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7-4-1514:10:00本章字数:8563)
作者:泊林居士
石凌云和唐姐吃饭很不尽兴,因为她不喝酒,无论石凌云怎么劝,唐姐总说你喝你的,我不能喝。石凌云点着桌子道:“唐姐,你太扫兴了,当办公室主任哪有不喝酒的?你就这么不给兄弟面子?”
唐姐被逼无奈,勉强陪他慢慢喝了半杯啤酒,脸很快就红了,她用手背捂着脸,笑道:“不能再喝了,头晕,脸上热辣辣的。”
在石凌云眼里,唐姐此刻的表情娇艳无比,简直像极了孙欣。
吃完饭,唐姐招呼服务员算账。此时,石凌云心中一股强烈的男性征服欲不断滋长起来,别有用心道:“唐姐,你请我吃饭,我请你看电影。”
唐姐看着他,迟疑道:“看电影?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石凌云道:“这离长城影院不远,我很久没看电影了,咱们姐俩有什么可忌讳的?走吧,走吧,算我求你了。”
唐姐左右扫视了一眼,道:“你小点声,出去再说。”
俩人出了饭店,骑车向长城影院的方向而去,路上唐姐一再叨念说:“这要让人看见多不好啊,还是别去了吧?”
石凌云故作生气道:“你烦不烦啊?有什么不好的。”
唐姐眼见拗不过他,不言语了。
到了长城影院,俩人存好自行车,唐姐低着头,像小猫似的远远跟在高大魁梧的石凌云身后,心里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激动,虽然天很热,她还是缩紧了身子,等他买好票,跟着进了电影院。
里面好凉爽啊,电影已经开演了,一片漆黑,刚从外面进来,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服务员打着手电过来,照着石凌云手中的票看了看,引他们向后排走去。石凌云轻轻拉着唐姐的手,一直跟着服务员走到最后一排的包箱,两个人坐了进去,服务员转身走了。
唐姐打量着三面封闭的包箱,不安道:“买这么贵的票干什么,这得多少钱啊?随便找个地方看不行吗?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石凌云没好气道:“唐姐,哪这么多话?看电影。”他拉着唐姐的手始终没撒开,唐姐试图把手摆脱出来,但立即被他的手紧紧攥住了。她徒劳挣扎了两次,每当石凌云感觉她的手想逃走,手上就强悍地加力,唐姐不但挣脱不开,而且很疼,只好放弃了这个无望的企图,坐立不安地说:“你这人怎么没正形?快坐好了,让人看见不好。”
石凌云解释道:“没人会看见你的。”说完之后,感觉唐姐平静下来,他也放松了肌肉,安心地握着她绵软的小手,在她手心里不住地画圈,这是从孙欣那里学来的。他感觉着唐姐身体产生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并且通过这只手一波又一波迅速传递过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过了一会儿,石凌云得寸进尺,伸手搂住她的肩,把她绷紧的身子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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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怀里带,黑暗中忽然看到唐姐亮晶晶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正在这时,感觉又一波剧烈的颤栗传来,石凌云胆气为之一壮,他低头亲上唐姐的嘴,碰到她那柔软的唇。唐姐闭着嘴一动不动,石凌云的舌头顶到她的牙齿,再不能前进了,只听到她鼻子浊重地呼吸,感觉热气喷在自己脸上。
这样坚持了一会儿,唐姐把脸一扭,躲开他的嘴,喘了口气道:“不许闹,老实呆着,听话,咱们好好看场电影不好吗?”
