禁卫军迅速出了皇宫朝大皇子府去。这真是多事之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巩紫菱看看宇浩阳,宇浩阳也遥遥的望着她,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去,把大皇子他们叫来见朕。”老皇帝冷冷的说道。
“是。”
殿内又是一片寂静,只有那个婢女抽泣的声音。
不一会儿南巩晖和南铭城他们就过来了,皇后也踉踉跄跄跑来站到皇帝身边。
“父皇,您叫儿臣。”南巩晖看着皇帝的怒容,试探着问道。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皇帝冷冷的说道。
“父皇?”南巩晖看着皇帝,面露不解。
“父皇,这是为何?”南铭城也不解的问道。
“给朕闭嘴,在这里候着。”皇帝喝斥道,人死在皇宫,不查个水落石出,他的一颗哪里能安。
“查出蓉儿的死因没有?”
“还没有,去了几个忤作都查不出死因,不过儿臣已经命人快马加鞭急招神医柳承枫前来诊断了,若没有意外,后日便可抵达皇城。”南铭城说道。
“敦煌国皇上,午时快到了。”灰衣童子提醒道。
“好,准备移驾祭坛。”皇帝说道
“阁下请。”皇帝对着白衣人说道。
只见白衣人这才懒懒的起身缓缓站起,准备挪步。
“高人请留步。”宁大人高声喊道。
白衣人回头看看宁大人方向,没有说话,灰衣童子说道:“无礼,何人胆敢惊扰座下。”
宁大人赶紧说道:“下官无意惊扰高人,高人游历四方,见多识广,不知高人可否看得出小女死因为何,下官实在是不忍小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啊,不得已,才斗胆唠扰高人,还请高人勿怪。”
白衣人看着他没有说话,巩紫菱盯着白衣人,殿里又是一片寂静。
“就你,也敢劳烦我们座下,找死。”灰衣小童稚嫩的声音说道。
“小童。”
“嗯?”巩紫菱诧异白衣人为何叫她吃惊的应声道。
“座下,您有个吩咐?”灰衣小童问道。
巩紫菱又呆住了,人家是叫他的小童儿,自己又搀和个什么劲儿,,她看着宇浩阳方向吐了吐了舌头,宇浩阳的眼神写满三个字‘傻媳妇’。
“让他们把人抬过来看看吧。”白衣人不急不缓的说道。
“大殿之上,岂能把尸身抬过来?”有个大臣声音响起。
“无妨,块去抬过来吧,查出死因要紧。”老皇帝无奈的挥挥手。
很快宁蓉儿的尸体被抬了过来。
白衣人上前看了看,并没有细看,便开口说道:“此人中的情毒。”
“情毒是何毒?没听说过。”宁大人很吃惊地盯着白衣人。
“情毒药性很短,只有一天一夜,中此毒者,不会致命。”白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是小女为何命丧黄泉?”宁大人急急问道。
“但是一旦与人交合,对方的体液进入体内便是药引,尤其是对方喝过酒水药引更盛,不会当场死亡,只会提高兴致,交合后若及时逼出体外,人也会无恙,若不及时排出,便是剧毒,死时面若桃花,面带微笑,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此人应是昨夜中的此毒。”
“这,既然是毒,为何验不出毒性?”南铭城不可思议的问到。
“这正是情毒的奥妙所在,可谓杀人良品,无药可解,这款毒乃当年一位被逼亲的驸马所研发,为了杀死公主而不至于暴露自己,已经失传很久了。”白衣人淡淡的说道。
还杀人良品,您在做广告吧,能不逗吗,巩紫菱看到淡定哥嘴里吐出的话,忍不住想笑,这毒太阴狠了,幸好失传了,不然遍地都是,那要是看自己的老公或者老婆一个不爽,便下个毒,岂不是……后果难以想象,太狠了。
难道白衣人能算出凶手是谁?巩紫菱纳闷了,她不自觉看向南铭城,南铭城也同时看向她。
“高人指点必然有助于揪出幕后凶手。”南铭城开口说道。
众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衣高人的问话,说全然信他也不能,万一他凭心情随口那么一说,或者一个不小心看谁不爽,保不准倒霉的就是谁,再怎么着也还是看证据来得靠谱。
南铭城此时这句话说得真是妙啊,巧妙的回答了白衣人的话,跟他打了个太极,一方面说高人的话可信,一方面又说不可全信。
“本座无可奉告。”白衣人懒懒的说道。
禁卫军统领快步走进了大殿。
“皇上,臣等在大皇子书房中搜出一封信。”统领手里举着一封信笺。
南巩晖不解的看向禁卫军统领,看着他手里的那封信。
太监接过信便呈给皇帝,皇帝展开信,顿时龙颜大怒,手掌使劲拍向龙椅扶手,朝南巩晖怒吼道:“逆子,你这个逆子,你还有何话好说。”
“父皇,儿臣不知自己如何引父皇如此生气?还请父皇明示。”
“逆子,你勾结外敌,陷害我国百姓性命,妖言惑众,造成如此劫难,事情败漏又杀害自己的结发妻子,你该当何罪?”皇帝彻底怒了。
“父皇,您冤枉儿臣了,儿臣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父皇明察。”南境晖赶紧跪下。
“证据确凿,你还敢说冤枉,来人,把大皇子压入大牢。”皇上怒形于色,大声喝斥道。
“皇上,皇上,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巩晖,皇上,这信肯定不是真的。”皇后大惊失色。
巩紫菱看向白衣人,他此时又坐回了那把椅子上,还是一幅懒懒的样子,手撑着头看着这一幕,他到底是谁呢,难道事情与他有关?她怎么感觉到南巩晖真像是被冤枉的呢?
