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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五次反“围剿”
作者:适度深蓝 时间:2021-12-01 10:42 字数:13858 字

1933年初,上海的临时中央搬到了中央根据地。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被第四次反“围剿”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加之万里迢迢请来了苏联军事顾问奥托.布劳恩(即李德)。这个26岁的中共中央临时负责人头脑顿时热了起来。在中共苏区中央局的会议上,博古发言认为:“国民党的统治崩溃和破产已为期不远了,为了适应革命高潮的要求,党必须开展各个战线上的布尔什维克的进攻,来把革命形势迅速转变为胜利的大革命,争取工农民主专政在全中国的胜利及迅速转变到无产阶级专政。”为此,他要求:“全中国各苏区创造100万铁的红军,来同帝国主义国民党军队作战。”并且将这一行动作为党的进攻路线。而且必须“顽强,坚决毫不倦怠,敏捷迅速的为着这个进攻路线的全部实现而斗争”。一些与会者有着长期革命斗争经验,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博古竞称他们是“机会主义的走向取消主义的退却逃跑路线”。

紧接着,博古等人在军事指挥上排斥了毛泽东,又不用朱德、周恩来、刘伯承等人,而以李德执掌红军的指挥权。

1933年6月,中革军委发布命令,调整红一方面军编组,撤销军一级的番号。红一军团的原三军、四军、二十二军和瑞金模范师改编为第1、第2、第3师。红三军团的原五军、七军、二十一军分别改编为第4、每5、第6师。红五军团的原十三军、十五军分别改编为第13、第15师,并另增补了第34师。五军团仍由董振堂担任军团长,政治委员朱瑞。第13师师长李青云(后陈伯钧),政治委员宋任穷;第15师师长陈光,政治委员萧华;第34师师长周子昆,政治委员曾日三。

这次改编不到三个月,蒋介石便又纠集100万兵力,二百余架飞机,开始了对各个革命根据地的第五次大规模“围剿”。以博古为首的中共临时中央,执行王明的“左”倾路线,完全否定了毛泽东同志正确的军事路线,他们否认敌强我弱的这一根本事实,过高估计自己,过低估计敌人,继续推行冒险主义的“进攻路线”,李德在会上甚至提出“游击战争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红军应四面出击,以进攻打乱国民党的‘围剿’布署”。在这种极其错误的观点引导下,苏区的军民正一步步迈入危境。

1933年7月1日,中革军委根据临时中央的指示,发布了<<关于东方军之组成及干部配备和指挥关系的指示>>,正式命令红一方面军第三军团和第十九师组成东方军。任命彭德怀兼任东方军司令员,滕代远任政委,袁国平任政治部主任。

东方军的任务是入闽作战,争取在二个月内,给国民党第十九路军以严重打击,同时迅速扩大队伍,然后同留在北线的部队,一起夹击抚州,并向南昌进攻。这个错误的决定将主力红军分成了两部分,结果,在闽、赣两个战场上,红军都未能取得较大胜绩。更为严重的是,国民党第十九路军是在上海与日军作战后不久调防福建省的,是一支坚决主张抗日的军队。由于遭蒋介石的坚决抵制,被蒋一纸令下,调到福建参与围剿红军,其领导人蔡廷锴根本不愿与红军为敌,且已下定决心反蒋。在这种情况下,本应对十九路军实行以争取为主的方针,但在左倾关门主义的错误指导下,东方军仍对十九路军实行打击政策。使红军不仅在政治上带来不利后果,而且削弱了双方的实力,使红军失去对蒋介石第五次“围剿”的最佳准备时机。蒋军正是乘这个机会完成了对中央苏区的碉堡包围。

毛主席后来对此曾批评说“结果是一个拳头置于无用,一个拳头打得很疲劳。”1933年9月下旬,蒋军陈诚部乘我主力红军分离作战之际,集中四个师的兵力,由南城、硝石向黎川发动进攻,一举夺占了中央苏区东北部的重镇黎川,正式开始了对中央革命根据地的第五次“围剿”。

博古、李德等人在敌优势兵力的大举进攻下,完全抛弃了红军以前的作战原则,推行军事冒险主义.他们提出“御敌于国门之外”的错误方针,要求红军不放弃苏区每一寸土地,在苏区外战胜敌人。红五军团遂依照总部下达的作战命令,连续作战达2个月,历经洵口、硝石、资溪桥、浒湾、云盖山等战役,不仅没有歼灭和阻止敌人,反而丢失了若干地方,部队已十分疲惫,在敌人碉堡密布的阵地前,五军团的进攻显得十分被动,部队伤亡惨重。直至10月26日,董振堂毅然向中革军委发电,以部队严重受损为由,果断地撤出了战斗。

