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真见鬼了?”张远围着桃树打量一圈,这时候才是三月初,村里所有果树都才冒出春牙,没道理啊!他疑惑得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昨晚来的时候才冒春牙呢,这一晚上就能结果?!”
“庙里也没这么多杂草啊----”张远愣愣出神,直到烟屁股烧到了手指才回过神来。
张远又点上一支香烟,把最近几天经历的事情回忆了一遍。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昨晚那只香炉上。
庙里一共十几个各式各样的香炉,由于常年上香,上面都布满灰尘,黑不溜秋的,张远走过去拿起那只香炉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倒不是这香炉的做工有多精细,相反,这只小酒坛子一般大小的香炉做工略显粗糙,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底部较高,而且还做成了缝隙半厘米左右的层次,他数了数,一共七层。
“没道理啊!”张远仔细端详,觉得不过是做工构造独特一点罢了。
他属于无神论者,最后也没多想,背上背篓回到家里吃了早饭,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又开始习惯性地坐在门口发呆。
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怎么悲伤了,好像已经完全从老头子过世的悲痛中走出来一样。
张远前思后想,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这时,脑子里又浮现了土地庙门前的那颗桃树,他挠挠脑袋,关上门朝土地庙走去。
当张远来到土地庙门口,他再次愣住了,距离早上过去才六七个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他始终觉得这颗桃树上结的桃子又似乎又大了一圈,甚至连树本身也大了一点。
“真他娘邪乎!”张远狠狠抽了一口烟,又拿起那只七层底的香炉仔细端详,很快就发现它的材质竟然不是泥土。
他找来一颗尖锐的石子轻轻刮开香炉周身由于年久而沾上的灰尘,片刻功夫,香炉就由黑不溜秋变成了青铜色。
他再找了来一只个头较大的普通香炉颠颠重量,果然,七层底的青铜香炉要明显重了不少。
看着那只装满香灰的普通香炉,再看看香灰所剩无几的七层底香炉,张远心神一动,难道是香灰的问题?
张远抓了一把香灰撒在一株还没发芽的狗尾草根部,做完这个荒唐的动作后,他自嘲一笑,连连摇头。
张远掏出香烟点燃,打算抽完就回绿海市找工作,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荒谬的举动,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狗尾草。
就是这一眼,让张远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刚才自己随意撒在狗尾草根部的香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土地里!
“啊,我操!!!”震惊过度的张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他突然心跳加速,脸红耳赤的一声大喊,惊起在树杈上午休的鸟儿。
“咋了?谁在庙里叫唤呢?”一个扛着锄头的庄稼汉在远处停下脚步,朝这边问道,。
张远大惊,就像被人窥见了裸体一样慌张,他大笑两声,回道:“叔,没事儿,不小心被刺扎了一下!”
庄稼汉哦了一声,见是张远,又安慰了他几句,才扛着锄头走远。
躲在林子里目送邻居大叔走远后,张远一把抄过那只青铜七层底的香炉往衣服里一藏,撒开脚丫子拼命朝家里跑去。
‘蓬’的一声关上大门,把阿黄的狗链子解开,张远气喘呼呼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坐下,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
“我操!”还没喘过气,张远又爆了一句粗口,一拍脑袋,连忙把香炉藏在床底下,跑进院子里抄起斧头朝土地庙小跑而去。
张远赶到土地庙,一见四下无人,举起斧头就对着那根变异似的桃树根部一阵狂砍,碗口大小的树子很快被他三下五除二砍倒。
这还不够,张远略微思索,又费了一股劲把桃树连根拔起,这才稍微放心坐下来抽根烟。
一撇眼见那根狗尾草隐隐已经有了冒芽的样子,张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难以言明的感受涌上心头。
果然是香灰的作用,真他娘的天降神器啊!
一时间,无数曾经幻想过的念头涌上张远的心头,他甚至想去看看老头子的坟墓到底是不是在冒青烟,那感觉似乎来得比中了超级大奖还要来得让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