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不知怎样离开万寿宫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屋,她蜷缩在床上,她怎么也想不到,是她害死了大哥。如果不是她任性,不是为了自己的执念,当初嫁给徐睿为妾,那么徐睿也不会恨李矾,李矾也不会死。
为什么会是徐睿?为什么?灼华不停地问着自己,她始终想不到答案。
第二天早上,灼华顾不得什么宫规,换上外服以回王府之名,离开了西苑。一晚上都没有安睡的她想要找到徐睿问问清楚。
三大殿的建设仍在进行着,这也是徐睿最主要的差事。灼华先到了工部,并没有找到徐睿,她又急着赶到工地,也没有找到徐睿。太早了,晚归的徐睿还未到衙门。
灼华无助地走在大街上,她现在不知道到哪里才能找的到他。原来,他的生活她从来不了解,如果徐睿不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竟找不到他。与她纠缠了十年的男人,她却对他一无所知,那么他的爱又有几分值得信任呢?本打算去徐家找徐睿质问的,灼华并没有那么做,因为她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况且她这样去又算什么?
灼华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李研走了,她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灼华最后只能来到张白一家,她现在只信任张白一。
“姑娘?”张安迎灼华进来,看着灼华哭泣的脸,又看了看府外,常跟着的人竟然没来。
“小姐?”看着来人是灼华,乐萍笑着迎了出来。
“嗯。”灼华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低头问道:“白一大哥呢?”
“小姐今天这么早,爷还没起呢。”乐萍笑着,领着灼华往院里走,张安也是担心跟了过去。
乐萍领着灼华到了后院,灼华也算是府上的半个主子,家里上下都没有把她当外人。
乐萍走到张白一房门前,低声问:“爷?起了吗?”
“谁啊?”玉萍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显然不喜欢下人的打扰。
乐萍只是朝着灼华笑了笑说:“爷,是小姐来了。”
张白一迷迷糊糊地,慵懒地转过身子,推了推身边的玉萍,玉萍起身穿上衣服,嘟着嘴过来开门。
“哪里的小姐?”玉萍拉开门刚要埋怨,看着来的人是灼华,脸上的不耐烦立刻消失,露出谄媚的笑说:“原来是小姐,看,大老远来了。”
灼华无心欣赏面前巧意奉承的笑靥,玉萍是美的,千娇百媚,身材又丰腴高挑,但是势力眼模样却让灼华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白一大哥,是灼华啊。”灼华急着喊道。
张白一听到了灼华的声音,所有的睡意都散去,赶紧起身穿上外袍。想着灼华如果不是有急事,不会这么大早的跑出皇宫。
“怎么了?”张白一看着灼华红肿的眼睛,心里料定有事。
“乐萍,先带着小姐去坐会,爷还没有梳洗呢?”玉萍打断了张白一的话,推着头发乱着的,衣服都没有穿好的张白一又进了屋。
灼华这才意识到失了礼,不好意思地转身往厅里走去。玉萍看着灼华的背影,愤恨地关上门,灼华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看着心里又不舒服起来。
灼华坐在榻上,仍是哭着,对于乐萍端上的茶水点心都没有兴趣。
“灼华,吃早饭了吗?”张白一两步并一步走来,已经神清气爽了许多。
“我吃不下。”灼华又哽咽哭了起来说:“白一大哥,你知不知道,是徐睿害死大哥,是他陷害的大哥。”
“灼华,是不是误会了,我听不太懂。”张白一听得莫名其妙,这中间的关系他并不知道。
灼华边哭着边说着昨天她才知道的一切,听得张白一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白一大哥,我想见他,我想当面问问他,是不是他真的做了?”这才是灼华最介意的,她想听徐睿跟她说这是个误会。
“那你想知道怎么答案?如果是呢?”张白一一针见血,皇宫里的奏报不会假,况且以他对徐睿的了解,像是徐睿的风格。
“不会是的,他那么爱我,怎么会害大哥?”灼华的小脸扭曲到了一起,委屈说道:“我找不到他,工部我去了,三大殿我也去了,我都找不到。”
张白一叹了一口气,现在是什么时辰,衙门还没有开始办公呢。灼华急的没有了章法。
“张安,你去徐家将徐睿请来,要快,再派一个人去王府,向王爷请假,就说灼华在我家,我晚一点过去。”张白一吩咐着,张安快速地出门去。
张白一和乐萍又劝了几句,硬是拉着灼华吃了早餐,但是灼华哪有心情吃的下,一碗粥还没有喝完,又回到了榻上,有些累了的她,竟然睡着了。
徐睿听了张安的禀报,一刻都未耽误,特别听到灼华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他更是忧心。他一到张家,张白一跟他说明了一切,徐睿虽心中一惊,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早已经想到了灼华会知道的这一天,只不过他不能确认他后来做的弥补能不能赢得灼华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