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却似乎不愿意放过她,她一步步逼近,脸孔在伊莉莉的脑海里放的极大,她的声音这样宏大刺耳,近乎就要淹没自己所有的理智,“是你,木伊莉莉,就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
女人掐着她的脖子,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面脸的惊恐却毫无反抗。脖子上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就像多年以前那场海啸,那样冰冷地刺骨的,毫无温度地水,她在那里想抓住一支浮木,却豪无反抗之力。
突然,一抹金色闯入了眼帘,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她跌坐在了墙角,就这样喃喃地自语,“我害的,我害的”
风逸弦看着她,明明才一会,他才一会没看见她,怎么会这样,她的嘴唇惨白的豪无血色,她的脸庞白的发青,还有那头已经凌乱的头发,她的衣服也变得这样不整齐。
她就这样蹲在那里,眼神空洞地好像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风逸弦的心就这样毫无准备地沉到了井底,不是的,不是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跟随她过来,不是想这样的。
他不理她,冷落她,看着她生病也不去看她,不是他的心意的,她不知道,那时候他的心有难过,可是可是这一切又怎么抵得过,琳荷已经死了呢?
可是,为什么心这样难过,还是还是忍不住追随你的脚步,为什么看着你这样的表情,心是那样慌张和惶恐,几乎就要以为你马上要离去,马上就要不存在于我的世界
“伊莉莉,看着我,你看着我,我只问最后一次,琳荷是不是你害死的?”风逸弦的声音那样哽咽,眼神那样痛苦,“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你告诉我不是的,只要你说不是的,我就马上带你离开好不好?我们去瑞士,我们去国尔呢,我带你离开,去我的家乡,好不好?”
伊莉莉就这样蹲在地上。
没有阳光的天气,一下子下起了雨,乌云怎么那么快地迷盖了整个天空,她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脑子里翻滚的全部是那滔天的巨浪,还有那些白花花的恶魔,它们冲过来,这样死死地,像一场收割生命的机器,一下又一下地鞭打着人们的声音。
哭喊,惊慌,逃救,琳荷不停挣扎地身影,小小的,就这么一个巨浪而过,消失在她眼前。
突然,脑子里的景象变了,自己跪在大雨里,身体不住地颤抖,雷声,闪电声,每一个声音都震颤着她的耳膜,女人凄厉的叫喊,“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光影变化,天空突然晴朗了起来,金色的叶子打着飘在她眼前滚过,阳光那样明媚,云朵洁白地不染一丝纤尘,前方,那一个拥有一头金发的男孩在不停地对着她挥手,他叫着:“伊莉莉,伊莉莉”
她笑着点头,正想答应,可是突然一切又变了,冷清而肃穆地办公室,那个金发的男孩一脸冷漠地望着,他的声音是那样寒冷冰透人心,他说:“是的,我根本不喜萌她。”
她抱着双肩不可置信地后退却又突然看见,那两个人影,一个美丽娇俏,一个英俊迷人,他们紧紧滴抱在一起,在阳光下显得那样刺眼另人眩晕。
突然间,场景陡然一变,周围全都是人,人山人海的几乎要淹没自己的声音,那个女子,高傲地站在那里,站在阳光下,像一只孔雀,告诉她:“你爸爸病危了”
她摇着头,满脸都是泪水,又看见那个女人满脸恨意地,狠狠地掐着自己地脖子,宣告着那样令人惊恐的事实:“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
时间,空间,人们突然在她脑海里戛然而止,世界突然变得一切黑暗,在遥远地地方她几乎可以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声音,可是声音那么遥远,那样冰冷,她已经快了忘记了自己是谁
风逸弦抱着这个人,她倒在他的怀里,身体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她的皮肤是那样白皙,白的近乎透明,他慌张了,不停地叫着救命,他感觉到这个人正在慢慢地离自己远去,没有一丝征兆,就那样,在阳光下,突然远去。
他紧紧地抱着她,连眼泪也害怕惊骇了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伊莉莉,伊莉莉
医院的病房里。
窗外的树叶已经全都金黄金黄了,金灿灿地阳光,一个满脸血丝地男人。
琳颖站在旁边,看着那个自己心心念念地男人,冰冷地突出毫无感情地话语:“风逸弦,她不是琳荷,她不是,甚至,她是害死琳荷的罪魁祸首,当年救你的不是她,不是她!”
