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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罚跪祠堂,送夜膳
作者:卿新 时间:2021-07-27 21:10 字数:3354 字

待面前女子拉着他跑至小道尽头,而后朝左边拐了数米,便见前方赫然是一座小院。她拉着他上前,不由分说的推开那道院门,院中那几名扫着落叶的浅衣顿时迎来:“郡主!”

这话还未落音,待发现他后,她们顿时扔了手中扫帚,伸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他,道:“郡主,你,你,你真打算金屋了?”

闻得这话,他微微一怔,心头荡着缕缕暗沉。看来,不仅是牵着他这女人说出来的话惊世骇俗,就连她的侍女说话,也惊世骇俗了。

“自然,你们以为我今早上说的话是混话?”此刻的陌月倒是冷瞥面前众双圆眼,后不由分说的拉着拉着如轩跑近一间厢房,待合上门的刹那,她终究是松开他的手,长长的松了口气。

“呼,幸亏那老头子未出现。”她暗自呢喃。

说着,她眸色一沉,眉宇一蹙,而后转眸望向身边的男子,道:“你今儿千万别出这屋子喔!想来你也累了,若需要什么,就直接吩咐外面那几个侍女。我先走了。”

话还未落音,她便急忙转身,干脆的拉开房门就欲抬脚出去。

如轩一把拉住她胳膊,刹那,二人皆是一愣。

迎视着面前女子略带疑惑的眸光,他急忙压下心头的一分莫名波动,挣扎了一番,终究是道了句不沾边的话:“如轩乃我在逸品楼的名字。我叫苏亦辰。”

苏亦辰?

陌月微微一怔,而后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呆在屋子里别出来喔,我先走了。”

说着,她便极为随意挣开他的手,只身出了屋子,还不忘替他掩好门。

刹那,屋内倒是恢复了宁静,陈杂的空气微微沉浮,却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波动。苏亦辰于原地站立良久,终究是怔愣着心往桌旁踏去,然,这步子刚迈少许,却觉脚踝失痛,他紧蹙了眉,而后踉跄过去坐在桌旁的圆凳上,皱眉间,不由心生几抹莫名的嘈杂,以致连眸色略微飘远都不自知。

这厢,待陌月出了屋子,倒是急溜溜的往院门冲去。

院中侍女不禁问:“郡主,你又要去哪儿?”

“调虎离山!万一我老爹来了,那如轩公子怕是要被逮住了。”声飘来,人,已远。

众侍女不由摇头,神色略带几分担忧,其中一名侍女则道:“我们追出去看看,若是郡主又挨打了,便立即去请王妃。”

王府之中,谁人都知,王爷对郡主极为严厉,动不动便是责罚,但王妃却是极为宠溺郡主,坑蒙包庇,手法运用得活灵活现,偏巧王爷虽冷偏激,但在王妃面前,却是规规矩矩,即便是郡主当着王妃的面朝他出言不信,他也仅是责备几句,并不会动真格。

而这厢的陌月,倒是提着裙角在那条落花小径跑得极快,如今她出府一事想必已然被那老头子知晓,若此时她还不找靠山,她怕是得受些皮肉苦了。

她沉着神,加足马力旋风似的往她娘亲的院子冲去,只不过,此刻突来一道怒吼吓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未摔倒在地。

“孽女,又想跑到你娘那儿去?”这嗓门极大,宛若平地一声雷,震得陌月一阵心虚。

望着前方那领着老总管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陌月被迫止步,破有几分欲哭无泪的感觉。

老爹,你为何总是在这条道上,这个位置上,拦她数回?你就不会稍稍走偏一点,稍稍方向感不强一点,走到别的路子上去吗?

“嘿嘿,爹,好巧。”见躲不过了,陌月贝齿一咬,顿时站端正,扬着一张极为灿烂的笑容朝前方的墨兰衣袍的陌卫熵道。

陌卫熵面上丝毫未有柔和之状,仅是冷得宛若寒潭,怒气隐隐的眸子大有将她凌迟之兆。她瞧得有些发虚,脸上的笑霎时僵了些。

“那个,爹啊,我错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以后就在家里练习琴棋书画,以后……咦,爹,你在哪里找了根藤条?咦……唔,哇…,打人了打人了打人了啊!”瞧着面前那壮年老爹挥着藤条而来,陌月终于不淡定了,扯着嗓子乱吼着就扑腾逃跑。

只可惜,她还未跑出几步,便被身后老爹一把揪住办膊,她一震,急忙先发制人抓住那条藤条,略带哆嗦的道:“爹息怒,息怒,打了女儿,疼在爹心不是吗?女儿这回真知道错了,女儿现在就去祠堂反省,这就去。”

说着,她急忙抬眼瞧了一番自家老爹的脸色,只觉其面上云密布,大有打雷闪电之兆。她更是哆嗦,急忙松了手中的藤条,挣开自家老爹握着她胳膊的双手就拼命的往前跑,但又怕自家老爹追来,喘气中还不忘补到:“爹消消气,女儿今儿在祠堂反省一晚便是。”

