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上前一步，将我轻轻纳入怀中：“不准哭。违令者，斩。”

我怕扑哧一笑，伸手打他一笑，然而接着又惊慌起来：“你快回去！快回去！”

他立刻阴鸷起来，牢牢握住我的手，冷冷的道：“怎么，又想让我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什么呀！”我明白他误会了，轻轻打他一下，“我是说，你来了，那，那谁来当皇帝，谁来顾国家？”

他看向远方，眉间仍是我熟悉的忧愁：“朕为社稷为百姓已然牺牲太多。朕也要自己活一回。天下自有人爱，不缺朕一人！”

“值得吗？”我问，“我和老八，就快要结婚了。”我艰难的说道，“而我，不愿意你们兄弟反目。”

这些话，即便万般艰难，我也只能一字一句的出口。

“胤禛，我已经负了你一次，你又怎么能再负八阿哥！”

“晴川。”他深深皱眉，像是在做某种很艰难的抉择。

“嗯？”我看着他，柔柔道。

“我决定了。”他慎重的开口，“从今以后，我就只是你的老师。你去结婚生子，我永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永不会被老八察觉。我们三缄其口，他自然不能硬来。”

“胤禛。”

“你们这里不是有句话吗？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即便能和你呼吸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也是一种幸福。”他说到此，忽然绽放一朵微笑，简单舒适，“现在，我就要这种简单的幸福。我爱，你爱吗？”

我点点头：“我爱。我爱的。”

“如此。”他朝我伸手，笑的一派云淡风轻，“与我看这片刻星辰，可好？”

我含泪点头，拉住他伸过来的手，慢慢的沿着街道散起步来。

“晴川，给我念首诗吧。”

“好啊，你想听什么的？”

“你还会其他的？”

“喂，你什么意思！”

“没，念首我们都爱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爱的你就爱？”

“我就是知道。“

“好吧。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喂，不准笑！”

“哈哈，好吧，哈哈哈！”

“不准笑！”

“我爱你，晴川。”

“我，我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