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
“你不是说我不是人吗？我就不是人吧。”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是人了？”
“我推你下楼的那天。”
“你干吗推我下楼，说你不是人就这样害我。”
“只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
“还开玩笑，我双腿都伤了！”
“天地良心，腿是你自己求生弄伤的，不是我弄伤的。”
“如果你不推我下楼，我会求生！”
“好，好，算我弄的，我帮你治疗。”伸手就去摸她的腿。
“不要碰我！”
“隔着石膏呢！”
“隔石膏也不让你碰！”
“那怎么给你治疗？”
“谁要你治疗！医生已经治疗了。”
“干嘛那么紧张，我只是一个灵魂，一个形式，一种气也可以说是一种能，摸你不一定就占了你便宜，不摸你也未必没有占你便宜。”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是灵魂就是鬼了。”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只是一个灵魂，鬼是肉体死亡而魂魄同时离体，灵魂是魂离开肉体而魄还存在体内，肉体没有死亡。”
肖珊不解的望着他。
“比如你做梦，梦中你的灵魂游荡到出去，那离体的灵魂不是鬼，我就是游荡的灵魂。”
“你是梦中来我这里的？”
“也不尽是，承载我的肉体没有在梦里，只是我脱离了肉体顺着网线溜了过来。”
“在视频里你是真实的一个人呀。”
“是呀，我可以显形也可隐藏。我现在隐藏起来。”说完他就不见了，肖珊上下左右看没有任何动静。“我想到那里……”，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
“噢……哦…”肖珊吓的哆嗦着叫起来。
“你鬼叫什么，把我吓了一跳，我想到那里就可以到那里，现在我进你的衣服里去了。”
“不要……”肖珊双臂使劲地护着胸部。
“哈哈，你速度慢了，我已经跑到你下面了。”他的声音在肖珊的裤兜里。
“不要……”肖珊变了腔，两股紧闭，双手连忙插在两腿的空隙之间乱搓，“快出来，不要钻到我衣服里”。
“你干嘛这样，把我挤进去了！我可不想进去。”声音在她的小腹内。
肖珊赶忙敞开腿，“你快出来，快出来！”几乎哭出来了。
“是你把我挤进来的，我不出去。这里好温暖呀，我在这里睡觉了。”
“你出来，你怎么这样无耻的。”
“谁无耻呀，你以为我想进来呀，很闷气的。”
“那还不赶紧出来，你不怕闷死呀。”
“牡丹花里死，做鬼也风流。”
“赶快滚出来，不然我杀死你！”
“你杀吧，你杀不了我的，如果杀我还会把你自己杀死，哈哈…….我就不出来!”
“你出来吧，我又没有招你惹你，你干嘛要害我。”
“我那里害你了，只不过斗你玩玩，谁知道你这么凶！你凶吧，看你怎么凶。”
“你出来吧，我不凶你了。”肖珊又气又恼，干着急没有办法。
“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我才出来。”
“那要看是什么条件。”
“第一，不准凶我，不能企图害我；第二，每天要想念我；第三，我每天都来和你一起睡。”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不答应，我就不出来，哈哈，我哈你痒痒。”肖珊突然觉得自己的内体奇痒，象虫子爬一样。她忍不住隔着裤子挠。
…….
“好，好，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害我，不得和我开类似以上的玩笑。你来我身边时要通知我，不得隐身，不能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
“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能害你呢。好了，我出来了。”
他的头慢慢的从肖珊的两腿之间冒出来，渐渐变大，继而整个身体全部出来，立在肖珊的两腿之间，脸对着肖珊的脸，“我怎么感觉象是你把我生出来的一样。”
肖珊恼羞成怒伸手把他打在地上，“打死你！”
“你答应我不凶我的。”他慢慢的变的和刚来时一样大小。
“我没有答应你可以站在我腿上。”
已经凌晨一点了，肖珊连打几个哈欠，“我要睡觉了，你睡在那边的床上。”
“我要睡在你身边。”
“那边不一样吗?”