接下来的几次战役也都没有打好,这种与敌人硬碰硬,完全抛弃了红军以前灵活多变的战术原则,令军团长董振堂感到深深的懊恼。而“左”倾路线领导者把这一系列战斗失利的原因,归罪于各军团领导人,尤其是红五军团,他们毫无根据的批评五军团里存在“”、“反革命小宗派”、“第三党”等等,在敌人大军压境得非常时期,竟派出大批保卫局人员到红五军团搞“肃反”,弄得部队人心惶惶。

恰在此时,后方传来李青云同志不幸病逝的消息,真是祸不单行,这给已年近四十的董振堂沉重一击。多年以来,李青云一直在他身边,历任旅部参谋,副官长,少校参谋兼学兵连连长,工作踏实思想进步。他很欣赏这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视他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宁都起义后,李青云凭着卓越的指挥才能,在赣州战役后不久即任十五军四十三师师长。33年水口战役中,指挥果敢,表现非凡,于同年8月1日,荣获中革军委颁发的二等红星奖章,升任十五军军长。不久因病离开部队休养,10月在江西永丰藤田附近病逝。

这位毕业于黄埔军校,年仅31岁的起义骁将,在忍受病痛的折磨,行将离世前,曾给河北成安的老家去了一封信。信中写道

“舅父(收信人是他的舅舅),今后再也不能通信了,仅有这150元现洋,你收起来别告诉父亲。这些钱是我父母的养老费,也是贵山(烈士儿子的乳名)的教育费……”

这封信中通篇没有豪言壮语、儿女情长,读起来却处处感人肺腑。遗憾的是,烈士的儿子--------李克敏(贵山)拿着这封信寻找父亲,为父亲正名,却用了整整四十五年。解放后,李克敏开始给中央和军委写信,想求证父亲的身份和下落。不久总政回信说:来信收悉,查无此人。1965年“四清”运动中,李克敏一家因其父参加过黄埔军校而被划分为富农,结果一系列的迫害接踵而至。倍受折磨的李克敏常常在内心里呼喊:“父亲啊,你到底在哪里啊,快来救救你的儿子吧!”因为他坚信长辈们告诉他的话:你父亲参加了冯玉祥的西北军,1931年随赵博生、董振堂在江西举行了震惊全国的宁都起义,参加了红军,还当过红军的军长……。此后,他坚定的写着同样内容的信,尽管一一被退了回来,却丝毫没有灰心。

1966年,中央档案馆的几位同志来到他家里,调查李青云的籍贯,李克敏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结果。几天后,档案馆来信:红十五军曾有一位名叫李青云的军长,但档案里记载其为江西人。错了!?李克敏再次与父亲“擦肩而过”。

时间又跨越到1979年,在烈士昔日的战友袁血卒、孙毅、王幼平、王秉璋、蒋耀德等人的帮助和确定下,军委总政治部给李青云颁发了“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

整整四十五年,烈士的英灵才得以落户。他们为中国革命前赴后继,我们享受着由他们带来的和平与幸福。这本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读起来令人心酸。

主力红军在北线连连受挫,中共临时中央和中革军委便由军事冒险主义转为军事保守主义,采取消极的防御作战。要求红军处处设防,节节抵御。与敌人进行正规的阵地战,与敌人拼消耗,迟滞敌人的进攻,削弱其力量,以此来制止敌人的第五次“围剿”。这样又打了一段时间,毫无疑问仍是被动。恰在此时,国民党第十九路军发动了“福建事变”,通电反蒋并宣布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政府”。迫使蒋介石立即改变军事布署,从进攻苏区的部队中抽调了11个整师,用于应对福建的十九路军。

对此大好时机,毛泽东及时提出建议:主力红军应在此时突进到以浙江为中心的苏、浙、皖、赣地区去,纵横驰骋于杭州、苏州、南京、芜湖、南昌、福州等地之间,将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威胁敌人的根本重地,向广大无堡垒地带寻求作战。用这种方法迫使敌人回援,在运动中消灭敌人,从而粉碎敌人向根据地的进攻,并援助福建人民政府。彭德怀也致电红一方面军总政委并转中央领导人博古:“留红五军团保卫中央苏区,集中一、三、七、九军团,向闽浙赣边区进军,依方志敏、邵式平根据地威胁南京、上海、杭州,支援十九路军的福建事变,推动抗日运动,破坏蒋介石的第五次‘围剿’计划。”但左倾领导者实行关门主义,拒不采纳毛、彭的正确建议,仍把主力红军从东线调到西线的永丰地区,去进攻蒋军的堡垒,让十九路军单独同蒋军作战,使红军丧失了粉碎第五次“围剿”的最佳时机。