石凌云听她这么说,胆子越发大起来,笑道:“好吧。”可是嘴上说的好听,另一只手却又不安份了。
“别闹,再闹我走了。”唐姐羞不可抑,无力推着他结实的胸膛,然后小声叫道:“不行,哎呀,你要害死我了,哎呀,不行的,放手啦。”
石凌云适时松开手,却顺势抄起她的双腿,笑道:“姐,把鞋脱了,松快松快。”然后不容分说,把她的两只高跟鞋脱掉,远远放在地上,回过手来轻轻揉搓着她的小脚。
唐姐的身子一下软了,上身倒向另一侧,右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连连叹息,用一丝残存的理智,无助地喃喃道:“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石凌云此刻再没有任何顾虑,他伸手把唐姐的身体捞过来,紧紧抱着她,几乎密不可分。过了片刻,故意道:“姐,你的心跳好快。”一时间感觉她的脸颊发烫,呼吸紊乱起来,唐姐红着脸一声不支。
石凌云又咬着她的耳垂道:“唐姐,你真香。”说着大手伸进她衣服里面,在她周身到处游走,赞叹道:“你皮肤好光滑啊。”
唐姐躲不开他的流氓手,只能收缩防守,幽幽叹息着,小声道:“老太婆啦,都丑死了,跟你们年轻人没法比了。”
石凌云笑道:“谁说你老,我看你最年轻了,真好。”
唐姐被他揉搓得浑身酥软,不断地发着鼻音,一面忍耐他的轻薄,一面嘲笑道:“我看你是饥不择食吧?就算找情人,也要找个年轻漂亮的,找我这个老太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说完之后,感觉有些不妥,此时不应该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石凌云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大手由上而下,越过关防,嘴里笑道:“你比年轻人美多了,成熟得可爱。”说着停住手,装糊涂道:“这是什么?”
唐姐一时娇羞无限,忙并拢双腿说:“不知道。”
石凌云恶作剧似的大动其手,搞得唐姐一跳一跳,非逼她回答不可。
“好了,好了,难受死了,我跟你说。”唐姐叫着,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待他住了手,伏在他的耳边笑道:“回家问你老婆去。”
“好啊,你蒙我。”石凌云道:“我就问你,你说不说?说不说?”
唐姐难过地扭着身子,压低嗓音乞求道:“放手,你快放手啊。”
石凌云坚持了一会,然后松开手,把她从怀里放出来,随即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某一部位。
唐姐的手一哆嗦,心里震撼了一下,把手飞快地抽了回去,不久又被他捉回来,只听他哀求道:“好姐姐,你摸摸我吧,我好难受啊。”
“活该,自找的。”唐姐嗔道:“哎呀,你疯了,怎么就拿出来啦?”
俩人在包间纠缠良久,唐姐的神智渐渐模糊,只觉得头和身体分离了。石凌云拉着她的内裤道:“太湿了,脱掉吧。”唐姐似有似无地挣扎了一下,几乎没有了自主意识,晕晕乎乎任他为所欲为。
石凌云乘势又道:“姐,坐我身上来。”
此时唐姐已经六神无主,她感觉到石凌云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仿佛树根般的虬结有力,霸道无比,一切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丝反抗的意识都没有,整个身子被他两只蛮横的胳膊软软地抱起来,只是眼珠恍惚向左右转了转,留心是否有人注意他们,似乎已经认命了。蓦然间她大叫了一声,趴在石凌云肩头,咬着他的衣领,感觉天旋地转,全身抖得如雨中的荷叶。她双手插入石凌云的头发,强忍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任由他尽情在自己的体内挖掘着狂喜和抽搐……
电影放完,灯光大亮,二人竟不知道刚才看了什么故事。
石凌云低声笑道:“姐,你把我裤子弄湿了,叫我怎么出去啊?”
唐姐脸上飞起两片红云,打了他一巴掌道:“我的内裤呢?快给我。”
石凌云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他赢了,满脸都是惬意的笑容,这种感觉让他体会到了男人不可言说的另一次高潮。
电影再次开演,黑暗中,唐姐温柔地看着石凌云,依依不舍道:“凌云,我得走了,没办法,下午还有重要会议呢。”说着伸手抚摸着石凌云背上肌肉的轮廓,细声道:“真结实。你别动,我走之后你再走。”
说着站起身来要走,不料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被石凌云一把扶住。唐姐顺势弯下腰,伸手抓着石凌云的下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真想狠心把你捏爆,免得以后再害别人。”
见石凌云夸张地叫痛,唐姐不禁吃吃笑了,打了他一下道:“我今天算上你当了,坏蛋,想着给我打电话,别忘了啊。”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石凌云和唐姐频繁接触,或吃饭,或看电影,费用很不少,但是从不去歌厅舞厅,因为两个人都不想太张扬。
石凌云的工作非常清闲,每星期只上三个半天的班,如果有空,就去机关点个卯,问问有什么事没有,如果没心情,索性不去机关了。
这天上午,石凌云在审批中心体育局窗口当班,因为是九月底,办证的人几乎没有,真正高峰期是三四月份,那时候面临高考体育加试,每天办二级运动员证的人很多。今天唐姐所在妇联有会议,所以他中午没什么刺激的事情可做,想一想真没意思,于是偷着玩电脑游戏。玩游戏是审批中心明令禁止的,可是大家无所事事,不玩游戏,还能干什么?
