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我以证人、外加嫌疑人的身份上了警车,被带到了法院!
我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虽然轻车熟路,但也总觉得不是滋味。
到了法院,我被安排在后面等待传唤。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的证人只有我一个。我为自己证明,我也为韩刀的证词证明,只是这为法官的审判会带来不少的压力,因为片面之词可信度不会很高。
审判庭上很安静,只有法官跟公诉组在讨论量刑的问题,这也说明韩刀已经被定罪宣判了结果。
隔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法院才传唤我出庭!
公诉组一个人站起来问,“请问谢宏,事发的当晚你为何驾车路过港口?你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我说,“那晚我心情差,就开车去外面兜风,我听到前面有枪声,我又靠近了一点,结果因为害怕,就踩错了油门,冲进了那伙人的搏斗当中!”
这样的说辞当然有虚假的成分,但谁能作证呢?
没人作证!
公诉组又问,“那你知道涉案人是你的朋友吗?”
我说,“我是被流弹击中腿部,惊慌失措间下车后才知道的,我没想到会是韩刀,我劝他自首,他不听,把我扔在路边就跑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清早了!”
这些话我倒是没有隐瞒,我的确当时劝韩刀自首,而且我还劝他快跑,结果韩刀不听,又去追人了。
虽然苏文山为韩刀请了律师,但韩刀的律师并没为韩刀辩解什么,似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韩刀在劫难逃了。
大概韩刀也不想从这里面出去了吧!
只有我还抱了一点点的希望,希望法官可以从轻判罚。
公诉组又讨论了一分钟,换了个女孩站起来问说,“谢宏先生,虽然韩刀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也一力承担了他杀人的恶劣行径,但他妻子亡故,在这生活正当黑暗的时候,你是否收买了他,替你抗下了所有的罪过呢?”
我摇头说,“没有,我不会那么做,他是我朋友。我们一起出来做事,起先我经营几家网吧,后来我一个朋友死了,可能你们也调查过,叫毛映红。
韩刀出事前,他变卖了家产,也盘掉了网吧,所有的钱财,都留给了毛映红的妹妹,而那段时间我去了外地,回来后我与韩刀也没有碰过面。
出事后,韩刀一直在昏迷中,他一直被警察所监控,我也没有单独跟他相处的时间。我没机会跟他窜供,也就不可能叫他替我抗罪!”
我的这番陈述,完全是为了替自己开罪。
说完这些话,我看了一眼韩刀。
他坐在轮椅上,一颗眼睛完全失明,一条手臂有些发抖,像是帕金森一样。而他的嘴角,因为被流弹所穿过,导致他看上去像是脸上抹了涂鸦一样。
站在韩刀旁边的,就是之前替我辩护的一个律师。
律师向前迈了一步说,“请公诉人不要为法庭的威严所抹黑,也不要污蔑证人!”
……
最终,这场关于港口杀人事件的特大刑事案件,以韩刀的认罪而告终!
法院最终判处韩刀无期徒刑,即日收监!
我像之前一样,无罪开释!
我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因为我的确没有作案。而韩刀的判刑结果,其实谁都可以接受,我甚至一度以为,韩刀会立即执行死刑!
当天法院宣判了结果后,我们离开了法庭!
可是法庭外面,堵了一个排的媒体。要不是有保镖为我们开路,我们根本就走不掉。
我没有接受采访,因为我现在没有心思——我想回家安静一下!
而我家的地址早被媒体所找到,苏文山便将我安排在了一家酒店暂时住下。
进了酒店,苏文山给我递支烟说,“宏哥你放心,韩刀虽然判了无期徒刑,但顶多关个十多年,到时候他会出来的,那时候我们又可以一起做事了!”
“但愿吧——”
我抽着烟,漫不经心说道。
苏文山看出了我的心事,便说,“那宏哥休息,我回公司了,公司最近一段时间很忙!”
苏文山走后,我才发现他居然为我请了保镖,就在房间门口守候,目的就是为了以防那些媒体来叨扰我。
第二天时候,丁承依来了电话,她说,“恭喜你啊谢先生。我就知道你不会作案,现在终于沉冤得雪了。这样——我们公司决定,为谢先生召开发布会,到时候在媒体面前澄清一下,然后强势回归复出,你看怎么样?”
“那谢谢你们了!”
召开发布会会当然是要花钱的,丁承依为我这样着想,我当然是有一点点的感激。
可是紧接着,丁承依又说,“我现在就去安排,后天就会赶过去,到时候我们公司的艺人,都会站在你的那边——”
我恍惚明白了丁承依的意思,她其实不单单是为我着想,而是为了趁着这把大火,顺势让自己手下的艺人得到更多的关注。
要知道死了十多个人,一定是全民关注的案件,现在我又无罪释放,自然会引来各界的关注。
就算丁承依自掏腰包,这笔生意她也划得来。
我也打算近期复出,回到先前的巅峰状态,假若有一些大牌明星能站在我这边替我说好话,那再好不过了。
互惠互利,倒是很好的主意!
然而事发后到如今,玥玥跟小琳都没来看过我。或许来偷偷看过我,只是我没有发现吧……
我现在这么狼狈,也不敢公然去找她俩!
丁承依赶来的前一天,我便跟苏文山商量了一下。他赞同召开发布会,而且公司的高层都会出席,苏文山甚至承诺,他会利用人脉请几个商界顶尖大佬,为我的强势复出做足准备。
如此最好!
这天下午,丁承依来了电话,说她们一行人到了机场。
苏文山派人去接机,然后带回了酒店。
我在酒店休息,门口的保镖说有人来看我,问我见不见客。
我说让他们进来吧!
当房门打开,一下子就涌进来了十多个人,其中我只认识四个女孩——丁承依、丁诺依姐妹,以及李菲儿跟唐采昕,其余的一些人,我根本未某其面。
“谢先生见谅,我前段时间实在忙,要不然我早来看望谢先生了——”
丁承依抢前一步说道。
她这样的说辞我听多了,倘若我被判刑,她们还会来看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