“就要和你睡一起。”他象孩子一样撒娇，两只手抓住肖珊的手左右摇摆。
“好吧，不要影响我睡觉，我坐火车坐了一天多，很累。”
他躺在她身边，一会捋她的头发，一会捏她的耳朵。她开始有点别扭，时间长了，自己的身体无意识的靠在他的胸前。“如果，赵玉刚当年能这样来到我的身边，我想我会很激动，唉。”肖珊想起往事叹了一口气。
“你在想念别的男人。”
“你怎么这样呢，你答应我不影响我生活的，干嘛窥视我的心灵深处。”
“我能看见你的灵魂呀，不是我窥视。”
“那么，以后我没有秘密了！”
“对我，你是如此。”
“你这样太过分了吧。”肖珊赌气地推了一下他。
“息怒，息怒，我知道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对手。”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什么秘密都没有，是令人不快的事！”
“哈哈，你不是光明磊落吗？怎么？”
肖珊正要开口，他双手连续摇晃，“好好好，我以后不看你的灵魂只看你的体魄好吧。”他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老是和我闹，我都忘记问你了。”
“飞瀑呀。”
“是你的网名，真实身份。”
“就叫飞瀑，我没有身份了。”
不说就算，肖珊翻过身背对这他。
早上醒来，肖珊回头看看没人，环顾了一周都没有看见他，“他会不会又钻到那里去？”于是喊了起来“飞瀑，飞瀑，天亮了。”没有声音，她看了看电脑，是不是又顺着网线跑回去了。
她很失望，两个人在一起躺了一个晚上，走时，居然一个招呼也不打。
打开电脑看见女儿的轻轻聆听状的头像黯然未语；他的头像也无色沉默，鼠标在他头像上抚摩着，似抚摩他的脸，昨夜他的温柔还在，心里有一丝甜蜜，不停地揣摩着他在干什么。
“对不起，我坚持不让你碰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东！你的可爱，让我已经想入非非了，其实我昨夜是多么的想让你抱我，吻我呀”。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爱情到底是什么？自己好象喜欢上他了。她漫无目的地查看新闻，新闻没有将她的心留住，“我不想再恋爱了，可是怎么能拒绝他呢？他的神秘和风趣已经让自己心动。两年了，自己一个人独处，昨夜依偎在他的怀里，心生无限的爱意。这世界上真有灵魂一说吗？他的爱人呢？昨天视频里看见一双女鞋。是他爱人的吗？”
“妈妈，妈妈。”淇淇在外面敲门，肖珊关掉电脑，推着轮椅去开门。
“妈妈，你的腿怎么啦？”淇淇抱着妈妈哭。
“没关系，淇淇不哭，等妈妈腿好了，就可以将淇淇带在身边了。”
王怡云、黄力分别开门出来，客厅里摆满秦宇飞带来的早餐。
“阿姨好，叔叔好。”
“淇淇真漂亮。”
“阿姨更漂亮。”
“淇淇好乖！过来坐阿姨傍边吧。”
五个人快乐的一边吃一边聊。
“咚咚咚”外面敲门。
“你怎么来了？”秦宇飞开门看见许丽文抱着宝宝，他企图关门出去，被她用力推开，“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许丽文走进客厅，淇淇吓得躲到妈妈的后面。
“许秘书，吃饭了吗？坐下来一起吃。”黄力招呼道。
“谢谢，早上好！”许丽文把脸转向肖珊，“我说秦宇飞怎么一大早将淇淇带过来呢！原来是你回来了！”
“她是我公司的员工，和我一起过来的，怎么啦？”王怡云一看阵势不对严厉地说。
“王女士，你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吧？”
“以前不知道，昨天知道了！”
“他们昨天已经在一起了？”
“什么在一起，怎么啦？”
“我和秦宇飞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不知道。”王怡云看着秦宇飞。
“她是我现在的妻子！”秦宇飞说，他拉一下许丽文，“注意影响，有事回家说。”
“秦先生如果有事，今天的公务就不进行了。你先回去吧。”
