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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麻袋转移,狸猫精肚子皆宝
作者:宁小孬 时间:2021-11-23 10:20 字数:3656 字

听了许仙的话,我方想起来,刚才尹森被狸猫精撮掇杀我的时候,仰面跌在地上了,我吓得不轻,想想十分后怕,差点被他预谋杀死,如果真的这么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和尹森,和根民没有任何差别,我死不瞑目。

我把手电筒打开,放在箩筐旁边十厘米的地上,用灯光照射着狸猫精,这样我回房间里去抬尹森,也稍微放心一点。

我怕它跑了!

回去抬完尹森,我赶紧出来,手电筒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闪亮,我心里喊了一声:不好,他妈的。慌忙拿出打火机,火调节到最大,打着,走到箩筐去看,狸猫精还在,我的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

东方逐渐白色,曙光慢慢铺开。

我太冷了,不停地踱步。

看到尹森家的院子里有一堆豆荚,我想应该去烧一堆火。走了过去,豆荚上面,全是白色的霜,天色不甚明了,那霜并不晶晶。

我把下面的豆荚薅出来,堆在狸猫精旁边,打火机一点,火苗呼哧地飞了起来,温暖照耀了大地。点一根烟,抽烟的工夫,我便给松林打电话,让他赶紧起来,过来尹森家,狸猫精抓住了。

许仙看到我烧了火,也出来,和我一起围着火,眼睛盯着箩筐里黑黢黢的狸猫精,说:一晚上了,它居然没有动呢。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我没有为许仙的话所动,说:等松林来了再说。

五分钟后,松林就来了。

他穿了黄色的大衣,双手插在袖筒里,嘴里一出气,仿佛屋顶的烟囱,进院子看到我和许仙,说:抓住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看那箩筐,顺着箩筐细腻的缝隙,看到黑色如眼珠一般的狸猫精缩在里面,纹丝不动,像极了一颗巨大的海胆,又像一团硕大的黑色毛线。

松林说:怎么弄?

我说:死!

松林点头,去尹森家屋子里找火柱。(火柱是长长的铁棍,成人大拇指一般粗细,一米多长,上面有个铁疙瘩,下面是尖尖的,用来捅火。)找到了就拿了出来,盯着狸猫精,右手举起火柱,就要刺下去,把狸猫精从中间残忍地用火柱穿过。

许仙突然说:不可!

松林气的对着许仙大骂:你说不上来为什么不可以,我今天先捅死你!

许仙说:你看你急的,还像个当老大的样子吗?

松林把火柱放下来,说:你管老子,你他妈天天叽叽歪歪,你说呀,说呀,为什么不弄死它?

许仙说:精,属于半神仙状态,我是人类和神仙的联络员,这个时候可以和你议和,你懂不?

松林气的不行了,一口唾沫朝着许仙唾过去,跳起来说:你给我滚!议什么和?你说的是人话不?议你妈个腿子,说的是什么玩意!你就是傻逼一个,天天给老子搞这些麻痹玩意,忍你很久了我!

许仙被骂蒙圈了,他没有想到,我也没有想到,松林会如此气急败坏,我们看着松林,松林不等我们反应,拿起火柱,照着箩筐就刺了下去。

第一次没有刺到,火柱偏了,第二次刺到了,却刺不下去,那狸猫精硬邦邦,如铁一般。

许仙看到后,眼睛闭上,对着东方鱼肚之白,嘀嘀咕咕地叨叨。

我蹲下来,看见火柱只是刺到了狸猫精的毛内,浅浅地不能再进入,正在奇怪,看到尹森的娘起来了,出来,眼睛红红的,手里端了一个红色的夜壶,鼻子里抽搐有声,大约晚上没睡好,心绪不宁,伤心哭泣了。又见她把夜壶放在右手,左手放在左边的鼻孔上按住,用力,一声“刷拉”,她倍感舒服,左手在青砖墙壁上抹了几下。问我们道:你们在弄什哩?

我说:娘娘,你起来了?没啥,昨天晚上抓了个东西,正在处理它。

尹森娘也不细看,朝着厕所去了,嘴里的声音被我捕捉到了:你娘逼,没一个好东西!

太阳转眼就升起来了。

松林把火柱抽出来,说:把它转移走,一会亲戚朋友都来了,看到不好。尹森要入土为安,不能受这些打扰。

我们为怎么转移狸猫精费了不少脑筋,许仙说拿个尼龙袋子吧,却感觉装不下,就用扣着的箩筐吧,怕翻过来的时候它逃走。

最后去找了个麻袋,松林蹲下去,撑开袋子口。我一面抬箩筐,他一面罩麻袋,不留足够大的缝隙给狸猫精。然后我们相互对视,一二三,我突然抬起,他突然扣住,配合的天衣无缝,狸猫精顺利转移到麻袋里。

松林计划扛起来,发现十分沉重,超出了他的想象,趔趄一下,说了句“这玩意还死重死重”才算起来了。我们出了院子,往松林家走,许仙回了屋子,去继续守候尹森。

松林家院子后面,有一堵土墙,土墙之上,是死去的老祝家一块四亩多的长长的地,按理说老祝去世以后,要重新划分土地,但是新政策是:土地三十年不变。以前划分土地,村长权利很大,给自己家亲戚量土地的时候故意量少一点,这样分的时候就会分多一点,现在没有那事了。

土墙中间,有一个地窖,是松林家里用来储存红薯萝卜瓜果之类的。我们俩就去了这个地窖旁边,松林把麻袋往地上一扔,说:太重了!

