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伏寅从走进大殿,看着那爬在地面的李司严,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母妃。”伏寅喊道。
李德妃见伏寅走进,脚腕甩开李司严的手,寒意深深的面容也缓和了不少。
“刑场那边如何,沈永昌在大理寺牢房之中可有与别的人接触过?”李德妃心中的担心太多,沈永昌能出这样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伏寅坐下后,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发抖的李司严。
他说道:“沈永昌那边不会再出什么端倪,只是那个容杨,在老八的手中,我不知这次沈永昌出事,是父皇的杰作还是老八的,那个容杨不好动手,好在,容杨应该并不知道什么。”
“为何说容杨并不知道什么?”李德妃自来谨慎惯了,她可不信那个容杨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若真知道什么,这几日就不会这么安静了,现在父皇暗中在查江舟一带的官员,能让我们喘上一口气。”因着沈永昌突然出事,伏寅这几日满是疲惫,解决了许多能让人抓住的把柄。
“那就好。”李德妃这边放心了,目光扫到李司严的时候松懈的眉头又皱起。
伏寅看着李司严,有些烦躁道:“这次舅舅又做了什么事情来宫中烦母妃?”
李司严有些惧怕这个外甥,他起身朝着李德妃身边躲着。
“说!”伏寅厉声道。
若是小事李司严根本不会来皇宫。
李司严直接跌坐在地面,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慎把,把阁老的,孙女,误杀了。”
砰!
一盏热茶猛地朝着李司严砸去,李司严毫无闪躲之力,茶盏硬生生的砸在李司严的身上。
李德妃直接坐在榻上开始扶额,这样的事情若是平时兴许能掩盖过去。
但如今这局面,想要瞒过皇上,那比登天还难。
“你怎么不杀了我呢!”伏寅吼道!
话落就朝着李司严扑去,接着大殿之中传出拳脚交替与李司严被打的声音。
直到听到李司严嗷嗷的痛苦呻吟声,伏寅才停息,他拽着锦袍一角,冰冷的看着已鼻青脸肿的李司严。
“若你不是本殿舅舅,你该知道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寅儿,这件事……”李德妃不会真的对李司严不管不顾。
伏寅冷声道:“尸体呢!?”
李司严弱声道:“被,被我藏起来了。”
随着沈萱的事情在汴京流传久久不散,定国侯府也低调了许多。
无论外界怎么相传沈萱,萧景修依旧每日会前往雪楼。
哪怕是去半刻钟,也会看望一眼沈萱。
沈萱亦然知晓,萧景修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哪怕是她名声扫地,仍旧没让她受苦。
只是这两日萧景修没有前去雪楼,让沈萱开始绷紧神经。
沈萱也开始暴躁,对雪楼中的丫环极其残忍。
雪楼之中的事情全全传入江止的耳中。
邑园。
这两日天气越发的炎热,导致江止已走出房门来到花园池塘边的凉亭中度日。
环桑在边上打着扇子,嘴里也没有闲着:“侯爷这两日好像很忙,萱夫人也变了好多。”
靠坐围栏的江止双手交叠在围栏脑袋搭在手臂上轻闭着眼眸,似乎丫环们所谈之事与她毫不相关。
玉之急匆匆的走进凉亭,走至江止身边:“夫人。”
打着扇子的环桑见状停止手中的动作然后带着其余丫环走出凉亭。
江止并没有睁开眼眸:“怎么了?”
玉之凑近江止耳边,低声片刻。
江止睁开眼眸,坐直身子,凝重的目光看着玉之,问:“跟丢?”
“是,在后街跟丢,但侯爷这两日是在与二皇子接触。”玉之说道。
闻言,江止瞳孔的凝重之色消散了不少:“二皇子失了沈永昌这个心腹,肯定是要重用萧景修的。”
玉之皱着眉头说道:“奴婢却觉得侯爷是在替二皇子解决什么事情,跟丢时,侯爷是与二皇子舅舅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