蒋介石开始以重兵围剿十九路军,面临危境的福建人民政府曾多次要求红军给予军事上的支援,但左倾中央就是无动于衷。1934年1月,蒋介石在镇压了十九路军后,腾出手来开始大举进攻中央苏区。敌集中20多个师分三路向苏区扑来。博古、李德等人错上加错,仍命令红一方面军在各城、镇、村及交通要道构筑碉堡,处处设防,并主动攻击敌人。团村一役,仅红五军团第十三师就减员过半,十五师师长吴高群牺牲。接下来,红五军团又被调到南樟、横村一带进行防御战。在敌人飞机、大炮的轰击下,五军团遭受了巨大损失,一些以连、排为单位固守的支撑点,在敌人的进攻中没有及时撤出,半数与支撑点共存亡了。

这种与敌人硬碰硬的打法,使有战斗经验的老兵和指挥员迅速减员,虽由地方补充进来大批的新战士,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没有进行最基本的军事训练,就不得不投入前线。这样,部队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五军团十三师是一支很能打硬仗的队伍,师长陈伯钧在一次新兵训练中,发现实弹射击时十人竟然有九人脱靶,这样的成绩令他感到极度担忧。

五军团如此,其它军团在各地的作战也都没打好。时任方面军总参谋长的刘伯承对此十分焦急,他找到李德,提出必须终止这种不切实际的军事指导方针,否则红一方面军将有被葬送的危险。李德听后勃然大怒,训斥刘伯承道:“你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参谋,白在苏联学习了几年。”

刘伯承早在20年代就是川军中的名将,北伐战争时期曾任国民革命军第十五军军长。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时,任革命委员会参谋团参谋长。1928年到苏联,入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是李德的同学。回国后任中共中央长江局军委书记,到中央苏区后历任红军学校校长、红一方面军总参谋长。他具有长期的带兵实践,又有丰富的司令部工作经验和扎实的军事理论水平。对于李徳的讥讽,刘伯承以大局为重,沉住气没与他理论。几天后,刘伯承随同李德到总参谋部去,李德嫌机要员在路边做饭挡了道,竟一脚将饭锅踢翻。刘伯承忍无可忍,愤怒地用俄语向李德质问道:“帝国主义分子就是这样欺负中国人的,作为共产国际派来的顾问,你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是帝国主义行为!”

李徳恼羞成怒,告到博古那里,说刘伯承不尊重他,要求撤掉刘伯承的职务。

不久,刘伯承便被贬到红五军团任参谋长。

四月上旬,敌人集中十一个整师,沿抚河东、西两岸向广昌发起进攻,拉开了广昌保卫战的序幕。李德在这里摆出了当时红军的最强阵容,五军团和一、三军团一字排开,与近十万敌军抗衡,死守广昌。博古提出:“为着保卫广昌而战,就是为着保卫中国革命而战。”,“胜利或者死亡!”,“拒敌于国门之外!”和“决不放弃苏区寸土!”等战斗口号。广大红军指战员凭着顽强的革命精神和血肉之躯,硬是与敌七个精锐师加一个炮兵旅血战十八天。十八天后,广昌失守,英勇的红军将士虽给敌以重大杀伤,但自身也伤亡近6000人,占参战总兵力的五分之一。

广昌失守,严酷的现实令广大红军干部、战士对这种打法感到强烈不满。野战司令部遂与29日晚在头坡召开会议,旨在总结广昌战役和讨论下一步作战计划。

到会的有:朱德、博古、李德、周恩来、顾作霖等,各部队首长有:

红一军团军团长林彪、政治委员聂荣臻、参谋长左权、政治部主任李卓然

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政治委员杨尚昆、参谋长邓萍、政治部主任袁国平。

红五军团军团长董振堂、政治委员朱瑞。

红九军团军团长罗炳辉、政治委员蔡树藩等。

博古在台上闷闷不乐地坐着,目前苏区的北大门被敌人撞开了,今后怎么办?仗该怎么打?保卫黎川,保卫广昌,结果一个也没保住,“御敌于国门之外”几乎成为泡影,怎不令博古焦急,被他所寄予重托的李德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提出的“堡垒对堡垒”,“阵地对阵地”,“短促突击”一个也不管用。尽管如此,他们都不肯承认自己制定的军事方针、战略战术是错误的。

博古环顾一下四周,见人都到齐了,便宣布开会。他首先发言“广昌一战,我们虽然最终放弃了,但连日来,我一、三、五、九军团各部给敌以沉重打击,消灭了很多敌人。敌人在这次战役中也暴露出不少弱点,敌人目前越疯狂,就说明他们越没有出路,黔驴技穷嘛。”接着,博古又继续讲道:“眼下我们虽暂时退却,但敌人得到的是一座空城。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苏区的前途是光明的!各部要很好的总结一下,休整一下,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博古讲这番话无非是想宽慰一下众位将领,可没想到话音刚落,台下便“轰”的一声,大家纷纷开始议论开来。

“广昌战役,我军伤亡近六千,敌人伤亡不到三千,怎么能说是给敌以沉重打击呢?”

