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窗外撩人的月色,月光柔美的照在床前。照着在床上绝色红颜脸上,为她更添了许多的神秘。床边一个黑影望着床上的人,满眼的宠腻和化不开的柔情。轻轻扶上睡美人的脸,眉头一皱,小声咒骂道:“该死,怎么还会这冷。”说着揪起被子,矫健如猫般窜了上去,紧紧的将睡美人揽在怀中,再将被子拽好。怀中人似感觉到了温暖,将身体又向温暖的地方蹭了蹲,找了舒服的地方,脸上微微一笑睡的安稳。黑影半面具一脸无奈,轻声低语:“磨人的小妖精。”以往惯了晚上睡不着,自那日过后,我的睡眠出奇的好了起来。就连睡眠质量也好了起来,也不再做恶梦了,没有再感到寒冷,晚晚都被温暖和淡淡的竹香包围,早上醒来享受着被中的温暖,深深吸一大口淡淡的竹香,原来生活可以这样暇逸。
冷宫的生活清闲又宁静,无风的午后,我喜欢在院中的水榭上弹琴,一遍又遍的弹笑傲江湖。第一次由于弹的太投入,花夭夭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只见他不知从那打来一支玉箫,竟随着我的单调吹了起来,虽然吹的生疏,但还是让我着实的吃了一惊。第二遍的时候他竟然就已可以完全跟的上来了,我心大大的感叹,什么世道吗?人着的帅也就罢了,还聪明的气死人,真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啊!仅仅第三遍,他就已能将整个曲子吹的气势磅礴、荡气回肠,连我都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有人说“一个人专心做一样事的时候,最能显示出他的本质。”听了他的曲子,就能感觉到他的广阔胸襟,为人处事大气、洒脱,贵胄天成。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不由的好奇起来,为什么我对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在他身边无来的由的让我安心?我迷惑的望着他,心中百转千回,却生生的问不出口!也许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反尔好,因为无形之中的距离,让我更能安心的和他相处。有些事知道了,很多事情都会随着变!我自私的只希望享受片刻疏离的悸动。
我已好久没有失眠过了,今天却不知怎么了,一早起来就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可一天下来仍风平浪静,我嘲自己神精过敏。可是到了晚上吃过饭,我却越来越不安起来,便一个人走到水榭上去散心。抬眼望去一轮青月,宣泄着冰冷的光芒。我心中升起一丝惆怅,随手拨弄着琴弦,不成调的乱弹一气。“芷梦…。”充满磁性带着柔情的低呼,我的心无来由的一颤,手中一抖竟被琴弦生生割破“啊!”我惊呼一声,一滴血滴入古琴中,古琴突然散发出幽冥的光芒,象饥渴以久一样,瞬间将我的血吸时干净。我顿时惊骇的呆在了当场。
花夭夭见到此等怪异的场面也是一愣,但很快镇定下来,眼见我象痴了一般,眼睛直直的盯着古琴,将割破的手指伸向古琴,那古琴象是感受到了血的气息,竟然幽冥的光芒更胜,且光向我的手指攀去。他惊骇之下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不…。”他一个纵身想要扑,却被古琴的光芒罩在外面,重重的摔到地上。他只觉得漫无边际的恐惧袭上心头,心被紧紧的揪起,眼睁睁的看着古琴漫漫飞起,不断的旋转,最后垂直停在我的对面,疯狂的吸食着我的血。而我手指本割破一个小口了,这会却似开闸放水一般,不断的涌向古琴,却一滴一滴都能看的清楚,仿佛天空中的液体。
光芒外的花夭夭急的团团转,不时用内力击打光罩,但又不敢用尽全力,生怕伤到我,人象疯了一样叫道:“芷梦…,芷梦…。不要怕,我一定会救你的。”而此时我却仿佛着了魔,眼睛直直的盯着古琴,玉手前伸,手指直指着古琴,看着自己的血涌入古琴,面无表情。片刻,古琴似喝饱了人血,光芒一收,重重掉落石桌上,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切瞬间消失,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有变成了血红色的琴弦,证实这一切并非是幻影。花夭夭惊讶的快速四下张望一下,确定没有异常,便一个纵身向我扑来。再看我在光芒消失的那一刹那,我眼光涣散,身子摇摇欲坠,最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成功的晕了过去。
花夭夭在我倒下的那一刻将我抱住,看我由于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花夭夭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在身体里漫延:“不…。”他仰天悲鸣一声,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双手将我打横抱起,一个纵身消失在了黑夜中。很快回到我的房中,将我放在床上,简单的帮我把了把脉,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小丸药放入我的嘴中,轻轻一抬我的下巴,丸药顺利的被我吞下。他转身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一个呼啸一只夜莺飞落在他的肩上。他从腰包中拿出些什么塞到了夜莺的嘴里道:“去,去叫他来。”夜莺便展翅飞起消失在了黑夜中。
花夭夭眼见夜莺飞走,将窗关上,回身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睡的不安稳的人,眼中尽是担心。他将我抱起,自己坐在床头,从后面抱住我,让我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将我的发簪取下,长发随之泄落下来。他将脸贴在我的头上,低喃道:“你可千万别有事,我准你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你一定要好起来!”说着一滴泪滑落,打湿在我的长发间。
不多时,一个黑影飘落在了窗前,单膝跪道:“主子。”“进来。”花夭夭起身站到一边,整理好衣服。黑影应声进入,花夭夭已窜到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拉住往里带:“快,快看看她。”黑影一愣,被花夭夭一拉才缓过劲来,一边走到床边,一边偷望花夭夭一眼。心里如惊涛骇浪般翻江倒海。主子这是怎么了,竟然方寸尽失,自乱了阵脚。看着床上的妙人儿,心中已有了定论,这注定要成为主子的软肋。他单膝在床边,伸出双手恭敬的把脉,看来自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才行。片刻,花夭夭焦急的道:“她怎么样?”黑影原来拧紧的眉松了下来,将我的手放开。花夭夭盯着黑影自然的将我的手放入被中问:“你到是说话啊!她到底怎么样了?”
“臣以为,娘娘并无大碍。”“并无大碍?”花夭夭疑惑的问。“娘娘只是失血过多,但未伤及根本,下官这里有些上好的补血丹药。”说着从怀中摸出几个做工精巧的小瓷瓶举过头顶道:“按时服用,很快便会没事。”花夭夭拧紧的眉松了下来,接过瓷看着我道:“她何时能醒。”“如下官猜的不错,主子已给他吃了保命丹。”花夭夭微微颌首。“那娘娘明日便能醒。”花夭夭长叹一声,挥挥手,黑影便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