但究竟是哪儿不对她又说不上来,也或许他名字中也有个巩字所以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都怪那个女面具人,若不是让她跑了,什么事情就昭然若揭了,她看向宇浩阳,他看着殿中的人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难不成与他有关系,她这么想着心里一个激灵,但转念一想可是于他没什么好处吧。
“父皇,大皇兄不是这样的人,儿臣相信大皇兄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不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南铭城也走上前为南巩晖求情。
“还愣着干嘛,押入大牢。”皇帝怒道。
“敦煌国皇上,午时已到,请前往祭坛。”灰衣童子说道。
“好,移驾祭坛。”
一干人等便随着皇帝和白衣人向敦煌国祭坛而去,祭坛是皇帝为百姓祈福祭天所设,求天神保佑国运昌盛,风调雨顺,每个国家都有。
敦煌国的祭坛位于皇城东边最高处,层层的阶梯拾阶而上,一直延伸到最顶端的圆形平台,圆形平台四周是汉白玉龙纹石柱围成,圆形祭坛最中间是一方大铜鼎,大鼎正前方立着两根一人环抱粗的汉白玉石柱,每根上面都有一条浮雕的龙形图案栩栩如生,龙头悬空昂起,仿佛两条真的龙盘在石柱上仰天长啸。
白衣人和皇帝一同登上祭坛,两人气势如虹虹,巩紫菱还有宇浩阳南铭城还有其他皇子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停留在祭坛下最后一个阶梯平台上,仰望着祭坛上惊为天人的人。
只见白衣人手一指,大鼎内的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此时白衣人并没有像往常皇帝祭天时那么繁杂的祭拜,倒是皇帝跪在了祭坛上,嘴里念念有词,朝龙柱方向三跪九拜,每次拜,老皇帝都虔诚的匍匐在地上,然后起来再跪再拜。
待到皇帝三跪九拜完毕站起,白衣人缓缓说道:"那些被残害的百姓行尸此时全部在皇城西郊的后山洞里。"
“皇城西郊的后山山洞?那后山不是大皇子的别院所在地吗?怎么全在那里?”大臣们议论纷纷。
巩紫菱心里一惊看向宇浩阳,宇浩阳也同时看向了她,糟了,那些行尸是自己引过去那里方便烧毁的,那座后山怎么这么巧正是大皇子的别院所在地?这下大皇子是坐实了这罪名了,别人不知道,巩紫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那些行尸根本就是她引过去的,与大皇子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会儿却成了他的死证,再者,这白衣人看都不看怎么就知道那些行尸在后山洞?莫非与救走的那个女子有关?
大臣们炸开了。
“看不出大皇子是这样的人啊。”
“原来还真是大皇子所为。”
“可怜我敦煌的百姓啊。”
“终于水落石出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
老皇帝看着底下议论的人群,痛心疾首,闭上眼睛,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自己的亲儿子竟然这样霍乱自己的百姓,还妖言惑众嫁祸在自己身上说皇帝不仁,天怒人怨,老皇帝喉咙滚动,吞下泪,再睁开眼睛已恢复清明,满脸杀气。
巩紫菱看着台上的老皇帝,她就是想为南巩晖解释只怕也是无济于事,皇家最无情,纵然是父子又怎么样,就是皇帝有心赦免他,那些大臣,百姓那里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