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并无直接证据,证明我杀害了九个人,而且距离案发地点不远的地方,也同样发现了两具尸体,这也从侧面反应,至少还有其他凶手。
因此公检部对我的指证,也仅仅是作为怀疑对象,却无证据将我定罪。
我的律师基于这一点,便提交了取保候审书。
在我住进看守所,隔了三日后,公检法三个部门,便签署了执行取保候审的通知书。
我离开了看守所!
虽然我离开了看守所,但是对我的调查与监控,仍旧没有取消,我的活动范围,也被限制在一个特别小的范围内。
就在苏文山派人,将我接出看守所的当天,一些媒体也同样得到了这些消息,便堵在看守所门口,要对我进行采访!
我身体虽然好了很多,但我不想澄清什么。
假若韩刀不醒来,对我的作案怀疑,便不会撤销,我将一直是疑犯的身份,这或许将会成为一个悬案。
苏文山请的保镖,拦住了上来要采访我的这些记者,然后将我直接送回了家里。
我很想去看看躺在医院的韩刀,但是苏文山跟我说还是不要去了,因为要是我去医院看望韩刀的话,势必会叫公检部门怀疑我与韩刀有窜供的嫌疑。
这个打算就此作罢!
我也问了苏文山关于韩刀的情况,苏文山说韩刀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因为伤势过重,一时半会儿没有醒过来而已。
苏文山也问我,死的那九个人是否跟我有直接关系。
我说你猜呢?
苏文山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以为我默认了是我作的案。
因此苏文山就提议,叫我赶快逃跑,还说顶多公司不开了,顶多他替我坐几年牢而已。
我被苏文山这番话感动了,但我并没杀人,也不想连累苏文山。
于是我拒绝了他,我说我没有杀人,只是目前并没有证据洗脱我的怀疑罢了。
随后苏文山在家跟我聊了聊,也都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他说自己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叫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也只能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能去哪里?
也就是同一天,在苏文山离开我家后,我家又来了一些探望我的人,都是公司的同事,还有学校的几个领导。
我的两个女朋友,一直都没出现。
兴许这么久时间的冷落,叫那两个女孩,再不相信我了吧。
我心里也烦,就没打听她俩的消息了。
这个晚上,李潇潇深夜来了我家。
她知道我现在官司缠身,因此她也只是来看看我而已。
或许我已经经历了不少,但我也只有十九岁,对一些司法程序不是很了解。
所以我问李潇潇如何才能撤销对我的控诉。
李潇潇说那也要看情况了,假若我的证词没有隐瞒,而又找不到合理的证据证人,那么,我将一直是戴罪之身。
而现在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只有韩刀了。要是韩刀能醒过来,并且能开口,而且所述证词与我一致的话,将会洗脱我的罪名。
所以现在只能等韩刀醒过来了。
不过李潇潇也告诉我,虽然我现在是取保候审阶段,也负有一定的法律责任,但我的活动,并不会受到过多的限制,完全可以上学上班,去处理一些事情。
当晚李潇潇跟我谈了谈,也就离开了,并没有留下来。
……
我小腿中弹的部位结了一块疤,像一块牛皮鲜一样,看着恶心,又痒痒的,叫我只想挠!
我的行动因此带来了一点点的不便,走路会有一点点的倾斜,不过也无大碍。
第二天我在家里休息!
有些媒体居然直接找到了我家里来,说是要采访一下我,我都拒之了门外。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有审判书下来,才将是我的脱身之日。
而丁承依作为我的朋友,也作为我的经纪人,虽然并没到这座城市来看我,但她能来一个电话,也很不错了。
她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吃盒饭!
“谢先生,你很能闹腾嘛,现在搞得天下人都知道了——”丁承依玩笑说道。
我说你过奖了,只是麻烦来了,也没办法躲开罢了。
丁承依咳嗽一下,又说,“那——谢先生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需要向外界澄清一下吗?”
我说谢谢你的好意了,暂时不用,等有了审判结果,我们再出面澄清吧。
丁承依便说,“那好吧,我听到你的消息,买了机票打算去看看你的,可我这边也忙,脱不开身,就——改天吧!”
“有劳挂心了,拜拜!”
我知道丁承依也只是跟我一番客气,而且我断定,她并没有买机票打算真的来看我,但她并没有落井下石,趁机将我踩一脚,单就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
在我离开看守所的这几天之内,我几乎没有离开家门一步,但还是有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那就是韩刀已经苏醒了过来。
只是由于他伤势较重,因此他根本无法下地走动。
而这一消息,还是苏文山告诉我的。
苏文山请了护工,在医院全天候照料韩刀,同时还有警察。
苏文山带给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一阵兴奋。
可是韩刀呢?
他将面临暗无天日的牢狱之灾,根本就没办法像我一样自由。
“宏哥,警察在医院已经开始审讯韩刀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审讯细节,但我想过不了多久,韩刀必定会被起诉,到时候你也会出庭,希望韩刀不要反咬你一口,拖你下水吧!”
“你想多了,韩刀不会那么做!”
韩刀是苏文山一手带进公司的,也是苏文山推荐给我的,他应该更相信韩刀才对,而不是质疑韩刀的人性。
我知道但凡韩刀醒来,我将完全洗脱冤屈。只是韩刀,我都怀疑他的罪名足够叫他当即实施死刑了。
从事发之初,到韩刀醒过来这段时间,已经隔了快有半个月了。
我很想去看看韩刀,可是由于我跟韩刀的身份尴尬,警方根本就不让我们碰面。虽然我理解,而且我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去见韩刀,只是想听他嘱咐一下他的身后事。
他的妻子还没有下葬,他自己也不能下地走动,我想他一定需要我为他做些什么。
开庭的前一个晚上,李潇潇打电话通知了我,说明天清早警察会带我到法院。
我便问李潇潇,韩刀行动都不自如,他是怎么出庭的。
李潇潇说当然是强制出庭了,就算坐轮椅,躺担架,明天清早韩刀必定会出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