“广昌战役赔了老本,像这样打下去,老本会赔光的!”

“今天叫在这突(短促突击)一下,明天叫在那儿突一下,我们军团给突突得差不多了!”

……

议论声越来越高,言辞也愈发尖锐、犀利,朱德作为野战司令员,坐不住了,他也很反感李德那一套,他曾多次找到李德,谈过去反围剿的成功经验,想从侧面提醒李德,不该照搬正规战、阵地战的原则。可李德根本听不进去,现在仗打成这样,朱德心里也很恼火。他严肃而沉重地讲道:“黎川决战,我们打输了,广昌决战,我们还是输了。”

朱德一番实事求是的发言,令全场顿时静下来。博古像挨了重重的一击,脸立时就阴沉下来。朱德瞥了博古一眼,没有理会他,又继续讲到:“野战司令部宣布撤出广昌是明智的,可惜太晚了,如果早撤出来,损失就会小一些。彭德怀同志曾建议过,但司令部没有及时采纳,我也有责任。”

朱德一表态,下面的各军团指挥员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李德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再推诿下去,难以平复会场激愤的情绪,于是站起来说:“这次广昌战役没有打好,我也有责任。”说完话锋一转:“为什么没打好呢?主要是我们的工事没做好,我们的堡垒不够结实。敌人进攻时,我们的火力又没有组织好,再加上实施短促突击的时候不够坚决……”

彭德怀一听就火了,站起来气愤地说道:“怎么组织更强的火力?根本没有子弹,没有子弹!懂吗?在敌人碉堡密布的情况下进行短促突击,十次有十次要失败!”

李德一听,是彭德怀对自己提出的“短促突击”有意见,大为不悦,于是傲慢地说道:“这么说你在指挥上就没有一点缺点?”

彭德怀一听更火了,气愤地说到:“指挥上的问题?你们的作战指挥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就是主力不集中,团村一战,如果一、三军团不分开,集中使用,就能歼灭敌人三个师,十五个团,我们就能缴获枪弹,俘虏敌兵,补充自己的战斗消耗。现在呢,每战都在同敌人拼消耗,敌军有全国政权和帝国主义帮助,我们靠取之于敌,你完全不懂这个道理。洵口遭遇战,消灭敌人一个师,本想停留半天消灭被围的最后一个营都不准……,第二次打南丰,几乎造成一军团全军覆没,如果不是红军将士高度自觉,一、三军团早就垮了……。这次广昌保卫战,结局你们看到了,完全是主观主义,是图上作业的战术家。中央苏区从开创至今已有8年了,创立这块根据地不容易,崽卖爷田心不痛,就这样被你们送掉了!”

一番电闪雷鸣般的怒火喧泻,彭德怀早已将个人的安危置之度外。过后,他觉得翻译没有把他的话完全讲给李德听,便扭头对身后三军团政委杨尚昆说道:“尚昆同志,你把我后面讲的话告诉他(李德)!”

杨尚昆和其他在座的高级指挥员们,无不为这番话在内心拍手称快,他曾留学苏联,能讲一口流利的俄语。听彭德怀这么一讲,便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用俄语对李德说:“彭德怀同志说,如果把中央苏区丢掉,我们是非常痛心的,你,就像一个不孝的儿子卖掉父亲的田产一样,不知道难过!”

此话一讲,李德顿时暴跳如雷:“封建!封建!你不满意,就是因为撤了你的军委副主席!”

彭德怀是个宁折不屈的真汉子,针锋相对地冲李德说:“根本就不是这回事,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怎样去战胜敌人的问题,你硬要往其他事情上扯,简直是下流无耻!随你怎么说好啦,开除党籍、公审、杀头,我都准备好了!”

