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的目光在江止的话语中挪开,巧菊捏了捏沈萱的手指示意现在不是对付江止的时候。
高氏看着沈萱脸色更黑:“还有脸出来见人,我萧家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娶的全是祸害!”
沈萱被高氏的话说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萧景修的目光始终在沈萱的身上,直到花厅中气氛僵硬到了极致,萧景修才说道:“巧菊,扶你主子坐下。”
青月稍稍抬眸与刚刚坐下的沈萱对视了一下随即便低头。
萧蓁儿自从知道沈萱的事情后便有些嫌弃,甚至觉得沈萱配不上她的哥哥,她身子微微倾斜,不满道:“有了身子就好好养着,真是不嫌事大到处溜达。”
沈萱听着萧蓁儿的话,眼眶红了起来。
萧景修睨了一眼萧蓁儿,萧蓁儿怯怯的垂眸。
接着萧景修看向江止:“你说你昨日是与八皇子一同进的宫?”
“当时下了马车便碰到八殿下的人,青月的马车朝着城门方向而去时,殿下的人亲眼所见。”江止从容道。
萧景修又看向青月:“你怎么说?”
众人皆知,八皇子性格孤僻,就算江止名义上是八皇子的姨母,但终究不是亲的,肯定不会为了江止说谎。
“侯爷!少夫人她说谎!奴婢当时被歹人被迫,亲耳听到少夫人说把城外上好的庄子给了那群畜生的领头之人!”青月慌了,江止说的合情合理她的心虚有里往外散发。
萧景修的目光又落到江止的身上。
江止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眸子里透出几分寒意:“青姨娘,昨日你明知我与侯爷要一同进宫,你偏偏要我与你谈一些规矩,随后又要与我随你一辆马车,昨日我便好奇,侯爷为何提前进了宫,本没有与侯爷出门的萱夫人怎的与侯爷在皇宫?”
“眼下看着,怕是青姨娘前往相国寺是假,拖住我让宣夫人与侯爷进宫是真,至于青姨娘为何遭遇歹人,本夫人能猜测这是萱夫人故意而为之吗?可能那群歹人对付的是本夫人,只是恰好把青姨娘误认为是本夫人?”
“萱夫人,你觉得呢?”江止说着轻飘飘的视线落在沈萱的身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巧菊盯着江止冷声道。
而沈萱因着心里的焦灼加上江止的这番话,脸色苍白极了。
就连萧蓁儿都坐直了身子,她道:“你的意思是,羞辱青月的那群歹人原本想要羞辱的是你?”
“不然这一切怎么解释呢?”江止真觉得沈萱没有了沈永昌什么都不是,做事漏洞百出。
萧蓁儿细细一想,然后捂住嘴巴震惊的看着江止。
萧景修的剑眉紧皱,他是什么人,怎会不知江止的意思?
沈萱连忙跪地:“景修,我没有,我昨日不过是不服气你带着江止进宫才没跟你打招呼在皇宫与你碰面的。”
江止低笑一声,然后说道:“彩衣,进来吧。”
青月与沈萱在听到彩衣时,皆是竖起柳眉朝着大门看去。
走进来的彩衣直接跌跪在地:“奴婢见过侯爷见过夫人,少夫人。”
沈萱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直到一道凛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抬眸便对上江止那双透着寒意的瞳眸。
“彩衣,你说说前夜你听到了青姨娘与萱夫人说了什么。”
彩衣匍匐在地上,声音却是出奇的洪亮。
“奴婢听到萱夫人与一个男人还有青姨娘在说不能让少夫人明日永远回来侯府。”
话落就见沈萱朝着彩衣扑去:“贱人!你休要污蔑我!”
“玉之、拉住萱夫人。”江止看着沈萱狗急跳墙的模样,吩咐道。
在沈萱抓住彩衣衣衫时就被玉之及时的分开,沈萱苍白的面容狰狞无比,她指着彩衣吼道:“我都这番模样了,你还要来污蔑我,你想让我死才甘心吗!?”
说完,沈萱直接匍匐在地面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