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他胡子拉碴地来了,满脸的憔悴。杨敏天生不是游戏人生的料,那天他来了自己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血往上涌,眼泪往外流,生怕别人看见,只是默默低头打水给他洗脸。给他洗脸的时候手颤抖,心狂跳,还滴一滴在他脸上。他睁眼看看杨敏,招呼杨敏师傅去给他买包烟,师傅出去后,他双手反捧杨敏的脸,说句“想我了吧”便狂吻杨敏的额。杨敏渴望已久的现在来了,她欢娱,她回应,好象不亲吻他自己就不能呼吸了,她把脸放在他脸上,眼泪不住地流。“啪”外面的响动让他放了手,她振作一下继续给他洗脸。师傅回来时杨敏把他的脸已经光好了。他起身时他顺手塞一个东西在杨敏的工作服的口袋里。
女人永远看不透男人表面后的险恶。
没有人的时候,杨敏打开他放在衣袋里的东西,是一剪梅系列铂金首饰,一对一点梅耳钉,一条梅花心坠项链,一条梅花飘零点缀的细手链,好精制!杨敏双手捧着感激地放在鼻口之间,结婚时她好想要一些首饰,钟家没钱买。这些东西虽然自己喜欢,但不能要!虽然男人送给女人东西是表示感情,可是自己不能平白无故的拿人家的东西,爱一个人爱在心灵深处,不管他送不送礼物给自己,虽然自己很穷但不稀罕这些。杨敏接着往下翻,希望有其他东西出现,终于在盒子的底层找到一张打印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我自第一天看到你时,我就被你的单纯清秀醉到,可是我比你大二十多岁,我不能任由我的感情发展,然我隐藏了一周,我快要死掉了,我要见到你!明天晚上县剧院有音乐会,明天下午三点在县城谢家井等我。
矛盾了一个晚上,去吧,觉得对不起钟文华,结婚十年来,他对自己和母亲都非常好,因为个人的遭遇,心理变态虽不能与他和谐过夫妻生活,可是已经形成了一种不可缺少的亲情;可是又多么地想和庄中成在一起呀,每想到如果不去,自己将失去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最怕他生气不再理自己,以后将永远见不到他,眼泪就流下来。钟文华不知道妻子有心事,依然进行他的三步曲,杨敏压抑、悲哀和疼痛,被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几次想把他推下去,还是咬牙坚持到他结束。
第二天,杨敏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带着那些首饰,她坚持要还给他!
到谢家井的时候,有个女孩子走过来说是庄中成派来接她的,杨敏跟她到一个旅馆前,女孩子进去了,杨敏看见旅馆心里有点害怕,低着头犹豫着不敢进去。二楼的窗户打开,“小敏,你上来”庄中成探出头微笑地招手。
上去把首饰还给他,并说清楚不要再发展下去了,可是去了会发生什么事?她手摸了一下衣袋里的首饰迟疑着。
“快上来。”一个让自己窒息的男人,魔力般地召唤着。就要和他在一起了,她忘记了羞耻和罪恶,飘飘然地进了他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
进门就被他死死地抱住,嘴被他紧紧地吸着,好象要把自己吞掉一样,杨敏的心理还没有这么快适应,但是被他炽烈的吻和深喘的气息所感染,自己的意识消失了,脚也没有了力气,整个人赖在他的身上,靠着他的拥抱她没有到下。
“当一个女人缠绵于爱情里的时候,理智与躯体分离,意识与躯体的欢娱让女人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废物,男人就是废物制造者,废物的丢弃者,不管怎么精致聪明的女人,都无法逃避,我虽然不是聪明精致的女人也没有多少文化,可是我惨痛的遭遇、农村封建传统的观点,至少我是个性保守的女人。”杨敏看看许丽文:“有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什么话?”她问,
“关于情欲方面的”
许丽文正好想知道这些方面的感觉,和秦宇飞一起地体会与她的感觉是不是一样。点点头“大家都是女人,想必你在其他人那里也不好意思说,你只管说吧。”
“我任他摆布着,他怎样把我弄到床上、怎样把我衣服脱掉、怎样把我清洗,我一点都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女人热爱一个男人,会无意识地在那里承受爱意,而男人却是满身的力气呢?”她问。
“我也不知道。”
杨敏脸泛着光好象在说别人:
庄中成想看见宝贝的一样将她的全身吻舔个遍。最震撼的是当他的舌舔到杨敏脚心的时候,杨敏快乐得不能活下去了,全身被自脚心发出的痒酥的电流冲击,不自主地呻吟起来。他这样对自己,已经结婚十年的女人,第一次享受这种礼遇,他感激感动感恩甘愿为他做牛做马;十年夫妻,没有这片刻时光令她消魂,自己白活了十年,杨敏的眼泪流了出来;怕他看见自己流眼泪,抱一个枕头把脸盖上。
他停下来喝几口药,有中药味散发出来,脱完衣服开始吻她的那个地方,吻的她翻身打滚欲死欲仙,不知道是日是夜,是人间是天上。她的呻吟声也随着他的行为或高或低,自己感觉自己的脸都被快乐扭曲了,被她笑话,更不敢把自己的脸露出枕头外;他的行为打破了自己过去认为性事是耻辱的感觉,反而认为自己最脏的地方被他这样亲吻是种被尊重是极至的爱;在快乐到需要更大冲击的时候,他适时挺进,暴风雨般的剧烈,杨敏生平第一次达到性高潮。