男人痛苦地抱着头,突然低吼起来,“闭嘴,请你闭嘴,不要再说话了,不要再说了”
琳颖咬着嘴唇,再不见了当初那样自信,那样高傲地脸孔。她捂着眼睛,转身夺门而去。
印生诚站在旁边,看着那个女孩,心里沉痛,脚步微慌,却还是追了出去。
“琳颖,琳颖,”后面的男人终归还是抓住了她,她背着脸面,不希望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你走啊,不要管我了,不要再管我了。”
印生诚突然抱住她,“琳颖,不要再执着了好不好?你还没看出来吗?浮尧爱的是伊莉莉,伊莉莉。”
琳颖在他怀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突然看着印生诚,退后一步,挣脱了他的怀抱,大声地吼着,“不是的,不是的,他是爱我的,哪怕只有一点,一点”
“琳颖”印生诚痛苦地看着她,看着她跑离自己的视线,脚步却似黏在了地上,不能拔出来,“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还是不行吗?”
伊莉莉突然睁开了双眼,在医院里。
她的神情显得是那样的恐怖,风逸弦的手就这么突然被甩开。
她掀开了被子,没有再看他一眼,踉踉跄跄地向着门外跑去。
风逸弦跟着过去,“伊莉莉。”
那个人却似乎没有看见她,直直地往前走着,推开了69号病房的门。她站在门边,看见那个还躺在那里的人,突然笑了,单纯而明媚的笑容。
风逸弦呆住了,就这么看见她走过去,好像所有人都不存在一般,抓紧那个被她称为爸爸的男人的手,把脸埋在男人的手心,一脸幸福的说:“爸爸,伊莉莉回来了,我就知道爸爸不会不管伊莉莉的,你一定还在的。我在这里陪你,恩一定好好的陪你。”
风逸弦突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见她这个模样,他不想再看见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的世界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一般,连自己也看不到。
她醒过来,没有看他一眼,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风逸弦的心就这么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心脏撕裂般的疼痛,他望着她,眼神那样悲伤,她的是世界又是什么样子?她已经忘了吗?
整整三天,她坐在那里,像一具没有引线的木偶。
在阳光下,她笑着,那样的笑容近乎算的上甜蜜,她在病床旁唱着儿歌,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她开始销苹果,手被刀子割的鲜血累累却好似丝毫没有感觉般。
她眨着眼睛,裙子上都是未干涸的鲜血。
“爸爸,你知道吗?吃苹果最有维生素了,那肉就给你吃,苹果皮就留给伊莉莉。”
“爸爸,今天我又梦见小时候了,你抓着我的手,带我去游乐园。”
“爸爸,你怎么了呢?为什么不理伊莉莉了呢?是不是你闲伊莉莉太吵呢?好好,伊莉莉乖乖地,不说话,就在旁边陪着你好不好?”
几乎诡异地自言自语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风逸弦的耳膜,可是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不敢过去,害怕惊了她,他只能站在那里。望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伊莉莉歪着脑袋,看着病床上的人。
这三天,他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似乎病情稍稍好转一点,却依旧不能说话。
旁边的女人总是匆匆忙忙地来又急急忙忙地离开,仿佛有天大的事情般。
伊莉莉渐渐瘦了,小小的脸上几乎只剩下了骨头,两只眼睛突兀地睁大,虽然她还是开始喝水吃粥了。
她的世界里,每天都变得忙碌起来。
早晨,去饭店买了一大包事物又急匆匆赶回来,即使床上的那个人什么都没吃,也不会说话。
她要看着爸爸,她要等爸爸回来,所以她一定要健健康康地,身体很棒的。
风逸弦总是在旁边陪伴着。
他的时间几乎都停滞了,他也瘦了,眼睛充满血丝,脸上枯槁。即使印生诚一遍又一遍地催促他快回国,他却没有一丝反应。
秋天还是恋恋不舍的走了,即使并没有多少收获。面目干疮的天空还是那样灰白。冬天已经深入人心,金色的叶子已然不在,代替的是那些干枯的没有一丝生命的落叶,飘荡在窗外。冬天的风刺的人骨头都快断掉一般,梧桐树上的枝桠光秃秃地令人不忍目睹。
昏暗地天空染灰了洁白的窗帘,医院的冷风总是不时专进脖颈,带起凉飕飕地一片。
这期间,印生诚来过几次,还有武顺也来过。
之后,印生诚便回了瑞士,在风逸弦的交待下必须挡住家里的人前来。
琳颖也被父母拉回来香港,似乎一切都回归了原点,显得那样完美。
可是初秋已经走了再也回不去了,伊莉莉也不在是以前那个傻傻地爱笑的女生了,她的眉间越皱越紧,她的脸上越来越苍白,晶莹的剔透地好像就快要透明一般。