“我没事，你们先吃，我等一下回来。”
他拉着许丽文就走，许丽文狠狠地将门带上。
“对不起，董事长。”肖珊禁不住流下泪来。
王怡云拿纸巾给肖珊擦眼泪，并悄悄地将唇凑在她耳边：“坚强点，在淇淇面前不要哭。”
肖珊看看淇淇，女儿眼含泪花：“妈妈。”肖珊拉着淇淇的手：“妈妈没事，吃饭吧。”
看这母女的悲情场面，听见外面的争吵，黄力一拳打在餐桌上。
“放音乐，别人的事我们不要管。吃完饭送肖珊回家。”王怡云对黄力说。
上车的时候肖珊执意坐在后排，她不想回村时被人家看见。两年了，两年没有回家了，原本的愿望全变成空，如今这样归来，怎有脸见父老乡亲。人说遇难不投亲，可是我怎么办呢，腿弄成这个样子，只能请假，手里一点钱也没有，行动不方便，生活都不能自理，又怎能老是麻烦别人呢！
为了余小知少判几年，她许诺替他顶债。虽然斯朗特没在承兑汇票背书上书写被背书单位，有一定的责任，这一点也不减少余小知的罪行。有情可原的是他为了为母亲治病才如此行为的，如果他是乱来的话，自己也不会帮他。勒紧腰带，终于还完。不管余小知以后还不还自己，自己也算是负了领导责任，对的起公司也对得起下属了。可是对不起小孩和父母!欠他们的以后可以弥补，然而对于余小知来说，多坐三五年牢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况且他的父母还要靠他养。
车子开进村后速度很慢，大人们远远地看车子里的人是谁，判断是去谁家去的，小孩子跟在后面跑。当车子开到肖家门口时，肖珊的父母先后出来。
黄力打开后箱盖，搬出轮椅，铆上铆钉，放稳后，将肖珊抱进轮椅上。
黄力推着轮椅，淇淇扶着扶手在旁边走，王怡云一身白色西服跟在后面，短短的碎发，俨然是个男人。邻居家门口站了好多人，指指点点的，以前看见淇淇就跑过来围着她的孩子们都站在大人的身边，象是怕被沾染什么似的，一个也没有过来。
“爸爸，妈妈”，肖珊看见老泪纵横的父母，鼻子一酸，泪滴落下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爸赶忙说，“快请客人进屋。”
“珊珊，过来给奶奶看看。”
肖珊手推轮椅进里屋。
“你的腿怎么啦，我可怜的珊珊。”奶奶嚎啕大哭。
“奶奶，我没事。”
“外面不好就回来吧，出去两年，家也没有啦，腿再弄残废……”奶奶忽然问，“你不会是想不开跳楼吧？”
“不是的，奶奶，我是不慎跌落的。”
“外面活不下去就回来，家里有地。我们家祖祖辈辈种地，不也活得好好的！”
奶奶一阵剧烈地咳嗽，呼吸困难。“奶奶，你怎么啦？”肖珊想站起来，腿剧烈地疼痛。
“娘”肖明然跑过来，掰母亲的嘴欲把痰掏出来，奶奶牙关紧闭，只听见喉咙里的呼呼噜噜的声音，“快叫医生”。
……
“瞳孔已经扩散，奶奶已经去世了。”村医生扒开奶奶的眼皮，看了看说。
“奶奶。”肖珊强烈的悲痛，恨不能拉住奶奶，用力站起，一头栽倒。
“肖珊，肖珊。”大家齐喊，医生急忙救她。
淇淇大声的哭，王怡云拥着淇淇，眼泪扑簌簌地流。
“奶奶，你是我害死你的。”肖珊醒来声嘶力竭地哭喊，头咚咚地撞地。
王怡云抱住肖珊的头：“你这样，让奶奶怎能安心地走？你看你爸爸妈妈也这么大年龄了，淇淇还这么小，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然让他们怎么活！”
“董事长，到底我哪里做的不好，所有的灾难都降在我头上。”肖珊将鼻子眼泪抹了王怡云一身。
“以后不会了。”
“珊珊，你将董事长的衣服都弄脏了。”肖妈妈说。
“没关系。”王怡云宽厚地说着，和黄力一起将肖珊扶到轮椅里。
“对不起，董事长。”肖珊哽咽着。
“黄力，你去县城取二十万人民币，奶奶的葬礼我办了。通知厦门分部，凡愿意来参加肖珊奶奶葬礼的一律算出勤，来回车票给予报销，也通知监狱里的余小知和他的父母如果愿意来同样报销车费。”
“董事长，我们家的事情，我们家会处理，怎么能让您操劳。”
“你奶奶就是我奶奶，你也想自己操办是吧，没钱你怎么办呢？就算我借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