闲极无聊,懒洋洋拿起电话,拨通了谢俊的手机,笑着说:“哥们儿,我来审批大厅快一个月了,你也不来看我?把我忘了吧?”
“原来是你。”谢俊道:“我正想去看你呢。”
石凌云道:“不愧是办公室副主任,话来得快啊。”
“真的。”谢俊道:“你等着吧,我中午准到。”
石凌云道:“先说头里,你请我啊,我现在是没人疼的可怜虫。”
放下电话,他又拨通了田政的小灵通,说:“政哥,中午有事吗?没事过来看我吧,中午谢俊请客。”
田政爽快地答应了,他和谢俊也熟悉,过去跑体育的时候经常接触。
中午,三个人聚在审批中心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谢俊是最后到的,见田政在座,忙上前握着他的手,笑道:“好久没见田大记者了,好啊,最近忙什么呢?有什么大作吗?也让我拜读一下,好长点学问。”
石凌云道:“当了几个月副主任,看把他贫的。”
田政笑道:“我写的都是速朽的文章,连我自己都懒的再看第二眼。”
谢俊喝着一口酒,忽然神秘地说:“咱们机关出事了。”
石凌云好奇地问:“难道我走这几天,又有新闻了?”
谢俊低声道:“是林文斌和李洁出事了,不知道是谁,近来常给他们两家打电话,搅事。结果闹得林夫人多次来体育局大骂李洁,还找局长反映情况,听说李洁的老公也正准备跟她离婚……”
石凌云闻听此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半信半疑地试着问:“不会吧?真的假的?竟有这样的事儿?”
田政接茬道:“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只有愚蠢的女人才对付女人。林文斌的夫人不明智,不过……”他也纳闷道:“体育局谁这么坏?表面上看似破坏人家庭,实际上别有用心,这种事虽然司空见惯,却是明知道也不能说的事情,肯定有人造谣中伤,其心险恶啊。”
石凌云忍不住又问:“到底有没有这事?真的假的?”
谢俊道:“据我分析,林文斌和李洁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空穴来风,而且被人抓住证据了,否则林文斌的老婆绝不会这么大吵大闹,李洁的老公也不会和她离婚。唉,从此两家和睦生活一去不返了。”
石凌云暗自心惊,我也正在玩火啊,别有一天把自己玩死了。由于心怀鬼胎,脸上便阴晴不定,不禁问:“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吗?”
谢俊摇摇头道:“这可说不好,机关好多人都在猜。”
“肯定是能获利的人。”田政道:“如果没好处,谁干这缺德事?”
石凌云对谢俊道:“不会是你吧?想到业务科室,就玩阴的。”
“去你妈的。”谢俊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我看嫌疑最大的是你,想把科长挤走你来当,嘿嘿,心怀叵测,图谋不轨。”
石凌云骂道:“你奶奶的,我是那种人吗?”
“人心隔肚皮。”谢俊反唇相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他俩一时兴起,互相斗起嘴来。田政乐呵呵在一旁看着他们。后来两人斗累了,开始和田政分析到底是谁这么阴损?分析来分析去,嫌疑人还真不少,但只能是猜测而己。
石凌云端起杯来,苦笑道:“别费心思了,现在人都披着一层皮,还是喝酒吧。不过这一闹腾,可够林文斌受的,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啊。”
田政不以为然道:“人类繁衍至今,多亏男人处处留种,世界才日益发展,男人好色不是错,都是基因惹的祸,一个茶壶还要配几个茶杯呢,所以好色的男人有活力,睾丸是男人生命的发电站,如果一个男人不好色,他的事业也不会成功。”
石凌云忽然有一种想法,自己近来对女性态度大变,与田政对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分不开,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社会风气同样如此,什么叫流行?就是彼此相互传染形成的热潮。这些话本可以当着田政的面谈笑,但是谢俊在旁边,就不好说了。
“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谢俊对石凌云道:“群体科的周媛要调到民政局工作了,昨天我听民政局人说的,看来体育局确实留不住人啊。”
石凌云闻言,又是一惊,今天新消息还真是不少,自己走了短短一个月不到,竟发生这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他问:“民政局比体育局好?”
