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薇狐疑的看过去,“险些什么?你也差点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是不是腿出了问题。”
说着,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直接要下床去查看宿玄钧的身体。
宿玄钧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把拦住了她,咬着牙道:“我险些被你气死。”
他实在看不懂,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明明受伤的是她,现在却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关心别人。
不知怎的,宿玄钧心中莫名有一股火气上涌,比起这样的慕薇,他更希望慕薇可以自私一些。
好在管家及时带着医生进来,打断了此时的气氛。
慕薇优哉游哉地坐在病床上,就这么盯着医生看,医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宿少夫人,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慕薇摇摇头道:“没有,我有事吗?”
闻言,医生有片刻的愣神,而后道:“少夫人的伤势都是皮肉伤,按时换药防止感染就好,没什么大碍。”
“那就行了,你出去吧。”
医生顿时尴尬不已,手里拿着药和纱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少夫人您不要开玩笑了,我还要给您上药呢。”
没等慕薇说话,宿玄钧直接一把拿过医生手中的药,“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来。”
他怕若是再让慕薇和医生交流一会,这女人会直接站起来当场给医生做个手术,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宿玄钧冷着脸,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揭开慕薇头上的纱布开始换药。
两人的距离很近。
慕薇蒲扇般的睫毛,一下一下,似乎扫在宿玄钧的心里。
而他的呼吸,也轻轻打在慕薇的脸上,这该死的气氛,让慕薇双颊发热,她别开眼神,不去看那双眸子。
好在上药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宿玄钧就做完了一切,重新给慕薇包扎。
感受到头上清凉的触感,慕薇也舒服不少,而后,她开始询问昨晚车祸的事情。
管家将事情经过讲了一番。
慕薇这才知道,昨晚逆向突然驶来两辆车,第一辆的灯光让司机目眩,看不清方向,正要躲避,就和后面的一辆撞了个满怀。
管家还说:“初步怀疑,昨晚那两辆车可能是酒驾的导致,不过好在司机即使扭转方向,只撞上了一半,司机受的伤较重,多处骨折,目前正在旁边的病房接受治疗。”
“但是很奇怪,对方车辆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似乎是逃了。”
“逃了?”
慕薇微微眯眸,她总觉得这事不对,至少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酒驾虽说的过去,但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道强光,就不会出现的如此及时,甚至像是事先为后面车辆准备好的。
管家点点头,“是的,目前还在查。”
慕薇和宿玄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别样的想法。
宿玄钧直接了当,“你怎么想的?”
“我认为,这可能是一场视线准备好的谋杀,只可惜,没能成功。”
谋杀二字,让管家若有所思,“少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是?”
慕薇冷哼一声,“那道强光出现的很巧合,直接对着我们的车来,我观察的来看,那强光似乎有意要把我们的车逼到某个方向,也就是说,第一辆车发出的强光,就是在给后面肇事车做的准备。”
“所以,我认定这就是谋杀。”
慕薇不敢想,如果昨晚她没能及时保护住宿玄钧,那么会是什么样子?
但凡司机的技术差一些,没能反应过来,他们这一车人又会怎么样?
或许,下场就像是宿家之前的那场大火了吧。
想到这些,慕薇心底发寒。
管家也是语带怒火,“少夫人,如果如您所说,那么……到底是谁,想要害我们?”
慕薇及时纠正了他的说法,“不是我们,是宿少一人,按照正常情况,昨晚宿少大概会坐在副驾驶,他所受的伤害也会最大,就算死不了,他现在的身体也会因此再次成为废人。”
“这其中,最想宿少变成废人的,会是谁?”
此话一出,几人脸上都是充满冷意,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最希望宿玄钧变成废人的,除了宿青伦,还能是谁!
管家气的咬牙,“没想到他们还敢这么做,太可恶了!”
宿玄钧面色淡然,语气却冷的让人发颤,“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这个好二叔,还有许多事在等着我。”
“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不停的耍阴谋诡计不成?”
管家心急,就算是他受的了,宿玄钧的身体也受不了,况且他马上就要回到宿氏接管,一个个事情,如何赢得对了?
宿玄钧微微眯眸,“他们要来,我奉陪到底,怕的就是他们没有行动,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
翌日,是宿玄钧回归公司的日子。
慕薇因为伤的不重,她拿来凯利医生特质的药给自己涂上,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开始结痂,随便在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便算是好了。
今天这种日子,她不会让宿玄钧一个人面对。
来到宿氏,底下站着许多记者,关于宿氏的事,目前已经成为了整个A城最关注的事情。
这些记者自然也都想来拍到什么大新闻。
见到宿玄钧和慕薇的到来,摄像机也纷纷照了过去。
两人没有理会,径直走进公司大楼,一路来到了总裁办。
此时,总裁办内宿青伦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织在一起,手指却不安的点来点去。
昨晚,他找得人今天毫无音讯,听同伙说,那人已经跑了。
至于为什么跑,他很清楚。
看来,事情是败露了。
正想着,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宿玄钧同慕薇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宿青伦见状,连忙起身,先是看了一眼二人的状态,旋即笑道:“玄钧来的够早的。”
宿玄钧走到办公桌前,无比自然的坐下,将手中的文件甩在桌上。
“今天是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一天,自然要来的早些,不过二叔看上去,似乎比我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