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芝走出房间,将华凌风关在里边,快步地远离那个充满恐怕记忆的房间,走到电梯口等电梯。
电梯门一开,余欣尧和她的妈咪正要从电梯里出来,余欣尧和骆小芝擦肩而过,余欣尧瞥了她一眼说道:“真是阴魂不散。”
骆小芝无暇理会她,竟自走进电梯里。
“这女的的穿着品味真是有问题。”余欣尧的妈咪用着专家口气说道。
“妈咪啊,你可是当年凌江市有名的SuperModel加服装评论家,朱海蒂,怎么为这种风尘女子点评服装啊,会不会太堕落了?”余欣尧翻了翻白眼。
“什么,她是做小姐的,真是看不出来。”朱海蒂惊叹了一下。
“是看不出来呀,长那个样子也有生意可做,现在男人的品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余欣尧搓了搓自己的双臂,表示不敢苟同。
“好啦,我们快去找华老爷谈正事。”朱海蒂挽着女儿的手往华九千的房间走去。
骆小芝不想让冷赴冰看到自己的样子,不打算回到酒会会场找他,只是传了一个短讯说她突然觉得不舒服,先回家去了。
此时时间已晚,加上酒会这酒店位处市郊,骆小芝要找到回家的公交车必须要先走两三个小时的路,在这样下过大雪的深夜,要走到公交车站实在是困难重重,加上她现在有点心神不宁,也不知会不会一个不留神就迷路了,为了省麻烦,骆小芝请酒店柜台帮忙请了出租车,一路坐回家中。
一路上,一切都死气沉沉地,正对应了骆小芝现在的心情,出租车到达家中时已经是半夜三点了,骆小芝身上的钱不够,进屋里从钱柜里拿钱付给出租车,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阮叶梅的房间看看她。
阮叶梅的睡得很沉,看似很安稳,骆小芝便放下心来,看到阮叶梅慈祥的神情,鼻子一酸,很想扑到她身上,苦诉自己的悲惨遭遇,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将这些事情跟阮叶梅说了,只会增加一个人的痛苦,而且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她只能把这些苦都往肚子里面吞。
骆小芝在走回自己的途中,看见弟弟骆小白房间中的灯亮着,走过去看了一下,在门外看见骆小白正用着铁打药在擦自己的身体。
“小白,怎么着么晚还没睡?”骆小芝走进房间。
骆小白惊叫一声:“啊,姐,你吓到我了,半夜三更的这样跑到别人的房间大招呼。”骆小白在讲话的同时偷偷地将铁打药水藏了起来,并用棉被把自己的身体包得紧紧的。
“你在擦什么药?”骆小芝走进房间坐在骆小白的身边。
“没有啊,我那有在擦药。”骆小白心虚地说。
骆小芝嘴巴一扁,说道:“你太老实了,骗人技巧特差,我就算听不出你带有心虚的语气,也可一闻到药味好吗!快拿出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有个聪明又能干的姐姐,也不是件好事。”骆小白乖乖地那出藏在棉被里的铁打药。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骆小芝搓了搓骆小白的头,从他手中拿起药来看:“怎么在擦铁打药?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没什么啦,是我在学校走楼梯时,一边看书,不小心绊倒了,痛得有点睡不着,所以拿药来擦。”骆小白的口气显得有点无辜。
“伤得怎么样?给我看看。”骆小芝想掀开骆小白的衣服来看。
“姐,不要啦,我都长这么大了,我会害臊。”骆小白拉住自己的衣服,不让骆小芝看。
“你小时候都是我帮你洗澡的,什么东西我都看过了,没什么好害臊的,快给我看。”骆小芝用着略带严厉的眼神看着骆小白。
骆小白不敢违抗,只好自己将衣服掀开,把伤口给骆小芝看。
骆小芝看到骆小白身上至少有七到八个瘀青和一些擦伤,心中极是不忍:“你伤得这么严重怎么不跟我说。”
“我不想让姐姐担心,我知道姐姐赚钱很辛苦,又要照顾妈妈,我不想增加姐姐的负担。”骆小白头低低的感到愧疚。
看到骆小白这样了解自己的苦心,并贴心地关怀自己,骆小芝眼睛一热,泪水在眼眶中滚动,她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因为她不想让骆小白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让骆小白更加担心,但又忍不住要大哭一番。
“以后有这种事一定要跟我说,这么晚了赶快睡吧。”骆小芝在还能忍住哭泣的情况下迅速地说了这句话,快步离开骆小白的房间。
“姐,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骆小白其是看到骆小芝的眼泪,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把姐姐惹哭了,叹了一口气。
骆小芝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将脸捂在棉被里痛哭,深怕妈妈和弟弟听到自己在哭,让他们担心,她哭到心情比较平复后,平躺在床上休息,看见被放在玻璃橱柜的Kiss和问问。
在这个坏事连连,充满压力的夜晚,看到Kiss和问问让她露出了一丝微笑,Kiss和问问看起来有点陈旧,身上有一些补丁,Kiss一不再是一只洁白的猫娃娃,儿是有几块灰斑的混色猫,骆小芝将它们从橱柜里拿出来,躺在床上,摸着这两只猫娃娃。
骆小芝突然吻了kiss一下,然后对着问问说:“问问,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好想要找个人哭诉,告诉他我的遭遇,请他给我建议,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但我不知道谁可以帮我。”
她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跟妈妈说怕他担心,小白年纪太小,跟若楠说又得被楷油,发生这种事,我更不可能跟赴冰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觉得好无助……”
一阵冷风从窗子微开的小门缝吹了近来,吹动了风铃,铃铛铃铛地响了几声,骆小芝略感寒意,走到窗边将窗子关紧,透过窗子能看到隔壁邻居卞浩然的房间,骆小芝深锁的双眉突然微微松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微笑。
“谢谢你,问问。”骆小芝走位自己的床上,将Kiss和问问紧紧地抱在怀中,经过了一晚的折腾,骆小芝感到非常地疲累,她的眼皮渐渐沉重,呼吸变得缓和,在床上有Kiss和问问的陪伴,让他可一卸下心防,安心地放松心情,她觉得眼前逐渐模糊,所看到的景象慢慢淡出,最后一片黑暗,而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小时候常听的那一首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