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温特儿•札赤绝望的失声痛哭的时候,琴声嘎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立起来,左顾右盼,莫明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燕王有礼!”温特儿•札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抬眼望向头顶,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神秘人已来到温特儿•札赤近前,正笑望着他。温特儿•札赤心下疑惑,此时不正是大好机会,把那些安排在暗处的敌人叫出,足以杀我们一个片甲不留。可是…,他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莫非他这是要劝降?温特儿•札赤警惕的握紧手中的剑,决定先看看究竟,如若劝降,他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苟且偷生。想到这里,他立起来,随手一恭手算是回礼。起码的礼节还是要的,就算死,温特儿家的尊严不能丢!那人也不在意,微笑着道:“燕王如若不嫌,请到寒舍一叙。几个将领一听就急了“皇上…。”温特儿•札赤做了制止的手势四下看看,自己根本就是鱼在砧板,还能有不从的权利吗?也罢!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人不起,我温特儿•札赤再怎么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不是怕死鬼,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便大踏步的向竹屋走去。走的那么的决绝,大有风啸啸兮一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味。留下背后一片绝望的呼声:“皇上,请三思啊!”
一进屋,温特儿•札赤惊呆了。他本抱着勇闯龙潭虎穴的决心进来的,本以为里面必有埋伏。可进来才发现,这根本就与普通的书生所住的屋子并没有两样。简单的家具,一张书桌上面布满了笔墨纸砚,到处都是整齐摆放着的书。书桌对面摆着一个琴桌,琴桌上面摆着一个古琴,赫然就是刚才的那把古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回到了这里,刚才明明没有看见他拿。“燕王请用茶。”那人端着一杯茶,立在温特儿•札赤身边,把他从震惊中唤醒。
温特儿•札赤迷惑不解的望向那人,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真是非同小可。“啊!你…。”此人竟然是袁淳熙。“我不是袁淳熙。”那人仿佛知道温特儿•札赤心里想什么似的,淡淡的回了一句。温特儿•札赤不死心,上前一步,仔细端详,这才发现,此人确实不是袁淳熙,只是七分相似,袁淳熙没有他的灵气和仙气。这样的人,根本就是袁淳熙那样的凡夫俗子所能比的,说他是袁淳熙简直就是辱没了他,不怪得方才他有一丝不悦。
温特儿•札赤何等样人,立即恭手道:“恕在下眼拙,请先生未怪。”温特儿•札赤下意识的觉得此人可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没有自称朕,而是自称为在下。这让那人,大为受用。“本上人名曰金蝉子,在这里修练多年。”“哦!上人是修练之人啊,失敬,失敬。”温特儿•札赤虚应着,眼睛却戒备的不停观察。金蝉子见他这样,也不在意,只是一笑道:“茶冷了就不好喝了。”“哦!”温特儿•札赤虚应一声,端杯放在鼻边一闻,一阵轻香扑鼻。“嗯,果然好茶。”便一饮而尽。
“呵呵,燕王果然好雅致,胆实过人。”“呵呵。”温特儿•札赤尴尬的一笑,心道‘就你那本事,想要取我的性命,还用着使毒吗?再说了,就算你要我的命,我有反抗的能力吗?还不如即来之则安之呢!不过这茶吗!还确实不赖,就算在皇宫中怕也找不到这样的好茶了,这样的好茶,就算有毒,那也值了!’那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只是将他让到里间“来燕王这边坐。”此时的温特儿•札赤已不再拘谨,“哈哈”大笑着随他进入。门外紧张的向里张望的将士们,听到皇上爽朗的笑声,这才放下心来,各尽其职,守卫、打水煮饭,各自休整。