谢俊质问道:“你说呢?哪个局不比体育局强?何况她也不是搞体育专业的,再说她在体育局有什么好?大家都知根知底,换一个单位,一切从新开始,比什么都强,人家未来的老公可是人事局的,有这个能力。就你,想走也没那个本事。”
“我也没打算走,除了体育我不会干别的。”石凌云叹道:“再说到哪儿都一个味儿,没有特别顺心的工作。同志们和睦吧,领导给你气受,你跟领导靠拢呢,同事关系又难相处,所以啊,根本就没随心的时候。”
谢俊瞄着他,用教训的口气对他道:“事在人为,你看我现在还发牢骚吗?我不敢说戒了,但绝对少了,否则吃亏的是自己。凌云,我问你,你知道你们韩局长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为什么?”石凌云悚然动容,停止了一切动作,难道自己始终搞不明白的疑问,谢俊知道?他急切地问:“请讲,我都糊涂好几年了。”
“你先喝一大口酒,完了再告诉你。”谢俊洋洋自得地端起架子。
田政在旁笑道:“凌云你别问,看他说不说。他如果不说,就憋死他。”
“不行,我快要憋死了。”说着,石凌云端起杯,狠狠喝了一大口。
谢俊朝田政一笑道:“怎么样?憋不住的是他。”然后转头对石凌云道:“那时候你还在群体科,有一回大伙在一起闲扯淡,当时你对韩局长有个评价,你可能没在意,但你说的话传到韩局长耳朵里,人家可在意了。当时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石凌云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谁记那些事,你快说吧。”
“你说韩局长不适合当局长,适合当乡镇妇联主任,有这事没有?”
好像有,难道就这么简单?因为这一句话自己就莫名其妙受病了?石凌云不禁茫茫然。
田政朗声道:“是了,病因就在这儿,有的人往往一句话而误了前程,这样的事例很多,尤其对方还是女同志,更忌讳。同志啊,凡事注意少开口,谨口慎言吧,过去还有因为一句话被砍头的,性命攸关啊。”
石凌云无语,陷入沉默之中。
吃完饭,谢俊和田政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一块走了。石凌云骑车正准备回家,恰好唐姐来电话,欢欢喜喜地说:“凌云,我们的会议散了,同事们都回家了,我留了一间房没退,宾馆412房间,快过来吧。”
石凌云接到唐姐的电话,并没感觉多高兴。
自谢俊口中得知林文斌和李洁的事情败露后,石凌云感觉这段时间与唐姐联系过于频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备不住哪天被人发现,也闹得不可收拾,那就惨了,做人做事要懂得适可而止才对。
他本想跟唐姐的关联稍稍冷却一下,但是想法毕竟是想法,接电话的同时,脑海里闪出唐姐那小巧的模样儿,恰如一枝出墙的红杏,分外娇艳。此刻他又把持不住自己了,没有多想,骑上车直奔宾馆而去。
有爱滋润的女人是如此美丽,而且一旦放弃了矜持,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前,真跟水做的一样。唐姐在石凌云面前,简直是一个热情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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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顺可人的小妇人。
石凌云了解到,原来唐姐的家庭多年来始终维持着一种无性婚姻,有着一份不足与外人道的痛苦和无奈。她的老公从不敢轻易招惹她,大概是怕她说出令男人最受不了的“你没本事”的话来,面对女人这样的指责,很多男人都会痛苦地低下头。这时的石凌云对田政关于性的评价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性是婚姻的润滑剂,是维护婚姻和情感的使者,它可以让婚姻锦上添花,也可以使婚姻黯然神伤,无性的婚姻是痛苦的,更是凄苦的。
俩人在宾馆房间温存过后,唐姐面色潮红,给石凌云点上烟,乖巧地偎依着他,轻抚着他胸腹上的毛,像个青春女孩似的细声问:“舒服吗?”
石凌云“嗯”了一声。
“累了吧?”唐姐按摩着他的肚子,柔情似水地说:“知道吗?我现在最担心一件事,就是怕别人说我勾引你。”
石凌云气恼道:“你看你,又说这样的话,咱能不能不说废话?”
唐姐掐了他一下,小声道:“人家不是怕你吃亏嘛。我这么老了,你还年青。”然后又问:“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年轻点的?难道你真喜欢我这个老太婆?你的眼光太差了吧?
石凌云心想女人真是麻烦,总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纠缠不休。他只好耐心道:“我乐意,我就喜欢比我大的,成熟有韵味,现在流行姐弟恋,我正赶时髦呢。我是你是帅哥,你是我的妞儿,不好吗?”
