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庆之前为了来的客人,将顾流年会来的消息早已散布了出去。
这时,客人来了大半,苏国庆在门口一一接待,因为有顾流年要来的消息,还来了许多平常苏国庆想见都见不到的一些人,他接待的时候乐呵呵。
可是,之后,他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聚会快要正式开始了,却还是不见顾流年的踪影。
顾流年作为现在帝国大厦的掌权人,自是许多商人都为他而来。
一边接待着客人,苏国庆心里生出一抹燥意,门口没有客人时,他问身边的苏时倾,“倾倾啊,你再去打个电话给流年。”
苏时倾手里还握着手机,“我刚才打了一个,没人接。”
“那流年有没有说会不会来?”
“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的。”苏时倾想起了那时她提起这件事,他接了个电话,她斟酌很久才问出口的话,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便没再提起。
像这种聚会,苏时倾其实认为他确实是没有必要来的。
门口又来了一个客人,苏国庆笑得和善,微弯了身子,去接过礼物,那人身姿挺正,带着上位者的气质。
“李总能来,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苏国庆说。
被称李总的人一副宠辱不惊的神情,进门前只问了一句,“顾少今天确定会来吗?”
苏国庆愣了会儿,随后一边敞开一只手往前指引,一边说,“当然会来,他待会儿就来!”
这个客人往宅里面走去后。
“倾倾啊!”苏母轻轻拍了拍苏时倾的肩膀,“你再去给流年打个电话吧!”
和苏母对视后,苏时倾忙拿起手机,往安静的角落走去,“那我再去问问他。”
别墅外花园的拐角处,僻静的角落里,苏时倾又拨打了个电话出去,手机里传来一声又一身地滴声,最后一个清亮而格式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苏时倾见电话打不通,又往门口走去,苏父正在接待客人,而苏母正望向她,苏时倾手里握着手机,摇了摇头。
另一边,徐斯打着牌,听着那每隔几分钟便响起的手机铃声,偏顾流年好似没有听见,还不关,直让每个电话响到停,所以徐斯打得也有点心不在焉。
除了顾流年,徐斯和另外两个拿着牌的人都面面相觑的会儿。
只是那个电话每次响起时,众人只能看见顾流年漫不经心地出牌,但是了解他的人都能感受到,那手机每响一次,顾流年的情绪明显也燥了一分。
但是,那手机便放在桌角,每隔十分钟,便能响一次。
在再一次的电话铃声响起,顾流年下方的一个年轻男孩终于鼓足了气,喊了声,“哥。”
顾流年漫不经心地出了四张牌出去,抬眸看他,视线不咸不淡,“嗯?”
那个年轻男孩忙摇了摇头,刚才鼓足的气在这视线下一下子便散了去,”没事,没事。”
徐斯听见这话,手撑着桌子,无力地抚了下额头。
这些没出息的!难道每次都要他出手?
他也刚才想说话。
顾流年便起身,脚往后勾了勾椅子,在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嘴唇轻动,还将桌角的手机也一起顺走,“去躺厕所。”
众人,“……”您走吧!
顾流年一离开。
三人便讨论了起来,“今儿个不是苏家那位50岁大寿吗?你们说,这么晚了,哥不去苏家,在这儿拉着我们打牌是什么意思?”
徐斯郁闷地洗牌,“谁知道?我估计这牌我们得打过今夜。”
“别别别。”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忙摆了摆手,“我家里那位给我设了门禁,10点半后不准我进门。”
“诶。”徐斯抬起了眸子望住他,十分有兴致地提议,“那你待会儿说说你的事,让流年放我们走,”
“别。”那格子衬衫男忙一脸心虚地摆了摆手,“那我感觉自己还能再撑会儿,回去好好给我家里那位解释解释就行。”
徐斯将洗好的牌放在表面干净地闪着光的黑石桌子中央,嘴里切了一声,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思考着对策。
哪料,他的对策没有实现的机会。
顾流年进门之后,打了几局,那手机再一次坚持不懈地响了起来,他出牌的动作终于顿了顿,放下牌,便拿了自己搁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你们慢慢玩,账都算我上面。”
众人,“……”其实我们不想玩。
顾流年走之后,三人颇有些疲惫地趴在桌子上,“以后这样的事情,希望哥能少找我们。”
“你们说今晚哥会去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今晚应该不会过去,你们想啊,两年前,哥为什么说好的婚好好不结了?现在又一直这么……别扭,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内因,今天还耽搁到这么晚,我估摸着不会去。”
徐斯自以为分析地有理有据。
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默契地摊了摊手,他们还是不猜了,毕竟圣心难度。
该来的客人差不多都到了。
但是,顾流年还是没有到。
他站在门口张望,却没有一丝人影,颇烦躁地掀起手腕的西装,看了眼表。
这时刚才才进去的李总又出来了,说话也没有刚进来时那么客气:
“我说今天顾少到底会不会来?如果不会来,我劝你啊,也不要乱散播消息,我也忙,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的。”
苏国庆忙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进去喝点酒,再等会儿啊!”
那李总甩了甩袖,又进了门去。
而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苏时倾只得转头又去打电话,她本也是不抱希望的,但没想到这次却打通了。
“顾哥哥。”
苏时倾在苏父和苏母满脸惊喜的视线下喊了声,那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