博古站起来,向杨尚昆一挥手,似乎怪他多事,不该翻译后面那几句话,接着严厉的对彭徳怀说道:“老彭!太过分了,就凭你对顾问这种态度,就得给你处分,你们先回去吧,以后再谈。”

会议不欢而散。彭德怀毫不留情地在会上对李德、博古等人开了一炮,所幸他们慑于彭德怀同志在红军中的崇高威望,不敢对他有所动作。只可惜,他们仍没有吸取教训,广昌战役后不久,国民党军队很快又攻占了永丰、龙岗、建宁、永安、连城等地,并集中三十几个师的兵力,分六路向苏区中心区域全面推进。博古、李德等左倾领导者也把主力红军分成六路,实行所谓“六路分兵”、“全线抵御”的错误方针,想处处设防,却防不设防。

8月5日,敌北路军集中九个师的兵力,在飞机、大炮的强大火力支援下,向驿前以北地区发动进攻。五军团与三军团并肩作战,在高虎脑、万年亭到驿前约十五公里纵深内,构筑了五道以支撑点为骨干的防御体系,进行固守。敌精锐第八十九师一上来便发起数次强攻,均被我军击退。由于这一带全是小丘陵,期间遍布着水田耕地,没有突出的高地可供双方利用。敌人攻的猛烈,红军将士守的顽强,胜败因素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火力的强弱。

此后的几天时间,英勇的五军团全体指战员硬是凭借步、机枪、手榴弹、大刀,将敌八十九师打得丧失了战斗力,不得不退出了战斗。第三天,敌人又换上新的部队重新组织进攻。4020电子书担负正面防御的三、五军团相互协同,一直坚持到8月28日,因伤亡严重(共伤亡2300余人),不得不放弃了驿前以北的全部阵地。

形势越来越糟,博古不得不决定再次召开军政联席会议,检讨战争形势,制定新的作战方针。出席这次会议的有博古、洛甫、周恩来、朱德、项英、王稼祥等苏区的政治局委员,还有林彪、彭德怀、董振堂、罗炳辉、陈毅等各军团军团长、军区司令员。毛泽东也参加了此次会议,这是他自1932年10月苏区中央局宁都会议,被剥夺了在党内、军内的发言权,遭受左倾领导者的错误批判后,首次参加的军委会议。

会议由博古主持,红一军团军团长林彪首先发言。他认为几个月以来,阵地战束缚了自己的行动,失去了不少运动战的机会,并希望在以后的作战中能给改变过来。林彪讲完后,彭德怀发言,他的讲话带有浓厚的火药味:“我们的战争指导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五次反‘围剿’以来(意指在李德的指挥期间),红军便没有打过一次好仗!如果不是指挥错误,这次‘围剿’早就被粉碎了……”

轮到红五军团军团长董振堂发言,他婉转的讲到:“我们五军团对阵地战、堡垒战是熟悉的,我们的战士也是英勇顽强的。但是,我们的装备远不及敌人,没有强有力的火力支持,单靠血肉之躯去硬碰敌人的工事和碉堡,牺牲实在太大。希望今后能够改变战略方针,避免阵地战,争取运动战。”

军团长们的发言,几乎都是在批评李德、博古的战略决策。李德听后大为不悦,他讲到:“各位都觉得过去的战略方针错了,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是各位不善于将阵地战和短促突击相结合所致………”

李德不仅不认错,反而倒打一耙,弄得下午的会议不欢而散。晚上,会议继续进行,博古提出讨论两个议题:一是准备转移外线作战问题,二是扩大红军的问题。在讨论第一个问题时,毛泽东作了热烈的发言,他提出苏区可以不设防,要设防亦只使用地方部队担任守备,主力红军全部跳到外线作战,跳出敌人的封锁线,到苏、浙、皖、赣等省转移作战。

毛泽东的话音刚落,就遭到博古、李德的反对。这时,毛泽东激动了,虽然一年多来被剥夺了发言权,但只要让他参加会议,他就要发言,不管左倾领导者爱不爱听,他都要讲。此刻,他沉重的讲到:“去年的‘福建事变’后,我就曾建议过你们,我们必须要同蔡廷锴的部队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蒋介石的进攻。在蒋介石调兵围剿福建省人民政府的同时,我们应该及时伸出援手。结果,你们不听,现在福建人民政府倒台了,我们也陷入了极端的困境。我们失去了一次打破敌人第五次围剿的最佳时机……”

毛泽东不顾自己“靠边站”的身份,用大量的事实证明,他当时提出的建议是正确的,也想以此敲醒博古、李德等人,要听得进别人的建议,而不要错误的一意孤行。

甚为可惜的是,左倾领导者们固执己见,已听不进任何建议了。

这次会议后,红五军团奉命在兴国高兴圩一带布防,苦苦抵抗着国民党军六个师的轮番攻击。此时,恰被贬的原总参谋长刘伯承赴军团部到任,受到军团长董振堂与政委李卓然(不久前任命)的热情欢迎。

当天下午,在军团部---兴国城外五里亭一座山庙里,召开了全军团营以上干部会议。主持会议的董振堂对台下干部们讲道:“现在请刘总参谋长给我们作军事报告。”

刘伯承站了起来,台下立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同志们好!我很荣幸能加入你们这个英雄的集体!”