唐姐在他脸上刮了一下,红着脸说:“肉麻,不害臊,什么话都敢说。”她深情地注视着石凌云那张年轻的脸,不禁犹豫地想:过几年他还这样吗?那时候自己更老了,备不住己是满头白发。这样想着,不由的叹了口气,她似乎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这天,谢俊在办公室给石凌云打电话,告诉他明天上午八点半机关召开全体同志参加的会议,局长要求所有同志必须参加。
“什么会啊?”石凌云问:“不知道我这里忙吗?影响工作谁负责?”
谢俊道:“我看你是找挨骂了,你忙个屁,他妈的你办假证捞外快,肥吃肥喝,小心我举报你,看你小子还敢不敢得意。”
石凌云道:“你他妈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办假证没出事是吧?竟敢造谣中伤党的好干部,我告你诬陷罪,谢俊,你是不是以后不求我了?你要真有种,看我以后还帮不帮你。”
谢俊笑道:“喝,这么大嗓门,我断定你肯定没在审批大厅上班,你小子,该上班不上班,你在哪呢?”
“你管我在哪呢,老实说,明天开什么会?”
谢俊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学习市委文件,再讲几件具体事,因为这段时间机关同志又有点散漫,最后局长可能要提一些要求,另外很可能针对林文斌和李洁的事,谈谈看法,好了,就这样,明天见。”
谢俊放下电话,抽了一支烟,刚要捏灭烟头儿,扭头见张秀才无精打采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呆呆地出神。
谢俊忙问:“怎么了主任?又受哪位局长气了?”
张秀才苦笑道:“我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早不再乎什么局长了,给我气受?那些都是身外之事,一阵风就刮跑了。我是为闺女就业的事发愁,现在找份工作太难,毕业一年多了,老在家里闲晃,真不是个事啊。”
谢俊知道张秀才两口子确实为闺女的工作操碎了心,他闺女医科大学毕业,学的是影像专业,只有在甲级医院才能发挥所长,可是市内各大医院已经有三年没进大学毕业生了,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谢俊陪着张秀才叹息道:“现在就业难是非常普遍的,听说咱们市己经有十万待分配的大中专毕业生了。”
张秀才摇头道:“说一千到一万,还是咱没本事,有些学生还没毕业,父母就已经把工作安排好了。现在啊,孩子能不能找到工作,比的是爹妈本事不本事,像咱这没权没势的,还想给孩子找好工作,门都没有。”
“你说这话我信。”谢俊来了精神,递给张秀才一支烟道:“有些孩子从上大学第一天起,父母就开始为他们编织就业关系网,这叫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照理说你在市体育局机关工作,比普通百姓还是要强上那么一点点,只是你没能提前运作,动手晚了。”
张秀才道:“早了又能怎样?体育局机关算个球,咱能力普通,家境一般,孩子学习再好也白搭。而那些有家庭背景,父母有本事的孩子,自上大学起就没好好学习过,不是天天玩游戏,就是找对象谈恋爱,潇洒每一天,毕业就有好工作,怎么样?活活气死你,我算是看透了……”
“照你这么说,孩子就业的竞争,已经衍变成父母社会资源的竞争了。依我看,社会关系太重要了。”谢俊道:“不过这是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不利于社会形成公平竞争的氛围啊。但是张主任你别着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问题总会解决的,我听说咱们体育局要成立奥环实业公司,你可以先让闺女进公司。”
张秀才摇了摇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坐起来道:“这事我知道,体育局成立奥环实业公司的目的,一个是创收,再一个就是解决体育系统家属子女的就业问题,可是我闺女医科大学毕业,去卖体育器材和运动服装,先不说公司性质如何?能不能发展起来?单是专业就不对口,而且,而且有点掉价……”
谢俊哈哈笑道:“老兄啊,你到现在还讲究专业?还想是不是掉价?我看你真该换一换脑子,都什么年代了,大学毕业生有多少专业对口的?你老兄,不行啊,跟不上时代啦。眼下体育局要办这么一个实业公司,你知道有多少人闻风而动吗?哭着喊着都要来,如果不办这个公司呢?你能给闺女找到工作?算了,你安安静静地想一想吧,我出去转一转。”
张秀才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想:实在不行,也只能走这一步了,最起码不用花钱送礼,即使要送,也不过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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