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没想到,封辞玦的矛头会突然对准方野。
冷不丁迎上他眼底那抹摄人的冷,我一下慌了神。
迈步挡在方野身前,我刚想说话,便见他抬抬手,递给身后助理一个眼神。
下一秒,两个保镖上前,蛮横的架住了我的胳膊。
拉开一扇车门,将我丢了进去。
车门咔的一声锁上。
我惊恐的爬起来,刚趴在车窗玻璃上,就见意图追过来的方野被一群保镖围在了其中。
车外,阳光已经很烈了。
方野探着头,看向我的眼睛已经急红了。
可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那些人的包围。
眼瞧着他急的已经抡起拳头,我顿时慌了。
用力拍打着车窗,我使劲嘶吼着让他不要冲动。
可他到底还是把拳头砸在了一个保镖的脸上。
下一刻,那群保镖便像是寻着了由头,狠狠地开始反击。
无数拳头突然像是狂风骤雨般砸在方野身上。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第一反应便是往开着车窗的副驾驶座上爬。
那里,封辞玦的助理才刚上车。
我抓住他的手臂,疯了似的想往那个车窗里钻。
可他似乎看破了我的意图,不紧不慢升起车窗的同时便让司机启动了车。
车缓缓开了出去。
他无视我张牙舞爪的模样,礼貌的笑道:“肖小姐,您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如果您想让您父亲多个伴儿的话,门锁已经打开,您可以自行下车。”
说罢,他果真让司机将车停下,侧眸看向我。
可我却僵住了动作。
看着车窗外已经快开出小区的风景,我想到还在住院的我爸,又想到沈芙蓉跟我妈说的那番话,终是妥协的坐回了后车座。
身为肖家的一份子,不论我怎么挣扎,我都躲不开我家招惹了封辞玦这件事。
现在我又怀了孕,孩子的父亲还有可能是封辞玦。
索性不如一起解决了。
否则,即便我下了车,那群人也一定不会放过方野。
毕竟,他是沈家的亲外甥。
他母亲的事,就是他的事。
封辞玦有的是由头要他的命。
打定主意,我强压下心底的着急,干脆闭上眼睛,窝进了角落。
任由他们将车重新开了出去。
车行了很久。
一直久到我心里都有些悚然时,才缓缓停在了一所看起来像是私人医院的豪华建筑门口。
下了车,助理在前面引路。
见他领我进了妇产科,我瞳孔一缩,本能看向小腹。
封辞玦,这是要让我做流产手术?
呵,难怪他会大清早便兴师动众的赶来我家。
这是一刻都不想留他了。
也是,一个意外的野种而已。
他身为家风严谨的封家大少爷,怎么可能允许他出生?
正好,省了我自己跑医院。
欣然跟着助理进了一间办公室,我见里面放满了各种仪器,最中间还放着一张像是手术床一样的大床,我忍住想最后摸摸肚子的动作,迈步主动躺了上去。
结果我才刚躺好,一旁就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嗤笑声,“呵,肖小姐对这种事,倒是轻车熟路。”
“看这架势,怕是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我一怔,本能扭头。
入目便是不知何时,比我们先到的封辞玦。
偌大的办公室里,他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里,迎上我视线的长眸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