台下又响起了浪潮般的掌声,刘伯承扶了扶眼镜,朗声说道:“同志们,我们这次反‘围剿’不叫打仗,叫‘挡仗’,敌人也不叫打仗,叫‘滚仗’。敌人凭借优势兵力和现代化装备,像个大石磙子滚过来,我们还硬用人去挡,当然要吃亏喽!这样一来,我们就把主动权送给了敌人,使自己置于被挨打的被动境地。一年来的战争证明,我们红军广大的干部战士是英勇善战的,但是,我们的战略有问题,需要改变。现在,我们将要跳到外线去作战。部队打了这么久,本来应该好好休整,但没有时间了,同志们回去后要抓紧动员一下,准备很快出发。”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这不仅仅是对这位原红军总参谋长的尊敬,更是因为他的一番讲话,生动而形象的比喻,说到广大干部的心里去了。但同时,刘伯承的一句“很快出发到外线作战”,也道出了红一方面军当时的极端困境,当时的几个主力军团均从阵地上撤了下来休整补充,准备进行长征,红五军团虽是长征的主力,却是唯一仍在战斗中的部队。

10月17日,五军团在董振堂的率领下,坚守兴国近半月,然后将阵地交给前来接防的独立三团。于18日夜晚,全军赶到于都的仓前、罗坳一带集结,仅停留了一天,在接收了兵员、物资等各项补充后,就匆匆赶到于都河边,准备渡河。

站在河岸边,董振堂内心感慨万千。他舍不得离开这块红土地,在这里,他由一位国民党将军蜕变为坚定的无产主义者,成为了红军的高级将领;为保卫这块红土地,他与他的战友们浴血奋战。而今,就要离开这片热土以及给予革命最大支持的苏区百姓,什么时候才能够打回来呢?……

已调赴赣南军区任政治部主任的刘伯坚匆匆赶来送行,董振堂迎上前去,两位亲密的战友紧紧拥抱在一起。面对几十万敌军的重重围困,留在苏区坚持斗争意味着什么,董振堂心里十分难受。

“刘主任,真想和你在一起,并肩战斗啊!”

刘伯坚深情地说道:“我何尝不想啊,组织上决定把我留下来,继续坚持斗争,我必须服从组织,这是党的原则啊!你这次率五军团作为后卫,肩上的担子也不轻!”

此刻,军情已十分紧急,敌人的炮击越来越近,身后的战士们都是奔跑着上了浮桥,时间不多了。

刘伯坚从容地说道:“老董,该上路啦!一路保重,将来革命胜利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祝你们前途顺利!”

还能说什么呢?千言万语,难诉衷肠,董振堂坚定地回答道:“刘主任,红军主力离开苏区后,斗争会更加残酷,你要多保重,我们很快就会打回来的。”

这时,许多根据地乡亲站在河边,唱起了《十送红军》的歌儿:一送红军下了山,秋风细雨缠绵绵,山里野猫声声叫,树树梧桐叶呀叶落完,红军啊!几时人马,再呀么再回山……。”乡亲们扶老携幼,站立在岸边,就这么反复地唱着,唱到人人落泪,唱到红军大队人马消失在对岸的崇山峻岭之中,还久久不忍离去。

主力红军走了,艰苦而悲壮的根据地三年游击战争就此开始。一九三五年三月,刘伯坚率部突围,准备向粤赣边游击根据地转移。在突围中遭敌重重包围,苦战一天一夜,军区司令员蔡会文和少共书纪陈丕显冲出重围,时任江西省委书纪的阮啸仙中弹牺牲,刘伯坚也身中数弹,他的警卫员谢有才拼全力背着他且战且走。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刘伯坚忍痛推开警卫员喊道:“快跑!不要管我,多冲出去一个人,就多一份革命力量!”。就这样,刘伯坚为掩护其他同志突围,在江西信丰、会昌交界处不幸落入敌人的魔掌。

刘伯坚被俘后关押在大余,不仅受到敌人反复的刑讯和肉体折磨,还多次被押到城里游街示众,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和精神折磨,刘伯坚大义凛然地回答:“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敌人在他身上可谓绞尽脑汁,却得不到一丝结果。由于刘伯坚曾担任过国民军的政治部主任,协助冯玉祥参加国民革命,国民党军中许多要员都曾经是他的同事。因此,敌人无奈的劝说他,只要办理一个脱党手续,就可重获自由。刘伯坚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他说道:“我的共产主义信仰是不可动摇的,你们不要再费心机了!”

审讯的敌人带着叹息和钦佩之心再次问他:“你说共产党有办法,为什么弄得现在一败涂地?”刘的回答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古人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革命火种不息,燎原之火必将漫天燃起!”

