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阳光炙烤着地面,迎面吹来的风如蒸汽一般,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
魏玉昭被人捆了手脚,蒙上眼睛,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被带上了山楂。
山路崎岖,魏玉昭时不时被沿路的石块绊倒,又被山贼粗鲁的拽起来,揣上一脚。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闻见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伴随着山门轰然放下的声音,她才知道自己到了黑风寨。
骁云湛剿匪时,就是被火药炸伤,她这一次的任务不但是打探地形,还要摸清楚他们的火药库的位置。
玉昭被押到了柴房,一名小喽喽解开她的眼罩,一把将她推了进去,警告道:“呆在这里,老实点!”说完,就将柴房的门锁了起来。
魏玉昭脚步不稳,一不小心,栽了个大跟头。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和地板有个亲密接触,没想到她的身体却压在一块结实的肌肉上。
“啊!!!”男人痛苦的叫着,“起开——”
玉昭低头一看,她的大腿正踩在某人的隐私部位,忙如兔子般窜到一边。
只见,男人一把将她推开,捂着某个部位,面容痛苦。
玉昭这才看见柴房里另外关的那个人。
“睿亲王,您怎么在这儿?”
虽然他衣着凌乱,整个人像是从煤坑里挖出来的,但依旧掩饰不住他天生俊美的脸。
“闭嘴!”萧厉渊看清是魏玉昭,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王爷怎会在这儿?”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萧厉渊眼露惊讶,接着轻叹了一声,“本王心情不佳外出打猎,不小心落入陷阱,这才被这伙土匪抓来。”
“王爷外出不曾带有亲卫吗?”玉昭好奇的问。她记得他身边一直有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萧厉渊摇了摇头。
“本王外出打猎,从来都是一个人。雷神这次也没有跟来。本王都被关在这里两天了,也不知睿亲王府的那群笨蛋,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本王。”萧厉渊气恼的说。
玉昭对他的话半信半疑,雷神一向是寸步不离和他在一起。这次他被抓来,那么巧雷神却不在。
难不成他也是来剿匪的?可是睿亲王对朝廷的事一向漠不关心,想想又不可能。
她朝他望去,“王爷不会武功吗?”
如果他会武功,至少他们有机会从这里出去,不用被困在这里。
“你这是什么眼神?”萧厉渊不耐烦地说,“谁规定当王爷一定要会武功?再说本王是纨绔,平日出门前呼后拥,身边都有亲卫,练什么武?”
魏玉昭歪着脑袋,心说:他说的好像也又道理。只要睿亲王身边有雷神在,已经足够让人心生惧怕。加上上一世,她也没有听说睿亲王武功盖世,纨绔子弟的名气倒是人尽皆知。
看来从这里出去,暂时是没可能了。
她开始环顾着四周,打探地形。她观察着柴房。柴房只有半个土地庙大,里面堆满了柴火,除了头顶一扇不足一尺长宽的通风口,四面都是厚厚的土墙。
小窗离地面五六丈,微弱的光线从窗口透了进来。窗口焊了数根窄小的铁栏,根本没有办法爬出去。
她踩着柴火爬上小窗,小手抓住铁栏,从窗口望了出去。
只见,寨子里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哨位,过一段时间就会换班,交换口令。寨子中心有一块空地,空地中心的旗杆上白底黑子挂了一面旗——黑风寨。
‘黑’字还少了一点,让人哭笑不得。
玉昭皱眉。
刚刚上山她粗略预估了一下这里的地形,山势陡峭,犹如一个‘凹’字。山匪至少有几百人,而且轮班巡逻,不论逃出去还是攻进来都非易事。
玉昭托腮细想,没有注意到萧厉渊眼角上翘,目光带着欣赏,睿眸晶亮。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萧厉渊飞快地踢了一脚魏玉昭脚下的柴火。
玉昭东倒西歪,狼狈的摔了下来,痛的眼里在眼眶里打转。
她捂着屁股站起来,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只听柴房外一阵脚步声。
柴房的铁链被人打开,门从外被人推开。
一个小喽喽走进来,嚣张地指着玉昭道:“跟我走,老大让你去给夫人看病!”
“是——”玉昭一瘸一拐的跟小喽喽出去,离去时还瞪了他一眼。就算听见有人来,说一声就行,干嘛害她摔移交。
玉昭小心翼翼的跟着小喽喽来到了寨主夫人的房间,沿路默记着附近的地形。
“老大,人来了。”
熊大彪一把揪起魏玉昭,将她小鸡般提起,威胁道:“老子警告你,好好给我治病,要是治不好,扭断你的脖子!”
“是,是。小人一定。”玉昭点头哈腰的说。
玉昭走向内室,看见床榻上卧着一位美人,柳眉杏目,樱桃小口,身段婀娜,可惜一脸憔悴,仿佛一株离开泥土滋润,失去营养,衰败枯萎的花。
“夫人,我是郎中,来给您治病。”玉昭拿出腕枕,上前一步说道。
只见,女子看见有人走进来,没有搭理她,不悦的背过身,冷冷的说:“走开。我不想见陌生人。”
“夫人,您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告诉我。”魏玉昭继续说。
“我没有病,你走吧!”
“可是……”
“出去!”
玉昭被吼了出来,只能出门问熊大彪,“夫人讳疾忌医,不肯配合。”
“妈的,整天矫情,老子进去瞧瞧!”熊大彪冲动的说。
魏玉昭拦下他,怕他激动伤害里了面的女子,说道:“寨主稍安勿躁,夫人也许是不好意思讲述病情。如果寨主知晓可以告诉小的,小的一样可以给夫人治病。”
“老大别冲动,给夫人治病要紧。”一旁的小喽喽说道。
熊大彪停下脚步,回想了一番,“她平日胃口不好,总是喊肚子疼,还……还一直有女人那事儿……烦死了……”
“月事一直都在吗?”魏玉昭追问。
熊大彪一脸晦气的说:“可不是吗?掳回来都两个月了,弄的老子一点兴致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