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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开始心疼
作者:刘婉茜 时间:2021-07-27 21:34 字数:3919 字

钟离寒翎看着安若素走了之后,便看向那古筝,那是外郡上供的极品。琴身是紫色的,是何材质他倒不知了;琴弦是用上等马尾鬃,韧性好,声音清悦;上刻有繁鸟图案,琴尾还系了紫色流苏。整体一看华贵非常,让人一瞧就会喜欢。

突然钟离寒翎视线定格一处,走过去摸了摸,还没有干,这分明是血,又发现了琴弦也沾了些,只因接近透明的颜色不显。

这难道是她的?明明进来时并无异常。

想到这,钟离寒翎吩咐南尘找来清嬷嬷,他让她去膳房,不过是想试探她。膳房可以说是整个府中人命脉所在,她要下毒或是做手脚也方便。她肯定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怎么会容许自己受伤呢,难道是想博得他们信任洗清怀疑?

可是一想到她受了伤,心里莫名的微微一动,竟有些心疼。看着琴弦上的血,他好像看到了她弹琴时痛苦非常的表情和苍白似雪的脸颊,眼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丝不忍。随后又把脑中那些莫名思绪甩开,就算她是他的王妃,但也是云倾公主,也许也是细作,想到这点,他又漠然,她今日不做指不定日后会做。

“请王爷安。”清嬷嬷声音打断了钟离寒翎思绪,她起身后钟离寒翎发现她今日与昨日有些不同,似乎更多了些亲近感,与小时一样,慈祥和蔼。

或许是想通了吧,毕竟那时那件事是许多人心中永远无法抹掉的一个结。

“起吧,本王问你,今日王妃在厨房做了什么?”大概是性子冷的缘由,他面对谁都是一脸的冷硬,眼神冰冷。

“今日王妃不过在厨房腌了些肉,倒是昨日意外伤了右手食指。”清嬷嬷不解王爷怎么突然问起王妃来,照昨日他说起安若素时眼里寒光四射,他应该是极讨厌她的,如今怎又问了起来?

“伤了右手?”钟离寒翎暗自喃喃,若是只伤了右手,为何琴弦两端都有血渍,难道左手也伤了?“那为何她左手还伤的更厉害?”

“左手?噢,今日王妃在膳房腌肉,因右手受伤不能遇盐,所以便用左手腌了一上午,那活计本是年老之人做的,可……”清嬷嬷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毕竟是王爷吩咐让王妃去的,那密若若是没有王爷之意在,她小小奴婢如何敢为难王妃呢,相信王爷也早就知道,如今难道说是王爷的错吗?

钟离寒翎想了想,她左手腌了肉,自然脆弱不堪,右手又受了伤,更是碰不得琴弦了,可她为什么不说呢?说了也许能消除他的怀疑,难道她没想到这点?

“谁让王妃去腌的肉?”看着琴弦上鲜红的血渍,又想到她鲜血淋漓的双手,幽深的瞳目里杀气腾腾,周身仿佛萦绕了一层戾气,让人不觉心惊胆战。

清嬷嬷好歹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可钟离寒翎这般令人胆寒的,当今皇上都不曾。不过即使害怕,可她知道这不是对她的,倒也心安了不少。

于是稳定神绪,淡定开口,“是密若,前些年皇上送来给王爷的,王爷命袁叔安置她们,密若便被安排在膳房。”

钟离寒翎不记得什么密若,只记得当时有个姿色不错的想要诱惑他,不过被袁叔罚到膳房去了,想来就是她了。进了膳房还不安稳,尤其她还碰了不该碰的人。

安若素到底还是他的王妃,那密若虽是父皇送来的,难保不会是他人安排的?可三国建国多年,若是没有些细作小人,早就国破家亡了。

他越想越生气,无论密若是何身份,他都不容许有人在他府中过分动作。

嘴角微微一勾,一抹嗜血的冷笑荡漾在清嬷嬷眼前,“她既如此想当主子,便送她去妓院吧,那里达官贵族多,指不定有人愿意赎她回去做正夫人。”

清嬷嬷打了一个冷战,妓院可是每个女人的地狱,进去了要莫天堂快活,要莫任人宰割。密若好歹也是一黄花闺女,这被送去了妓院,老鸨还不得乐上天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清嬷嬷对着他福了福,连忙出了这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出了书房,清嬷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暗自摇摇头,那密若的‘好日子’来咯,随后便同袁叔叫了几个小厮去了膳房。

钟离寒翎处置了害安若素的密若,莫名有些小激动,想知道她若是知晓了是如何表情。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对父皇母妃时只有亲近感,激动还是第一次体会。

随后又想起他如今还疑着她,什么身份还不清楚,万不能被她迷惑。

于是唤来小厮,“你把这个送去毓灵居,并告诉王妃手伤了暂且养着,膳房暂时不必去了。”钟离寒翎说的有些别扭,毕竟这是他出生至现在头一遭给人送东西,虽然不是他亲自去送。

过几日就是宫中宴会,若让人看见他的王妃受伤了,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现下他才成亲,重要关头,他不能让其他人抓住把柄。

荨佳早上刚把牌匾换上,‘毓灵居’三个字便在战王府上下传开了,知道的人也只是淡淡,钟离寒翎更不必说了。就算安若素不挂,他也得吩咐袁叔找人做个像样的给她,到底还是王妃,不能失了身份,更何况过不多久三国齐聚,被人抓住把柄也不是他钟离寒翎儿作风。