………

在狱中,他回首自己革命的一生,为求工农的解放而奋斗不息。所走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没有什么可遗撼的,于是写下一首千古绝唱——《带镣行》

被俘大庾县,过街气轩然。

牢中留此诗,百载正气传。

带镣长街行,蹒跚复蹒跚。

市人争嘱目,我心无愧怍。

带镣长街行,镣声何铿锵。

市人皆惊讶,我心自安详。

带镣长街行,志气愈轩昂。

拼作阶下囚,工农齐解放。

这首大义凛然的诗词,抒发了刘伯坚烈士在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刻,那种视死如归,豪迈的革命气概。

临刑前一刻,敌人还幻想着他能屈服,面对递上来的纸笔,刘伯坚从容挥笔,给与他一道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爱妻王淑振(已在闽西的一次战斗中牺牲)写下一封遗书:

你不要伤心,望你无论如何要为中国革命努力,不要脱离革命战线。更要用尽一切力量,教养虎、豹、熊三幼儿成人,继续我的光荣革命事业。我葬在大余梅关附近,十二时快到了,就要上杀场了,不能再写了,致以最后的革命敬礼!

1935年3月20日,刘伯坚在大余县被敌杀害。烈士牺牲十四年后,中国革命就取得了彻底胜利,应验了烈士临走前的遗言。

原宁都起义过来,奉命留在中央革命根据地坚持斗争的同志不少,但结局都非常悲壮。如前文所述,在中央分局机关工作的十几个干部,项英认为他们“靠不住”,于1935年2月下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被惨遭杀害。

袁血卒和郭如岳都被分在了留守的主力--------红二十四师,袁任师政治部代主任,郭任七十团参谋长。35年3月9日,袁血卒随项英、陈毅、贺昌率二十四师师部和七十团最后突围,在会昌天门嶂山区遭敌八十九师阻击。为掩护首长、战友们安全转移,袁血卒率领一个大队留下来打掩护,部队且战且走,大部分牺牲或被打散,袁仅带数人突出重围。

突围脱险后,袁赴上海寻找党组织,不幸被捕,凭着多年的敌后斗争经验,敌人找不出他的一丝嫌疑,在查无证据的情况下,只好将他释放。出狱后袁血卒化名吴银,到国民党第五十七师当兵,继续从事党的地下工作。1936年8月,袁又以政治嫌犯被捕入狱,直到1937年11月,随着“释放全国政治犯”的大潮,袁才被释放出狱。出狱后,袁与难友一路讨饭,经浙江、安徽、河南、陕西数省,历经磨难找到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年底到达延安。此后,他经受了长期的政治审查,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才拨乱反正,得到平反。

郭如岳的遭遇也不尽相同,他原先是西北军董振堂旅的作战参谋,起义后曾担任过红十三军三十七师师长、红七军团参谋长,由一名连级干部迅速成长为我军的高级指挥员。可后来,似乎是老天的故意捉弄,具有很强军事指挥才能的他竟被留在了苏区,而且直到红二十四师准备突围前,才被临时任命为第七十团的参谋长。后随部队突围,在天门嶂山区与敌激战,郭被打散,独自一人在茂密的茅草丛中藏了七天。七天后,饿得浑身乏力的他还是被敌人搜了出来。敌军官审问他时,他自称叫郭守康,是士兵。见问不出什么名堂,敌军官走了,这样本该是可以混过去的,没想到上天再次捉弄他一回。一个小孩在门口看了他一眼后,迅速走开。不多久,敌军官又笑嘻嘻的走进来,对他说:“你不是士兵,你是团参谋长,那个小孩认识你!”

郭如岳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承认。三个月后,他被敌人押送至南昌,被国民党当局判刑十五年。抗日战争爆发后获释,流落上海等地,与党失去了联系,靠乞讨、打工谋生。直至上海解放,郭如岳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找到昔日的老首长--------时任上海市市长的陈毅同志,后由陈毅介绍,在解放军第三野战军九兵团教导团任教育参谋,1953年转业回甘肃老家,1978年任甘南藏族自治县政协委员。

留守的主力红二十四师里面,还有一位副团长,也是宁都起义过来的干部,名叫曹树良,曾在董振堂的七十三旅担任过营长。起义后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军事上很有一套。由他率领的湘南游击队转战于丛山峻岭中,一直坚持到国、共第二次合作。他的部队后来编入新四军,走上了抗日战场,而他却永远长眠在他战斗过的地方,顺便提一下,曹树良同志也是被错杀的。

事情还得从1937年8月说起,当时中共中央通电全国,号召组织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呼吁国、共两党一致抗日,实行第二次合作。不久,国、共两党达成协议,蒋介石同意将南方八省十三个地区的红军游击队,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项英与陈毅开始积极联络各路红军游击队下山集中。由于湘赣苏区的游击队与他们失去联系很久,必须上山去寻找他们。可派谁去传达党中央的指示呢?二人一合计,决定让湘南游击支队的政委去完成这个任务。这个支队的支队长就是曹树良同志,当时考虑到政委负伤刚愈,曹树良便带了一名警卫员亲自前往……

