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小燕不费什么周折进了海天大酒楼做了一名歌手,她果真是个唱歌的料,那柔顺甜美的歌喉没几天就让她名声大噪,加上她高雅不凡的气质,B市上层社会那些公子哥儿更是对她催之若鹜,甚至为了能和她拉一拉手同台唱一唱歌不惜一掷千金。海天大酒楼的生意也日见火爆,收入成倍的增加,这可乐坏了总经理张德胜,他把小燕奉为神一样。
可是,事业的成功并没让小燕有一毫的喜悦,虽然在人前,她总唱些喜悦缠绵的爱情歌,可是,当回到宿处,一个人时,她总要很惆怅,很伤心。因为那要查证的事还没一些影子,那张德林也从没见在酒楼里露面。
“是不是我们的猜定错了呢?如果是,一切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找到宏生哥他们岂不是要遥遥无期了?或者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为他们申雪为他们报仇岂不就化成梦想一场了?”小燕有时就很失望很痛苦的这样想。
“宏生哥啊,你们到底在哪?还活着吗?老天,你要保佑好人啊!”她总常常在心里这么大声的呼喊着。
在一个洞里,陈宏生看到了几个怪人
是呀,我们也得看看陈宏生现在怎么了,我们已经知道他爬到那孤岛上去了,可是,他在那个孤岛能活下去么?他又遇到了些什么,我们来看看吧。
这晚上,陈宏生又在一个山洞里睡了一晚,还做了个梦,梦见他自己和小燕成亲了,为这个梦,他心里甜甜的。只是第二天醒来,他不由又失望了,因为身处荒岛,孤伶伶的,也不知今后还能见到小燕不,甚至也不知小燕此时的死活,他最怕那些恶人会找到小燕,也会害了小燕。
宏生想到这里,心里就会一阵阵绞痛,头上也晕晕的。
宏生想,什么时候能回到大陆,能找到那些恶人,也把他们装进麻袋里,抛进海里来喂了鲨鱼,那才解恨。
他当然也能猜出那恶人是谁,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张德林干的,是他指使人干的,可是,要揭穿这恶人,抓到这恶人,只能是梦想了,因为他要逃离这个岛子,也只能是梦想。
现在已是八月,天渐转凉,如果没火,他甚至熬不过将要到来的冬天?
正午时,太阳很大,那打火机也已在太阳下晒得要冒烟了,可是,宏生试了几下,却一点火星也打不出来,他知道,不能指望这个打火机了,就盼望这岛子上居住有人,那怕是吃人的土人。
他决定要把这个岛子翻过遍。
他吃了几个鸟蛋,又提条棍子,重新上路了,沿着一条山脉往下,进入了一片浓密高大的树林里。
那树林里也有许多鸟兽,最多的是野猪,那野猪本是极凶狠的东西,可是,它们都只是盯了宏生一会儿,就又钻进草林间。那些鸟也不怕人,总在他身边跳来跳去的。
宏生把一大片森林都走遍了,没见一个人,不过,他倒发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因为他看到一些地方有人踩踏过,有些痕迹还很新鲜,留下不会超过一两天。
不用说,宏生非常激动,因为一两天前既然还有人在这里,那这人肯定还在,因为他不可能就走了,这人既然没走,宏生想一定就能找到他。
在这片树林里,宏生又发现了几个洞,但几个洞都是草木纵生,根本不会住有人的。
宏生又越过一条小溪,绕过一片绍泽草地,又来到一片小林子,小林子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空地,空地上居然有一都围墙,围墙有一个门,门半闭着,宏生在门外叫:“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宏生略一沉思,就轻轻的推开门,见前面有一个石洞,石洞口坐着一个头发很长的二十来岁的汉子,乍一看到这汉子,宏生以为他是野人,因为他下身只是一些树叶,上身光着,宏生很是吃惊,呆了一呆,好在那野人似的汉子只是瞪着他看,眼睛像电炬似的发亮。
“大哥,我没打扰你吧。”宏生定了定神,在那汉子前鞠了一躬说。
那汉子微微摇头。
宏生见汉子摇头,知道他能听懂自己的说话,既能听懂话,他肯定不是野人,看来对自己也没怀恶意,所以就放下心来,又向前走了两步,在那汉子前面的一个石板上坐下。
“你住在这吗?”宏生问。
那汉子点点头。
“一个人?”
那汉子摇头。
“他们在哪?”
那汉子向洞里指了指,低声说:“他们在里面。”
宏生见那汉子神情好象很疲乏很忧郁似的,心想他有什么伤事心了?
宏生向那洞口看了看,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那汉子点了一下头。
宏生说了声谢谢,就向那洞子走去,他看到洞里居然挂着一盏亮度很大的也很柔和的电灯,在洞子底部,有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在旁边。
宏生看到那两人身上都披着树叶,躺着的人满头白发也很长,他的脸也象白发一般白,但满是皱纹,看来年纪也不小了。坐着的人年纪却很轻,最多是二十来岁。
宏生进来时,那躺着的老人眼睛睁了睁,年轻的对宏生点了下头说:“你坐吧。”
老人身体动了一下,也低声说了句:“我身子骨不好了,你原谅我不能坐起来招呼你。”
“老人家,能让我坐在这里,我已经很感激。”宏生说,他又问老人是得什么病了,老摇摇头说:
“是老人病吧。”
年轻人告诉宏生,老人已病了许多天,这两天病似乎好些,但也没吃什么东西。宏生说那得想法治啊!年轻人说这里到哪治去?一个孤岛。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宏生眼也红红的,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啊,在这荒岛上生活,真难为他们。
老人这时说:“你们也不要难过,我能活到今天,心里已是很满足,比起那些人,老天已经非常垂怜我了。”
宏生不知老人说的‘那些人’指谁,但他知道一定是老人很熟悉甚至很要好的人,因为他说这话时,眼里还盈动着泪水。
宏生又想这些人的来历一定很悲壮,因为他们绝不是岛上的土人,他们一定从很文明的地方来,他们甚至懂得使用电力,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懂得使用布料衣服呢?
宏生感到这真是个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