松林回去拿刀子,让我看着麻袋,麻袋系了口袋,里面鼓鼓的,时而会动那么一下下。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这种事情,格外好奇,也有些紧张。这里阳光尚未照耀,阴暗,寒冷。我点烟,抽着,瞅着,等松林拿刀子快点过来。

松林拿了两把刀,一把菜刀,长方平阔,明光水滑,泛着幽微的白光,一把水果尖刀,有二十厘米长,窄平刀面,头部至锐。

松林来势汹汹,大有主宰世界力拔山兮的气势,他把菜刀放在地上,对我说:你给我把麻袋按住。

我就按住麻袋。

松林拿起水果刀,半蹲起来,猛然刺了下去。

麻袋有些结实,黄黄的绳子阻挡了刺刀。

松林再刺,皆为隔鞋搔痒,效果不甚理想。

我冻得发抖。

松林生气了,看到三墙处有锄头和耙子,抓起来对我说:你站起来!

他把锄头高高地举起来,使尽平生气力,朝着麻袋就“啄”了下去!

几次过后,麻袋破了,毛茸茸的黑色露了出来,似动非动。

二人上前去看,只看到狸猫精的身上,已经被松林啄了一个口子,口子隐隐有液体,汩汩而流。

松林用水果刀去扒拉伤口,连筋扯肉的地方,都划拉开。

突然,一个项链一般的东西从狸猫精的受伤口子液体朦胧里掉了出来。

我俩都有些蒙。

松林去捡项链起来,发现异常精美,乃是一串类似玛瑙的项链,色彩缤纷,珠子不规整,丝线也很考究,金黄粗烈,结实依旧,仿佛那锡林郭勒草原上日光下星罗棋布的湖泊。

这个发现,让我们俩大吃一惊。

松林把项链装进口袋中,示意我和他一起把狸猫精抬进他家的地窖里。

刚刚抬进地窖,听到胡“渊博”和二蛋在松林家院子里喊:松林,松林!

松林急了,对我说:你在地窖里看着,我出去看看这俩人干嘛。

我点点头。借着晨光,看着麻袋里的狸猫精,苟延残喘,也觉得十分可怜。但是狸猫精的头颅,我们好像一直也没有看清楚,不知道它什么样子,我想掀开看看。

松林和二蛋,胡“渊博”交谈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大意是,一会去的,尹森家和根民家都要去。

原来是这俩人代表尹森家和根民家来邀请村里人去吃早饭,尹森明天出丧,吃了早饭还要去打墓。

我不知道松林是怎么搞定尹森和根民的家属的,反正他们家里只剩下悲凉的气息,没有泼墨一般的愤怒了。关于卖东西,松林没有和我说过,虽然我那天晚上看到了,我也没吱声,死者为大,先处理好根民和尹森的后事为上。据说村里人都有意见,我零星听到各种声音,各种不满意,但是他们也不会和我说,他们都找村长,村长给松林施压,意思是要分钱,每个人都要分钱。

我盯着麻袋,准备去看看狸猫精的样子,而且,我好奇它肚子里圆滚滚的,不会都是些金银珠宝吧?

然而松林有预感似的,没等我进一步看麻袋,一下子就回来了。

他急急地对我说,中凯,这狸猫精大有文章,我去拿个盆,你按住它不要动,我很快就来。

我们俩细细地探索,像医院里医生做手术一般,只看伤口,不看整体。

我把狸猫精按住,松林下了很大的决心,右手戴了一副白线手套,去狸猫精肚子里淘,一串接着一串,一个接一个,掏了一大盆。

我换了几个姿势按着,最后按无可按,感觉只剩下不多的皮肉。

我不禁想,怪不得阁老墓里除了棺材,什么都没有,原来好多东西都被这玩意给吃了,吃了这么多还跑这么快,而且还没死,真是奇葩。

松林越拿越开心,手套上都是模糊不堪恶心扒拉的液体,到最后,胳膊的衣服上竟也都是了。

我们正开心,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却是松林的母亲,过来地窖里拿土豆,回去厨房炒菜。

看到我俩,吓了一跳。

但也没说什么,她自己回屋子里去了。

我们速战速决,松林两眼发光,让我和他抬着这一盆好东西去厨房洗干净,上面都是粘液呢。

我说:那狸猫精怎么办?

松林说:死了呗。

我想想也是,按照医学来说,习惯了一种腹腔内气压,如果急剧改变,必然死亡。如今狸猫精被我们划拉成这样,必死无疑。

但是我却一直没有看到它的全身,没有看清楚它,于是我和松林把盆抬到厨房里后,松林拿另一个盆倒热水,准备洗手。

我不放心地赶紧说:你先洗,我去看一下狸猫精。

松林说: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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