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修听着江止似保证的话,轻轻的抚了两下江止的手臂,然后放开江止,说道:“三日后就是陛下的寿辰,希望此番,你我二人能把风雨飘摇的萧家扶摇直上。”
“好不好?”萧景修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蛊惑,他那双眼睛全是深情:“待为夫加官进爵,定会给夫人一个诰命之身。”
雪楼。
巧菊将邑园一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沈萱。
沈萱正卧在软榻之上,听到此事后,猛地支起了身子,气愤的握紧被褥,眼中划过一丝阴冷。
“这贱人想尽办法勾引景修,看样子我在这里躺着也不是办法!”
“小姐切莫动怒,你若继续这般,侯爷会更心疼你的。”巧菊提醒道。
沈萱抽出枕头狠狠的抛了出去,眼中的阴冷变换成气急败坏。
她说:“那我就眼睁睁看着她勾引景修么!”
话音刚落,院里传来声音,沈萱慌乱的掩盖自己的气愤之色,巧菊也很识趣的将玉枕捡起。
萧景修前脚刚踏入屋内,沈萱便赤着脚跑上前,紧紧抱住了萧景修。
“萱儿,怎么了?”萧景修心疼的抱起沈萱快速走向床榻。
沈萱不断抽噎着,将头埋在萧景修怀中。
“萱儿做了噩梦怕侯爷不要我了。”
萧景修看着楚楚可怜沈萱,那眼中的柔意直达眼底:“萱儿莫要胡思乱想,我一直在。”
邑园内。
江止缓慢的用着纱布包扎伤口,脸色微白,走进来的环桑看着江止尽自己包扎,连忙走上前说:“夫人,怎么不等奴婢来给你换药?”
江止淡淡一笑:“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顺手。”
环桑走进紧张的看着江止,然后接过江止手中的纱布,说道:“前两日夫人换药还需姜大夫前来,怎么这两日不用了?”
“江止!江止!”屋外突然传出萧蓁儿的声音。
急切的声音像是出了大事。
环桑一听连忙走向房门处,看着来者不善的萧蓁儿:“二姑娘,夫人身体不适歇下了,你回去吧。”
“青天白日的,歇下了?你骗鬼呢!闪开!”萧蓁儿声音提高了几分,刻意伸了伸脖子,恶狠狠瞪着里屋。
江止听着萧蓁儿的声音一抹不耐神色从她的目光中一闪过儿,这姑娘实在是、聒噪。
想到沈萱对她说的话,萧蓁儿推开环桑,走进房中瞳孔带着一丝轻蔑之意看着江止。
“你明知我萱儿嫂子身体不行,需要我哥在身边陪伴着,你尽缠着我哥让萱儿嫂子情绪不稳定,你心思就那么歹毒?一点都见不得别人好?”
说着,萧蓁儿瞳孔之中渐渐有着笑意:“你也知我哥哥未曾倾心与你,现如今你在这卖惨,到底是我哥哥心软,会对你说几句温情的话,但到底萱儿嫂子才是我哥哥的爱人,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哥哥和萱儿嫂子?”
江蓁话闭。
却见低眸的江止骤然抬眸,那双瞳眸的阴寒之气让萧蓁儿一怔。
“我与你哥哥之事,你这么清楚吗?就算如此,也该是你一闺阁女子所说的?”江止轻描淡写的说着,盈盈起身。
萧蓁儿看着朝着她走来的江止,莫名的不敢对视江止的眼睛,江止每走一步,她便退一步。
“你要做什么?江止我告诉你,这里是定国侯府,你要是敢对我如何,我哥,我娘不会放过你。”
萧蓁儿直至退到无路可退,她看着面无表情的江止走至她面前,萧蓁儿面色竟出现了俱意。
“你……”江止慢慢靠近萧蓁儿,唇角扯着泛冷的笑容,瞳孔阴深无比。
萧蓁儿看着江止骤然扩大的脸,就算江止长相不俗但这般靠近,也让萧蓁儿恶寒起来。
怎知,下一刻江止冷深深的话语在萧蓁儿的耳边低语。
“有没有听过一种血牡丹?”
萧蓁儿被这样的江止吓得连连摇头,面色开始发白。
“听闻这种花专靠云英姑娘的血来滋养,一次灌养就要一个及笄姑娘全身的血来滋养,姑娘的皮得熬制成汤药给花浇灌,姑娘的骨得埋在花的下面成为花的肥料,至于姑娘的肉,那当然是丢出去喂野狗。”
“你知道为什么要喂野狗吗?”
江止的声音越来越细小:“因为蓁儿血肉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养血牡丹甚好,喂野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