二人历经千辛,终于在莲花的九陇山里找到了由谭余保同志领导的游击队,可是竟被对方误认为是叛徒,惨遭杀害。英雄为革命出生入死,没有牺牲在敌人的屠刀下,却悲惨地死在了自己人手里。曹树良同志被错杀,是过了很久才得以证实的,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1982年才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这中间竟整整相隔了四十五年。

陈义厚起义后曾任红五军团卫生部卫生学校校长,为培养红军卫生医务人材作出了巨大贡献,后任中央军区卫生部副部长,奉命留在苏区坚持斗争。1935年春,敌军向中央苏区大举进攻,他亲自带队组织战地伤员的救护工作,在转移途中遭敌机轰炸,不幸中弹牺牲。

罗忠毅起义后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他作战勇敢,屡立战功。从士兵一级不漏地成长为红军的师参谋长,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与超强的指挥才能。后调福建军区,任军分区司令员,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他率部坚持着闽西的三年游击战争。抗日战争时期,所部编入新四军,任新四军第六师参谋长兼第十六旅旅长,在发展和坚持苏南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斗争中,艰苦奋战,功勋卓著。1941年11月28日,日军南浦旅团三千余人趁漫天大雾,突然袭击苏南塘马,为了掩护正在塘马村开会的党政机关安全突围,罗忠毅与十六旅政委廖海涛率旅直四百余人与日寇展开了殊死拼杀,壮烈牺牲,时年仅31岁,是新四军对日作战中牺牲的职务最高的领导人。

卢寿椿曾任二十六路军七十四旅一营营长,宁都起义后不久入党,曾任红五军团第十五军四十三师师长。后调军委红军大学,任训练部副部长兼上级干部大队大队长。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奉命留在江西根据地坚持斗争,35年春在赣南的一次战斗中牺牲。

王蕴瑞的遭遇很曲折,宁都起义前,他就加入了二十六路军的地下党组织。起义后,王蕴瑞历任红五军团十四军司令部作战参谋,建、黎、泰警备司令部参谋,同年10月任红七军团司令部作战科科长。1934年7月,中共中央命令红七军团组成北上抗日先遣队,向闽浙皖赣进军,执行牵制任务。同年11月,红七军团与红十军合编为红十军团,王蕴瑞升任第三师师长。北上途中部队在怀玉山遭敌重围,激战多日,后随粟裕成功突围,任红军挺进师参谋长,转战于浙西南,开辟游击根据地。1935年9月任浙西南军分区司令员。1935年9月,国民党军向浙西南根据地进剿,粟裕率主力跳出敌人的包围,王蕴瑞则率少数部队留在根据地牵制敌人,在一次战斗中,部队被打散,他只身突围辗转回到了河北老家,与党失去了联系。抗日战争爆发后,王蕴瑞找到八路军东进纵队,说明了身份,重又回到党的怀抱。后历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东进纵队司令部二科科长,冀南军区参谋处处长,第二军分区司令员等职。解放战争时期,历任中原野战军二纵参谋长,二野三兵团参谋长。全国解放后,历任川东军区参谋长,中国人民志愿军三兵团参谋长,志愿军副参谋长,参谋长,南京军区参谋长,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兼院办主任等职,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89年3月20日在北京因病逝世。

红五军团还有一位传奇人物,名叫周骏鸣,宁都起义时,他在二十五师任少校营长,率全营积极响应起义,部队改编后留在红五军团任团长。1932年1月,周骏鸣经朱德总司令亲自批准,回河南确山的老家开展革命活动,先后在石滚河领导了两次农民暴动。被国民党河南军政当局通缉。1933年7月,周骏鸣加入中国共产党,领导着汝确边区艰苦的武装斗争。1934年11月,任中共河南省委军委书记,1935年因叛徒出卖被捕,后经党组织营救出狱,1936年1月鄂豫边区红军游击队诞生,周骏鸣任游击队长,队伍一度壮大到数百人。1937年4月赴延安参加党代表会议,后留延安学习。同年7月,周骏鸣再次被党组织派往确山,任中共豫南特委军事部长兼豫南人民抗日独立团团长。后任新四军五支队副司令员,第二师参谋长,1943年春入延安中央党校学习。解放战争时期,历任淮南军区司令员,华中军区参谋长,华东军区副参谋长兼后勤司令部司令员等职。全国解放后,历任国务院水利部副部长,林业部副部长,黑龙江省农牧厅副厅长,河南省政协副主席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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