陌卫熵怒着一张脸,双手握紧了藤条,但却未有跟去。

“王爷,其实郡主也知道错了。”他身后的管家也是一脸的担忧,待陌月拐了弯,消失在弯道尽头,老管家才苦口婆心的道。

闻得这话,陌卫熵倒是叹了口气,随手扔了藤条,道:“那孽女,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包庇着,宠坏了。”刚说到这儿,他便望了望那弯道的尽头,又道:“晚上,不可去祠堂给她送饭,即便要送,也得到夜半三更时才差人送去。”

老管家微微一笑,急忙点头。

他也知晓,自家王爷平日里待郡主过于苛刻严厉,但终究是疼她的。

陌王府的祠堂,倒是位于陌王府最为偏僻的角落,寻常仅有一人打扫,而王府之人拜祭,也仅是在每月十五。所以这祠堂平常,倒是鲜有人来。

只不过,因陌月太过跋扈,因而常常被罚到这祠堂反省,如今,除了那打扫祠堂之人,她也算得上是常客了。

双膝跪在地上,隐隐有些发疼,抬眸望着面前那一排排黑漆牌位,陌月倒是心生委屈。

不由间,她垂了眸下来,低声叹道:“祖先们啊,我陌月探望你们探望得比我爹娘还勤,为何你们就不保佑我,让我流年大顺呢?”想来,每次被那老爹吼她,她也有几分心颤啊。

虽然她被自家老爹的大嗓门荼毒了十八年,可他那河东狮吼,的确不敢恭维啊。

叹完,陌月便回头瞧了一番祠堂门外,见门外无人,就慢腾腾的伸了身子坐在了地上,揉着发痛的双膝,她眸色有些郁郁。

这时,身后却响起道道轻微的脚步声,陌月一愣,而后便是心头狂跳。

她立即起身跪好,心虚的颤着嗓音道:“爹啊,我没有偷懒。我是真的在跪着反省,方才也是迷糊中见祖先们显灵,他们心疼我,便让我坐着揉揉腿。”

她知道这样的借口很烂,可所谓饥不择食,有借口也比没借口好。

身后的脚步声倒是停了。

陌月暗暗心惊,以为这便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她暗忖自家老爹立即就要过来吼她,却不料一道慈祥温和的嗓音道来:“郡主,我是秦爷爷。”

秦爷爷?那个打扫祠堂的老人?

一闻这话,陌月心头大松,回头一瞧,映入眼帘的果真是一抹白头且笑得极为慈善的老者。

“原来是秦爷爷啊,吓死我了。”她长吁一口气,而后再度伸着胳膊支着腿坐着,这时,那老者也走近,并屈身坐在她身边,慈眉善眼的笑问:“又被罚了?”

陌月揉着膝盖,瞥他一眼:“真怀疑我老爹是不是我亲爹。”

老者笑了,伸手摸着她的脑袋,道:“呵,他自然是你亲爹。只是,身带紫荆之人,在紫金花盛开之前,难免不懂事了些,孩子,日后待你额间的紫金花盛开,你便能傲视群雄,倾国,倾倒一片了。”

“啥?”陌月一愣,揉在膝盖上的手也顿了顿:“秦爷爷,你莫不是睡意来了,开始说胡话了吧?”

呵,还紫金花,还额头盛开紫金花!这秦爷爷,莫不是出去算命算多了,被神棍给洗脑了吧。

说来,论起这秦爷爷,她倒是极为待见,仅因每次在这祠堂罚跪,他都会过来与她说些话打发时间,与他认识这般久,她倒是仅知晓他在这祠堂打扫,只知晓他姓秦,其它的,却一概不知。

“呵呵,老朽的确是困了!”陌月这话一出,老者便略微无奈的笑着。

陌月赶紧挥手:“困了就快回去休息,我今晚不要你陪我说话了。”

老者面上的慈祥之色更是柔和了一分,道了句:“好,”,便起身来,待缓慢走至门边时,他又道:“郡主,日后若是有苍月之人来让你去云山,你不用惊慌,他们不会伤害你。”

啥?陌月不懂,面上漫过一缕诧异,正欲出声询问,却见老者已然缓步走出了门,他那略带驼背的身影,也猝然消失在了夜色里。

她愣了一下,卡在喉咙里的话倒是自行咽了回去。正欲调整一番坐姿,左手却触及到一方冷,不由转眸一瞧,却见身旁,竟有一块碧绿且形状宛若紫金花的玉佩。

夜半三更,凉风自门外灌进来,吹得她有些哆嗦。手心一直把玩着那块玉佩,端详了再端详,都未瞧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索收了眸光,将那块玉佩揣进衣袖里,既然是秦爷爷掉的,她又捡到了,那这玉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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