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修看着这样的沈萱,眸色稍稍有些变化。
“爹娘为了我落得落入大理寺的下场,回来后小心谨慎的看侯爷脸色,却还是要被这些人陷害。”
巧菊也哽咽起来,蹲下身来想要扶起沈萱,却被沈萱推开直接跌坐地面。
“夫人,你的命好苦啊。”巧菊大声哭道。
花厅中沈萱主仆俩哭声盖过原本僵硬的气氛,江止神色淡淡的看着这场闹剧。
高氏铁青着脸,萧蓁儿冷冷的看着沈萱,青月被沈萱的阵仗完全怔住。
“够了!”萧景修冷声呵斥!
在萧景修声音发出之时,沈萱与巧菊的哭声戛然而止。
萧景修的目光冷冷的落在沈萱身上:“坐下。”
巧菊赶紧扶起沈萱坐回位置,主仆二人两人都有怯怯之意。
萧蓁儿越发的不喜动不动就用哭来解决事情的沈萱,她眉梢微挑看向彩衣:“彩衣,你刚刚说前夜萱夫人和青月外还有一个男人?是吗?”
彩衣点头:“回姑娘的话,的确是有个男人,那个男人还唤萱夫人为大姑娘。”
能唤沈萱大姑娘的那必定是沈家的人。
沈萱想要哭出来,但看到萧景修骇人的模样只能偶尔抽泣一声,无助的看着萧景修:“景修,妾身没有。”
高氏冷哼一声:“本以为是个心地善良的小白兔,没想到却是一个心思歹毒的蛇蝎美人。”
萧景修看向沈萱的瞳眸之中仍旧有冷意,但话语中都透着包容沈萱的意思。
“从今日起,萱夫人不得踏出雪楼半步,至于青月,既是母亲的人,那就母亲做决定去留。”说话间,萧景修的目光又看向江止:“本侯希望你多替萧家着想,家宅安宁,才能繁荣昌盛,今日以前的事情本侯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至于以后,若谁再有触碰本侯的底线,那就别怪本侯不念旧情!”
萧景修最后一番话,是说给沈萱听,亦然也是在警告江止休要在萧府作妖。
沈萱听着萧景修的话,内心很欣慰她软糯道:“是,侯爷。”
江止看着萧景修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模样,轻笑:“既然侯爷都这般说了,那妾身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作妖,只要他人不来惹妾身,妾身当是乐得自在。”
此时,楠山急匆走进花厅,拱手:“侯爷,皇上的圣旨抵达沈家。”
沈萱蹭的一下起身。
“削爵位,贬庶人,沈家其余人发配边疆,沈国公三日后问斩。”楠山的声音越说越小。
而沈萱在听到三日后问斩时直接两眼一翻,便向后倒去,萧景修眼疾手快抱住了沈萱。
萧景修横打抱起沈萱在与江止擦身而过时,冷声道:“日后谁也不准在萱儿身边提起沈家的任何事。”
江止侧身看着萧景修抱着沈萱走出花厅,清澈的眸瞳中闪过一丝狡捷。
接着又听到高氏的声音:“青月身子肮脏发配庄子,永不得回侯府!”
“夫人!”青月到底接受不了。
“带下去!”高氏眼中满是晦气。
沈家被抄家的事情轰动了整个汴京,也让人唏嘘不已,本就衰落的沈国公府在一朝间覆灭。
沈国公府除了沈永昌其余人都发配边疆。
虽说是发配边疆,但众人皆知,沈国公府男人发配边疆为奴,女人为军妓。
因着沈国公府一事,也震慑到了汴京不少人。
文忠帝还是以往那个文忠帝,丝毫没有因着开始年迈而失去了那铁血的手腕。
三日后的午门刑场围满了不少汴京百姓。
与此同时,约莫七八辆的囚车缓缓出城,时不时能听到女人们的抽泣声。
刑场相隔不远的茶楼上。
雅间中的窗户边,窗户并没有完全打开,而是有条细缝恰好能看到刑场上穿着囚服跪地的沈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