“他躺在我身边,我感激地依偎在他怀里,人生乐莫大于此,我感激他给我如此的快乐将我从人生的地窖里带到光明处。”杨敏理了理头发,“当我被性侵犯以来的十七年里,我的灵魂一直在我地窖里,我甚至一直感觉自己是个孩子,没有长大,从来没有恋爱过,虽然儿子都九岁了,认识他才是真恋爱。过去生命对我个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母亲在时,活着为了母亲,母亲去世了活着为了孩子,我计划待孩子成家以后我将选择死亡,可是认识他以后我的生命有了鲜气,我痛恨哪个强暴我的坏蛋,他的一次罪恶害的我痛不欲生十七年,我的人生好时光都被毁了!刑法上规定强暴少女的最高量刑是死刑,就是让那些坏蛋死一百次又怎能让受害少女走出人生的低谷呀!”杨敏脸被痛苦扭曲着,原本美丽的脸有点恐怖。
庄中成睡醒以后看看手机急忙将杨敏抱进洗手间:“抓紧时间洗洗,去听音乐会。”当杨敏站稳含羞看他的身体时,脸色聚变,目瞪口呆,一口气没有上来,晕了过去。
“爸爸,你这么多年到哪里去了”,杨敏看见爸爸从天空走下来,身体比平常放大了很多。爸爸手指了指西边的天空,“我在那里”,我抬头看见那天空上出现画一样的界面,一个房子在山水树木白云间,“你一个人在那里吗?”
“天机不可泄露。”
“爸爸,你和妈妈在一起吗?”
没有等爸爸回答,杨敏醒来,人中被庄中成掐的很红,“你总算醒过来了。”他脸伸过来。
杨敏的意识回转过来,看到他的脸,眼睛眨了一下,突然脸生怒火,一巴掌打过去:“你这个伤天害理的坏蛋!我终于找到你了!”
杨敏一丝不挂地与庄中成拼打,他一开始还让她,看她不是闹着玩的就过来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床上:“小敏,你怎么啦?怎么象发神经一样的,你没有事吧?”
杨敏痛哭流涕:“你这个坏蛋,我要杀死你!”她手脚不能动,便张口死死地咬住他的胸脯。
“小敏,你放开,好痛,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总要让我明白。”
杨敏死死地咬住不放,试图咬死他!
他忍不了痛恨恨地打杨敏的头,杨敏再次昏了过去。
“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防范地看着我:‘你到底怎么啦?小敏,你好可怕。’
“我的头很痛,挣扎着起来,可是又倒了下去。我喘了几口气,平静一下情绪问他:‘十七年前,在朱盟乡翁郢村杨庄的庙前地里你有没有强暴过一个小女孩?’
“‘我没有,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乱说,你听谁说的!’
“‘我没有听谁说,我只问你有没有!’
“‘我没有,你听谁胡说八道的。’
“‘你不承认,你以为你干过的坏事一辈子就这样被隐藏起来了是吗?恩,你不说别人不知道,你就以为你可以逍遥法外,风流快活了。你有没有想过给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带来什么后果!十七年,十七年呀,地狱般的凄苦,一生不得欢乐。庄中成,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你是谁?你是她什么人?’他感觉自己说话不对头眨一下眼睛:‘你说的那个女孩到地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现在欲生不能欲死不得,过去你毁了她的身体,而今你又玷污了她的灵魂,我就是那个女孩!你可以不承认,可是你小腹上的黑字,你能抹掉吗?’
“‘小敏,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
“‘你们这些衣冠禽兽,你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小敏,你不能再胡说八道了,不然我生气了’
“他又过来抱着我,看你清秀娇嫩的样子,怎么受了那么多苦,你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怎么都三十岁了。以后你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受苦了,宝贝,不要多想了,不管过去受过多少苦,至少现在可以不苦了,就算我是那个坏蛋,我以后就补偿你好了,我用我的余生补偿你!’说完他伸嘴过来吻我。
“‘谁要你补偿!你该枪毙!你应该被枪毙!’我一下把他的脸推开,‘你应该以死来谢罪!’
“‘我不是那个坏蛋,你要搞清楚,我哄你是因为我爱你,你不要以为我就是那个坏蛋了。’
“‘我要告你,我要把你送去审判,我要你被枪毙!’
“‘你怎么告,你的证据呢?十七年了,不要说我不是那个人,就算是那个人你也没有证据。’
“‘你身上的黑字就是证据,你抵赖不了的!’
“‘我身上的黑字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陈述法庭,你说你和我通奸看见我身上的黑字的?’他淫笑道,‘你可是非常喜欢我和你做爱呀。’
“他取出摄像机,将音像放出来。天哪,我淫荡的声音还有我扭曲的身体。我羞辱死了,‘啊…….’我大叫一声一头向电视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