到了内间大家坐定,金蝉子也不在做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本上在这山上修行多年,前一段时间奇哈鎶带着人来了。我在旁边看着,也是瞎胡闹,不过也没有打扰我修行,便也没有理会他们,由他们去闹。”他这话一出,温特儿•札赤心中疑惑,奇哈鎶带来了这么多的人,还有一些陆续投奔他们而来的人,这山再大,难道就没有碰巧撞上的吗?这样人来人往,真的没有打扰他修行吗?金蝉子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此处,不但在奇门盾甲术的保护之下,还布置有结界,这世上恐怕只有真神仙才可以进来吧?”“哦?”温特儿•札赤惊讶的望着他,心道‘那我们怎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金蝉子了然的一笑:“你一带人来岐山,我便已注意到你了。”那意思摆到明,就是说是我让你进来,不然你以为你有那么容易进来吗?温特儿•札赤心里盘算着,听他这么说还有点本事,也不是奇哈鎶的人,可否为我所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材实料?金蝉子看透了他的心思,保持着儒雅的笑容,只是轻挑了挑眉,继续道:“当日一见,只觉得紫气东来,给人君临天下的气势。所以我帮你算了卦。”这一下子,成功的调起了温特儿•札赤好奇心。废话,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想知道未来,特别是他这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于是,他起身恭恭敬敬给金蝉子行了大礼道:“请上人赐教。”
金蝉子一笑,心道此人果然上道,也不多言,随手取出一小节竹节桶,放入三枚铜钱,一用力扣在桌上,一个潇洒的起手,小竹节桶带着三枚铜钱已倒置着,在他手中不停的摇动。铜钱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片刻,金蝉子收手,轻轻的将三枚铜钱放在桌上。温特儿•札赤并不懂这些,只看到三枚铜钱两正一反,他抬眼用寻问的目光望着金蝉子。金蝉子也不在卖弄,直截了当道:“燕王幼年贵不可言,青年逢遭奸人陷害,壮年路遇贵人襄助,夺回皇位,君临天下。”
温特儿•札赤低着回味着金蝉子,不经热泪盈眶,自己一出世便是太子,可谓身份尊贵的不能再尊贵了,可惜自己早年丧母…。哎!要不是遇到林芷梦,他堂堂燕国太子还在做土匪,苟且偷生呢!他突然醒悟过来,金蝉子仿佛还没有说最关键的部分,关于未来的事,便也顾不得身份,一把抓住金蝉子的衣袖问道:“上人,那未来怎么样?”在他心里,他早已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必是神人了。金蝉子看了一眼被温特儿•札赤抓住的袖子,温特儿•札赤自知失态,尴尬的红着脸放开袖子,还下意识的拍了拍上面的皱折。
金蝉子望着他“皇上,可是想一统天下。”他的眼光不容人质疑,温特儿•札赤不由自主的就轻轻的点了点头。金蝉子一字一顿的道:“那好就让本上人来帮你吧!”温特儿•札赤惊喜交集,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肯帮我?”金蝉子起身,上前两步,目光看着窗外忙碌而又警惕的士兵道:“为什么?”猛然回头望着温特儿•札赤道:“因为你命中注定会是一代枭雄,成其霸业。再者,你前世与我有恩,全当我报恩吧!”最后这句轻描淡写的带过。
温特儿•札赤早已激动不以,一把拉住金蝉子,不停的念叨:“那太好了,要我用什么报答你呢?只要是我温特儿•札赤能做到了,就是半壁江山,我们平起坐,共同治理都可!”一听这话金蝉子略带不悦的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一修行之人,岂是贪图世俗富贵之人。”温特儿•札赤自知失言,忙赔礼道:“在下失言了。”金蝉子也不多加责难,正色的道:“事成之日,我只要袁淳熙。”心里暗自加了一句还有林芷梦,不过现在说出来,你一定不肯,可到时候,也由不得你。眼中一丝狠绝一闪而过,仿佛从不曾发生过一般。温特儿•札赤心中疑惑他要袁淳熙干什么,可是管他呢!江山社稷要紧,就算他要自己的半壁江山都会给的,更何况一个曲曲袁淳熙,自己又跟他没亲,只有自己够强大,才可以跟楚沫寒抗衡,这样才可以向他心中的女神林芷梦靠近一步。
自此,温特儿•札赤和金蝉子结盟。在金蝉子的帮助下,大败叛党奇哈鎶,荡平歧山的所有土匪,得胜凯旋归来。那些对金蝉子有微词的人,也完全臣服在了他的脚下。温特儿•札赤封他为大国师,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在金蝉子指点,燕国大刀阔斧的改革,国民经济大幅度提高,百姓安居乐业。一时间,燕国一派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景象。至此,燕国的百姓对大国师金蝉子就更加的敬佩,无条件的听从他下达的任何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