印生诚在附近帮风逸弦租了公寓,他却很少去住,每天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医院。
天冷了,他回帮他披上外套,即使她豪无知觉,忘记买食物了,总有源源不断的食品堆积在木桌上,夜晚的时候,伊莉莉趴在床边,第二天总会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风逸弦的头发也不可见的速度增长着,青涩的胡须也微微冒头,他的衣服变得不在整洁,在冬天的寒冷里单薄的衣袖几乎可以灌进冷风。
所有的一切都这样循环渐进着,直到那天一切都瞒不住了,风逸弦终于被父亲的人强制带回了国。印生诚回以伊莉莉抱歉的笑笑,她却丝毫没有感觉般。
临走的那天,他抓住门框,拼命的大吼,“木伊莉莉,木伊莉莉”
可是她却还是毫无知觉一般,只是没有人看到她的睫毛轻轻地颤抖。
武顺几次来看过她,拿了一大束鲜花,是一大棒一大棒的温室百合,她告诉她,现在学校变得那样安静,印生诚走了,琳颖回去了,连风逸弦也转学回国了。
只有她,木伊莉莉还在持续请假中,武顺告诉她,本来学校是要开除她的,最后是风逸弦动用了父亲的关系保住了学籍。
这一切都变得那样遥远而不可及,冬天只有浓浓地大雾蔓延人心,伊莉莉报以苍白的微笑,没有回复。
武顺叹了口气,眼神总是那样悲伤的望着她。
一天又一天,天气变得那么寒冷,即使坐在拥有空调的病房,心还是冻的直大颤。
伊莉莉还是那样,重复着每一天的生活,只是偶尔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窗角那个空荡荡的椅子。
有时候会迷茫地看着那里,然后在夜晚冰冷的被冻醒的时候总能感觉到心里少了些什么。
忘记买食物的时候,总是觉得应该会有一个人帮忙准备的,可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被称作妈妈的女人来过很多次,除了开始对她横目冷脸外,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忙了,伊莉莉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空气里绽放着浅浅的寂寞,冬风里怒放着妖娆的街灯。人来人往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样的伤感?是什么丢失了,又或是丢失了自己的灵魂,在不停的生活里打着转转,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眼角好像总有潮湿的痕迹,城市里的霓虹,步行街光秃秃的树枝,白茫茫地天空。在一个人的世界缓缓踏步前行,从未考虑过前方,从未停止过回头,就这样的在金紫色的年华中流淌,跳跃,降落,直至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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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的寂静停止在一个大雨呼啸的夜晚。
在天还未完全亮呈,在医院的窗户外面的水珠还没有全部掉落,在阳光躲在厚厚的云层里还未探出脑袋,在惨绿的医院指示灯还未来得及光上。
一大塌厚厚地纸“啪”地一声甩在了病床旁的木桌上,颤起一叠厚厚地灰尘。
伊莉莉的神经止不住地一跳,呆愣愣地回头却看见那个高傲的带着怨恨地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她的心一抖,不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签字吧!”冷酷地声音,钢笔在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打在伊莉莉的额头。
她却好似没有感觉到痛楚一般,看着那个女人,疑惑地问道:“什么字?”
女人低低的冷笑,脸上浓厚的妆容似乎也在不住地震颤,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以为的这几天在忙什么?”
她走过去,拍拍伊莉莉的脸蛋,“你父亲还有一家公司你不是不知道吧?这几天可全都亏了我去支撑着,不然早倒闭了,”她抓过桌上的那堆厚纸,抵到伊莉莉的面前,“签了吧,不然所有的一切都哟倒啦,你父亲所辛辛苦苦建立的产业就要没了,你忍心吗?啊?忍心吗?”
冰冷的指尖划过脖颈带起一层细碎的疙瘩,伊莉莉不禁一阵哆嗦,手指拿过那份文件,手心里传来更加冰凉的感觉,鼻子似乎还闻到了外面风尘的味道。
她的睫毛轻颤,手微抖,良久把那份纸张撕裂的粉碎,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那个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爸爸?你到底在做什么?”
