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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胡子老大
作者:玉无珩 时间:2021-11-18 12:17 字数:2140 字

屋外,碧色的叶儿四处茂盛地伸展着自己的身躯,唧唧咋咋的鸟叫声混合着木材的清新,欢快地漫布四周。金色的阳光打在葱葱树荫上,给它镀上了金身,并顺着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满满地窜进门,洒在我的身上。

我慢慢地挣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趴在一张粗超的木床上,身上还盖着条麻布面的被子。我刚想支起身子,背上猛地一阵疼痛。“啊!”

“醒了?挺快的嘛!”这时,一个比程咬金还庞大的身躯从门外走了进来。此人眼睛不大却也漆黑;满脸红光,又长着络腮胡,胡须长而茂盛,往外伸展而开;粗陋的灰色麻衣松松的挂在他身上,隐隐间,可看见六块漂亮的腹肌;粗大的手指仿佛随时要把手里的木碗捏个粉碎。整个一粗狂的大胡子!

“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掉下河了吗?”我摸着头,努力想着。对了,魏征怎么样了?他应该顺利逃掉,没事了吧?

“我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你在河里飘着,就把你捞上来,顺便上了点药。没事儿,死不了,再修养几天就好了。”大胡子粗声粗气地把碗放到了我旁边:“起来,喝药。”

我在他的帮助下慢慢地爬了起来,尽量避免触碰到伤口;一边乖乖地喝着难以下咽的汤药,心里却又开始罪恶地想着这么一头标尺大汉在河边洗衣服是什么情景。忽然,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是谁啊?”

“张仲坚。”大胡子见我喝完了,便拿着碗出去了。

张仲坚?虬髯客!天啊,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真是什么人都让我遇上了呀。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木床上一趴就是半个月,连个澡也没得洗,身上痒痒的。而虬髯客也天天来给我送药和换药。换药那个痛哦,痛得我清醒地感觉到这家伙完全不把我当女的,根本不用担心被他看光。不过,这么一来一往,我们也熟络起来。

“哎,大胡子。你一个大英雄怎么就躲在这荒山野岭里啊?!我听说是因为看见了李世民。难不成,你是因为怕了他才说把江山让给他的啊?”

“你听谁说的啊?!我会怕了他李世民?笑话!”虬髯客给我换着药,一个情绪激动,手上的力道又无意加重了几分。

“嘶,你轻点,轻点。我也就是听别人传说的。”说实话,我还真怕他再一个激动,一个不小心把我给按扁了。到时,我找谁哭去啊?“那你说是为什么啊?”

“……”虬髯客不说话了,表情怪怪的,过了好久才吐出几个字:“因为一个人。”

我识趣地闭了嘴,赶紧换了个话题:“大胡子,你武功很厉害吧?”

“怎么了?”

“你收我做徒弟吧!”我一脸兴奋。嘿嘿,他的武功比单信雄高,我也不吃亏啊!以后看谁还敢动我,如果能和魏征重逢,就能当他名副其实的保镖了!

“就你?”虬髯客上下打量打量了我,一脸鄙夷。

“怎么了?!我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带二段,应付一般小贼绰绰有余好不好。”

“等你伤好了再说,喝药。”看他样子也不知道什么事跆拳道,只是懒得和我废话,就又拿喝药堵我的嘴。

半个月后,我生龙活虎地又一次踩在了亲爱的大地上。这时,我才发现这里早就已经见不到瓦岗寨的影子了。周围,依山傍水,木屋小筑。看来,我顺着河流飘了不短的距离。而虬髯客也正式收我为徒,但有个条件,那就是以后洗衣做饭、砍柴跳水,包括打扫房间,都由我来做。无奈,我只能答应,被这该死的“资本家”剥削压迫。

于是,我便每天早早地起了床,去砍柴打猎做饭。尽管我做的饭菜简直就不能吃,砍的柴又乱又粗。但虬髯客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在我干活的时候,时不时教我内功心法,让我把内力用到做粗活上,事半功倍。就像《功夫小子》里释小龙教林志颖习武一样。因此,我也越干越开心,甚至还主动提出在脚上绑沙袋,把虬髯客都吓了一跳。

又过了两个月,这时我已经大不相同,不但能使着轻功到处乱飞了,就连我烧的饭菜也渐渐可口起来。而虬髯客也终于开始教我剑法,每天干完活我拿着竹剑学习他的一招一式。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经常会想起魏征,想起那个月夜,想起他在河边心痛绝望的眼神。

原本,我以为日子会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可是不寻常的事还是到来了。

这一日,我就像是平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去山里砍柴,不知为何,一早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而且还特意跑到了山的另一边砍柴,砍着砍着就听见远处依稀地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我顺着声音一直走着,终于,在乱木之中看见了几个人影。

我躲在树丛里偷偷地观察着,是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在追杀一个黑衣的男人,黑衣男人死死地抵抗。隐约间,我听见什么“刺杀失败”“弑兄之仇”之类的只言片语,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看下去时,只见一个为首的白衣男子一剑抹在了黑衣男子的脖子上,顿时血溅当场。

“……”我死死地捂住了嘴,不敢呼吸,生怕被发现了被灭口。而目光却依旧不离那名白衣人,鬓角冷汗直流。霎时,沉重的恐惧感包围全身。

接着,那几个人又检查了一下黑衣人的尸体,才离开。我不敢出去,一直等了将近有一个时辰才颤抖地爬了树丛。此时,我一身的冷汗,湿透了全身。我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到底是谁被人追杀呢?

一张熟悉的脸引入眼帘。双目紧闭,一脸惨白。脖子上长长的一条血痕,血早已流尽结痂。此外,身上还有许多出剑伤,处处都是大伤,一袭黑衣也因此被血染得透着妖艳的红。

“单信雄!”我失声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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