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声音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台上的宿玄钧。
宿玄钧挑起眉梢,看向被记者围住的宿青伦,“二叔,我这么做,你有意见么?”
宿青伦此时脸都气黑了,可眼下的情况,哪里容他说一句有意见。
最终,他只能咬着牙,道:“没意见,玄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随后,管家再次开口,“今天的年会由于掺杂了家事,就到此为止,关于宿家的其他事宜,将交由宿少处理,请各位回避。”
这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宿玄钧今天的举动,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对他的手段更是得到了一个新的认知,此时,哪里还有人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离场。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场上和宿家无关的人已经全部离去,只剩下宿青伦,宿南城。
姜素本不想走,她看到宿玄钧现在的样子,心中已经痴迷了,可奈何姜老爷子不愿意把自己扯进来,强行的带走了姜素。
宿青伦沉着脸,站在宿玄钧的面前。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自己二叔的?我那个苦命的弟弟,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宿玄钧幽幽抬眸,黑眸中透着压人的气势,“二叔,你不配提我的父亲,想要理论,不如等到明天执行总裁交接仪式时再理论,我今天累了,还要回去准备明天上任,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看向一旁的慕薇,“走吧。”
慕薇点点头,拉着宿玄钧从两人身边掠过。
宿南城不甘心,在身后大喊,“宿玄钧,你个废物,你凭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慕薇猛地回眸,冰冷杀气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宿南城,直接将他后面的话打断。
慕薇冷声道:“如果你再说下去,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宿南城心里不甘,却在接触到那眼神时,他唇角翁动,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什么时候起,慕薇竟然变得如此可怕了。
直到慕薇和宿玄钧远走,宿南城才松了口气,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生出的恐惧而感到懊恼。
“爸,难道我真的就要这样妥协不成?宿氏若是交到宿玄钧的手里,我们在宿家还有什么地位,他今天的举动您也看到了,分明就想除掉我们。”
宿青伦何尝不知道这些,他阴狠的看向宿玄钧远走的方向,“他以为拿回了股份,重新回到总裁的位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哼,现在整个宿氏面临的事情那么多,我就不信,凭他现在的能力,补得上宿氏的窟窿根本不可能!”
“况且,也要看他有没有命站在宿氏总裁的位置上!”
宿青伦目光逐渐狠辣,宿南城闻言,不解道:“爸,您的意思是?”
宿青伦眯了眯眸子,眼里透着危险的光芒,“你真以为,我会将宿氏给他?一个废物,不值一提!今晚我就让他有命来,无命回!”
……
夜。
慕薇和宿玄钧坐在车上。
这一路,慕薇心中都惴惴不安,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着路边的树木一点点倒退,慕薇回过头,将心底的不适压下。
咯噔一声,车子剧烈颠簸一下,似乎是压到了什么,慕薇按了按胸口,对司机吩咐,“开慢些。”
车速渐渐慢下来,慕薇才好了许多,身子向后靠了靠,开始假寐起来。
车子走着走着,灯光似乎暗了许多,慕薇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蹙眉,“这里没有路灯?”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答道:“少夫人,这里是有路灯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大概是检修吧,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到家了。”
慕薇皱着眉头,想问什么,却还是没问出口。
身旁,宿玄钧见她如坐针毡,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这车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慕薇回眸,对上宿玄钧的双眼,她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这不像你的作风。”
宿玄钧淡淡说了一句慕薇听不懂的话。
她的作风?
她的作风,应该是怎么样的?
正想着,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袭来,这光的强度足以让人一瞬间目眩,看不清前面的道理。
光的来源正是对方驶来的一辆车,那车速度极快,而且开的歪歪扭扭。
司机目光一紧,不想和这车撞上,猛打方向盘,可由于目眩,他根本看不清两旁的道路。
慕薇被晃得头晕,正要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只见车子不受控制的偏移,而前方,却是另一辆驶来的车!
“宿玄钧,小心!”
慕薇想也没想,大喊一声,整个人扑在宿玄钧的身上,耳边刺耳的刹车声几乎穿破耳膜,巨大的疼痛几乎席卷全身。
终于,世界安静了。
慕薇醒来时,眼前是一片花白,鼻尖萦绕的消毒水味让她极不舒服。
她这是在哪?
难道,她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车祸?
呵……原来她的报恩竟是来源于这不成?
想到这,慕薇心中一阵可笑,看着看着,眼前多了一张阴翳的脸,将她吓了一跳。
“宿少?”
宿玄钧原本沉着的脸,在听到这一声呼喊后,眼里微微闪过光,“叫医生,快!”
身旁管家不敢耽误,连忙跑出去喊医生。
慕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身在医院。
她揉了揉肉脑袋,可手刚放去,一阵刺痛袭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听着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宿玄钧开口责备,“慕薇,我以为你是拼命十三娘,没想到你是不要命的,昨晚那种情况,如果再撞上去多十厘米,你的命就该交代在那了。”
闻言,慕薇抿了抿唇,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虚,“我那不是身为一个医生,下意识的举动么……”
宿玄钧冷笑一声,“下意识的举动?你倒是大义凛然,你知不知道昨晚我险些……”
他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
那要破口而出的剩下几个字,也硬生生的被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