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来呢?为什么来呢?
除了这几人,岛子上还有其他人么?
这些都是谜。
宏生虽然很想知道这些,但他不敢问,因为老人都病成这样了,他不想现在多打扰他。
所以宏生就静静的坐着。
“你饿了吧?”年轻人问。
宏生当然有些饿,从前天开始,他还没吃过象样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摇摇头。
“你带他去吃些东西吧。”老人对年轻人说,“你总是守着我,也好长时间没吃了,去吧,让我自个睡一下。”
老人说着就闭起了眼。
杀人方式惊人的相似,他们感到多么奇怪
年轻人把宏生带到一个洞里,那洞子也很宽敞,居然还有持家的一应使用,吃的也不错,还有白米饭,有蔬菜,有一碗山猪肉,有一碗鲨鱼肉,都香喷喷的。宏生肚子很饿,可是他只吃了两碗,就不吃了,年轻人知道他的想法,就叫他,你吃吧,不够可以再做。宏生又吃了两碗。
在吃饭时,宏生知道年轻人姓曾名天明,是近一年前才来到岛上的,宏生问那老人和洞外的汉子也是一块来的吧,年轻人说不是,他说老人和那汉子是父子,在这岛子上已住几十年。宏生问这岛上还有其他人吧?曾天明说,现在就只是他们几个。
“莫非那老人父子俩在这岛上孤伶伶的过了几十年吗?”宏生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曾天明说。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孤伶伶的住在这么一个荒岛上?”宏生问,他奇怪极了。
“总有不得已的原因啊!”天明叹了一口气,又说,“就像你,你总不是自个想到这岛子上来的吧?”
宏生把头垂下来,低声说:“我是被人用一个麻袋绑架来的,”稍一停,他又说,“和我一块被绑来的还有一位大叔,他叫张正芳。”
天明说:“我们看到了,可是,我们看到你们时已是傍晚,狂风正起,我们想救你们也没法了。”天明很有些难过的说,一会,他又问,“那位大叔去了,是不是?”
宏生点头:“大叔他是为了我……”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天明静静的望宏生,望了一会儿,才问他:“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架你们来这个地方?”
“谁知道!”宏生摇了一下头,接着又说,“也许他们为了自己什么罪恶目的吧。”
“你不知道那些人吗?”
“可以猜出来。”
“你总该知道他们什么目的啊!”
“其实,他们主要的目标也不是我。”
“是那大叔?”
“是的。”
“到底为什么?”
“为了财产。”
“啊,”天明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了,现在那大叔已死,遂那些恶人的心愿了。”
宏生猛的瞪了一下眼睛,狠狠的说:“若有一天我能转返陆上,我定要让那些恶人不得安生。”
“可是,根本不可能再回去了,”天明说,“这岛子叫死亡岛,又叫幽灵岛,你知道为什么叫这么恐怖的名字吗?”
宏生摇头。
“那是说到了这岛子上,只好等死,因为这岛子周围十数里内多是礁石,又多恶鲨,很少有船只到来。当然就没有活着转返陆地的希望,除非死后变成幽灵后。”停了停,天明又说,“我不是吓你,这是真话。”
宏生心里当然不是味,因为回不了陆上非但没法找那些恶人算帐,还再也见不到小燕了,现在也不知她生死。
“大陆上,一定有一个你最放不下心的人,是不是?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是不是?”天明忽然问。
“你怎么知道?”宏生有些奇的问。
“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告诉我了。”天明说,“你的眼神又柔和,又充满焦急,只有在想着心爱的人为心爱的人忧虑时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宏生苦笑了一下:“你还真有体会。”
天明也苦笑一下说:“因为我也像你一样,被人用一个大麻袋装来,陆上也有一个我放心不下的姑娘。”
宏生见天明说他居然也和自己一样被人害的,甚至害的方式也一样,既惊又奇,他就问他:“你为什么原因被害的?”
“我发现了他们罪恶的勾当。”
“什么罪恶勾当?是谋财害命的勾当吗?”
“他们贩卖毒品。”
天明告诉宏生,他在一个电子厂做工程师,那厂主要生产洗衣机电容,产品大多出口,有一天,他检查一批正装上箱准备运出境的产品,无意间把一个电容放到袋子里,当时也没注意,回去后,或者是天意使然吧,他那洗衣机忽然不转了,他检查发觉是电容坏了,而他也刚好拿了一个电容回来,可是,当他把电容接上去后,仍然不起作用,他感到蹊跷,就把那电容拆下,量了量,发现那电容根本不能充电。
“这不可能,”他心里想,他掂了掂那电容,忽然发觉电容似乎轻了些,他把那介质撬开来看,见里面是一些白白的粉末,这一发现让天明大惊失色,因为他知道这些粉末其实是毒品海洛因,他知道事情是多么严重,但他没有想到去公安告发,这主要是因为公司老板对自己也不错,他不想就这样毁了公司毁了老板,他只是给公司的董事长写过一封匿名举发信,他想,如果那董事长参与了贩毒的勾当,他应该警醒,就此罢手,他如果没有参与,当然也会敲敲下属,让他们收敛。不过,他觉得那个曾害白兰的恶人嫌疑最大,还有那专管海天大酒楼的经理张德胜,因为有一天他为些事到海天大酒楼找张德胜,曾听到他们两人密密的说话,听到那恶人说什么这一趟赚四百万,下一趟少也要赚他八百万…….当时他就觉得事情蹊跷,能一趟就赚几百万,这是什么生意?现在想来,是指这贩卖毒品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