那小厮到茶房拿了托盘托着往毓灵居送去,一路上暗暗奇怪,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也有如此局促的时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怕是他说给其他几个听的时候,他们必然不会信的。

安若素接到药时心里不免诧异,把她罚去膳房的是他,送药的也是他,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虽然不知他到底有什么用意,但她还是欣然收下了,本来她们药物也不多,如今受伤了哪还有把药往外推了道理啊。

吃了午饭,安若素得了钟离寒翎吩咐不必去膳房了,便在梧桐树下静静看着书,荨佳在一旁练着字,姜嬷嬷则摆弄那些丝线。一切都那么平和从容,岁月静好。

钟离寒翎吃罢午饭后想起安若素受伤的手,略有些烦闷,他不过是使些计策想让她漏出些马脚,他虽然嗜血冷硬,可那也是对敌人而已,对身边人卸下了那层戾气,但安若素——她不是。

于是暗中去了安若素的毓灵居,去看看他这个王妃到底在做什么,或许能寻些线索。

钟离寒翎与监视安若素的东墨躲在暗处,看着她们三人安静坐在一处,各有动作。

“这几日她们都是这样的吗?”他有些不信的询问,女子出嫁从夫,夫便是天,她就算不为云倾考虑,也要为自己处境考虑。可偏她还这般淡定,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难道这只是假象?

钟离寒翎努力把心头的那点怜惜变成怀疑,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有危害因素存在,他都不能放过。

“是的,王妃除了去膳房便是婆子丫头聚在一起做活计,并无异常。”东墨说话时眼神虽恭敬,却中气十足,倒不像是个暗卫。

听了东墨的话后,钟离寒翎又看了一会便起身跃出了暗处,往重华楼去了,而东墨则继续守在暗处监视。

不知不觉一下午便过去了,荨佳起身伸了伸懒腰,扬手扶着脖子转了转,“王妃,天都黑了,快别看了,仔细眼睛疼。”

安若素放下书本,院西方向晚霞似火,难得见到如此美景,转头对着她两说,“荨佳把午后剩余的糕点端点到我房里吧,嬷嬷做了一下午,早些歇着。”

“诶,好。”姜嬷嬷答应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里,荨佳也抱着自己辛苦一下午的作品回了去。

安若素为自己上了药,那药果然是奇效,才一下午便结了血痂,还有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中秋节?不知道周姨和林氏过得怎么样了,周姨发现她不见了大概会疯吧,若是能回去就好了。

天玥城满江楼天字一号房里

里面并没有点灯,依稀可见窗棂站着一个身影,天太黑所以看不见他的容貌和衣服颜色,身后不远的地方有声音传来。

“主子,月太子来信了,说是等天槿秋猎时会到,请主子准备好。”声音并无起伏,显然是训练过的。

“嗯,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这声音听着格外舒服,温和静雅,让人心身舒服。

“那边说要等些时候,事情才刚刚开始。”

“你去告诉,让他们有必要使些计策离间他俩。这样我们后面的计划就会轻松许多,过些几天就是团圆节,你让他们安排好,迎接属于我的腥风血雨。”虽是温雅的话,嘴角却是嗜血的冷笑。

“是,属下告退。”

黑暗中他望向天玥皇城的桂殿兰宫,眼里是势在必夺的欲望。只要把安若素除了,云倾和天槿开战,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宇王府书房

钟离寒冥一脸闲适的坐在书桌前,眼里有着强烈的欲望,倏地从窗外跃来一个身穿下人服饰的男子。

“王爷。”男子中气十足,佝偻着背,只听声音的话还以为他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呢。

“秋猎即将来临,三国使者都是被密切关注的对象,父皇往年都是同本王与三弟一起商议的,今年却只和三弟秘密布置,你——可知他们是如何计划的?”钟离寒冥眼神从一开始的闲适慢慢变的愤恨,拳头越攥越紧。

少时钟离寒翎被送出去学武,他听母后的话一直勤苦练习治国之术,希望有朝一日能帮上父皇。他越来越出色,果然受到父皇重视,成年后他开始出入朝堂。他把学到的付诸行动,臣子们见他见解独到,多是称颂赞扬,父皇也开始采纳他的建议,听取他的意见。每逢朝中或民间大事,父皇都会传他与丞相太傅尚书一起出主意。随着年纪大了,他慢慢有了野心,盼着功劳越多,能当上太子,他喜欢高高在上、被人奉承、权利在手、走到哪里都唯他独尊的感觉。所有他学会了拉拢朝臣,更为了让自己将来取得太子位方便,他娶了太傅的孙女,一个端庄和静的大家闺秀,他们一直相敬如宾。

直到钟离寒翎被父皇从战场诏回,什么事都是先委任于是,钟离寒翎拒绝了才扔给她,还说什么他刚从战场回来,需要多历练历练。说是历练,却历练的朝臣处处称赞,百姓更是推崇备至,一时隐隐传出要把他立做太子之言。

他不甘心他这么多年的努力,被钟离寒翎不费吹灰之力夺走,而他每次还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态度。他那样只证明了他的愚蠢,于是他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在各大臣府中安插眼线,甚至皇宫每个角落都有她的人。他要为将来做打算,他做了那么多,凭什么因为一个钟离寒翎就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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