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哥,自重哥,我的手好冷哦!”小女孩娇气地生出自己的手。
男孩温柔的把女孩的手捧到嘴边,轻轻呵着暖气,可是天气实在太冷了,雪下的好大,呵气根本暖不了女孩的手,男孩干脆一把将女孩的手塞进自己的怀里。
捂了好一会,女孩心满意足的抽出手,猛地抓起一把雪朝男孩扔去,然后立即跑开,咯咯地笑个不停……
那一年他们都不到十岁,那时的雪也下的好大。
卓庆儿呆呆看着天空中飘来的雪花,脑中不断浮现出年幼时和他在一起玩雪的情景…
“王妃,王妃….”侍女的喊声打断了卓庆儿的回忆。
“什么事?”卓庆儿转过身问道。
“尚书府来人说卓夫人病了,要王妃回去看看。”侍女禀报。
卓庆儿命令说:“快去准备马车。”
侍女禀报说:“尚书府的马车已经候在门外了。”
卓庆儿急步走了出来,马车是尚书府的马车,只是赶车的人却使她大为惊讶。
四目相对,卓庆儿动了一下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多想再叫他一声“自重哥”,可是却叫不出口,她怔在雪地良久方说:“我娘怎么样了?”
蒙自重说:“你快上车再说。”
马车一路飞驰,却没有驶向尚书府。卓庆儿发现路径不对,便问:“你这是去哪?不是说我娘病了吗?快回去啊。”
蒙自重一边把马车驾驶地飞快一边说:“伯母身体好的很。”
卓庆儿正欲再问,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她知道是他故意骗自己出来的。
依依谷,他们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此时的依依谷白雪纷飞,四处一片寂静,湖水也已经结了冰,失去了往日的妖娆,幸好有一簇簇的野红梅火一般地绽放,才使整个山谷不至于太寂寞。
两人只是痴痴地看着对方,各自都不言语。
一个心想自己已成了王妃,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何苦继续痴缠不已,一来这样也有违妇道,自己总不能对不起王子,二来这样对蒙自重也不好,何不让他早日脱离与自己的情感纠葛,别娶贤惠之妻,所以她只得压抑着自己的情意,什么也不说。
另一个因为好久不见,只顾先看个眼饱,再有心里惦记着那裸体油画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相问,也只得沉默。
两人默默相对,不觉大雪都染白了各自乌黑的头发。
“庆儿”蒙自重终于忍不住温柔地喊出声,欲伸手拂去沾在她头发上的雪花。
卓庆儿偏了一下头,避开了这亲呢的举动,看来她真的要狠心斩断此情此意了。
这一小小的细节让蒙自重全身一颤,他的心瞬间无比失落起来,眼睛也没了光彩。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卓庆儿问道。
“哦,哦,……嗯,皇上将要册立季博英为太子。”蒙自重不知道怎么提起油画的事情,只好先找些话作引子。
“他会是个好皇帝的。”卓庆儿以为蒙自重故意揶揄自己,只是随口应付。
蒙自重听见卓庆儿说季博英的好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痛快,接口道:“你就等着做你的皇后了是不是?”
这让卓庆儿没有办法回答,她的心,她不说,难道他就不懂?她哪里愿意当什么皇后。无奈只好说:“你要说的就是这事情?好了,我知道了,现在我要回去”说罢欲转身离开。
“你知道王子会画一种油画吗?”蒙自重提高了嗓音又问。
卓庆儿回过头说:“我知道,他画的很好。怎么了?”,她不知道蒙自重问这个做什么。
“那他画过你,你知道吗?”蒙自重的声音带着一种迫切。
“我也知道,画的挺像我的。我看了觉得很不错。”卓庆儿记得自己在季博英的画中默默静坐于池塘栏杆上的样子。
蒙自重听了这话气的头晕耳季博鸣,他越来越不懂这个女人,那样下流淫荡的东西,她竟然说看了觉得还不错,或许她就喜欢那样在男人面前一丝不挂。
蒙自重一步步逼近卓庆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