女人冷冷地一哼,嘴里呸了一句:“木伊莉莉,你敢撕财产转让书?没关系,反正我手里还有很多。哦哦,你不要这个样子,你以为是我在谋害你父亲吗?你以为我只是为这些财产吗?”冰凉的指尖又一次抵住了伊莉莉的喉咙,“木伊莉莉,哦,不,你不知道把?你根本不是木翰斌的女儿!”
冷冷的轻飘飘的声音,却似千斤重的铁锤砸在了伊莉莉的心上,她的眼睛睁的极大,瞳孔畏缩,突然挣扎开来,嘶声大吼:“宋岚雅,你胡说,你胡说!”
宋岚雅松开了伊莉莉,突然大笑起来,声音苍凉,“哈哈,你以为呢?你以为呢?这不就是你多想要寻找的答案吗?你不是木翰斌的女儿,更不是我的女儿。”
一张照片就这么打在了伊莉莉的头顶,飘落在眼前,小小的婴儿躺在垃圾桶里被冻的豪无血死的脸,就这么突兀的呈现在眼前。
“看看吧,当年你就是一个弃婴,如果不是因为我其中的一个双胞胎孩子死了的话,我又怎么捡来你代替?”女人的话那样冰冷刺骨,“看吧,你看躺在床上的木翰斌,他就是得知这个消息才病倒的。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他都不愿意醒来吗?因为,不想看见你啊,不想看见这个曾经害死他女儿的人啊。”
一瞬间,她的世界好像都沉落在底部,她慌张地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和琳荷长的那么像,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你怎么可以骗我呢?你骗我,你想谋害父亲的财产对不对?”
她哭喊着,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到光滑的地板上,溅起一层灰尘。
“我骗你?你想知道真像?好,那么我就都告诉你,好让你死了这条心。”宋岚雅狠狠地踢了伊莉莉一脚,胸口起伏,闭上眼睛,喘息了一会,又开始叙述着那恐怖近乎让伊莉莉不能承受的话语。
“17年前,木翰斌还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子弟。我们两个相爱,可是他的父亲却死活不能同意,甚至屡次想要害死我,也是,像我这样的女人,没钱没势,还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人他又怎么可能同意自己优秀的儿子被我拐跑呢?”宋岚雅冷笑着,点燃了一支烟,在这个狭窄冰冷的空间里继续诉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后来,我怀上了一对双胞胎,从医院检查回来,我和翰斌都以为我们就要幸福了,我连做梦都想做一个新娘,翰斌的父母也同意了,可是我所有的幻想都截止在那个秋天,我的孩子出生了。”宋岚雅突然停止了下来,眼神深邃,仿佛沉浸在了那段往事之中。
隔了很久,声音又再一次想起,“那一天,我还清楚地记得,翰斌去了外地出差,为了生活我们不得不分开,因为他的父母是那样倔强顽固。那天,早上我还吃了一碗汤圆,热热的,那一天的还能看见树叶金黄的颜色。我憧憬着,希冀着,可是当我几近虚脱的时候,医院却告诉我,我一个孩子胎死腹中,是什么呢?怎么会这样呢?我想不明白,我不敢告诉翰斌这样的事实,一点也不敢,我害怕我所有的幸福就这么从我身边溜走,所有我用钱仅有的我们用来准备开一家公司的钱来堵住了医院的悠悠众口。
我抱着孩子回家,我几乎不能想象那个死去的孩子是以怎样冰冷的姿态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我害怕,十分的害怕,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木晶莹打电话过来了。哦哦,对了,你不知道木晶莹是谁吧?肯定不知道,当然,因为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怎么会开口说话呢?哈哈,她是你父亲的妹妹啊,亲妹妹啊。可是却为了一个男人死了,木家的千金就这么死了,真是可笑。
她告诉我,她怀了孩子,几乎要生了,我就想起来了,是的,她怀了一个孩子,未婚先孕,谁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于是我的心里就有了一个主意,我安抚她,宽慰她,在她生孩子的那天,不停身的照顾她。只有一个月,你出生了,那时我近乎带着狂热,我告诉木晶莹,她的孩子胎死腹中了,已经死了,你能想象她那时候的脸色吗?一定不能想象,然后我就另外找了一个死婴抱给她看,哦,你看到没,就是照片上那张,最后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终于顺利地穿着白婚纱吗,嫁给了翰斌,我成为了木家的太太,可是我却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恶魔啊。我准备好好抚养你的,真的,我有那么想过的,可是为什么你要害死我唯一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