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只是神色有着稍稍的变化。
“夫人,要不要告知给殿下?”
江止起身看了一眼玉之,说道:“你们想告诉便告诉,无需经过我同意。”
此时的江止是在回想前世的萧景修是从何时开始让定国侯府扶摇直上的?
好像,也是这个时候,依附上了二皇子。
江止回想着萧景修前世是替了二皇子做了什么事情才成为二皇子的心腹,只是怎么回想都记不太清。
“夫人?夫人?”玉之见江止的视线一直盯着水面,喊道。
江止回神看向玉之:“怎么了?”
“那日殿下交代过奴婢,若不是要紧的事情夫人做主便可,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夫人做主。”玉之的语气中透着恭敬。
江止嘴角带笑,明眸中透着清冷:“你殿下的人也不怎么行啊,居然跟丢了萧景修。”
玉之笑了笑:“若是跟的太紧被发现,就打草惊蛇了。”
江止从嘴角溢出一道很轻的冷笑,她转移视线时恰好看到在小道上朝着这边走来的萧蓁儿。
许是知道了沈萱遭受侮辱一事后,萧蓁儿反倒对江止顺眼了不少,老远就看到江止在凉亭之中,萧蓁儿便朝着这边走来。
“江止、你的日子倒是惬意的很。”虽没有了以往的恶言相向,但依旧对江止没有恭顺。
江止把萧蓁儿从上到下打量一遍,道:“你不惬意吗?”
萧蓁儿轻笑一声,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听闻这两日汴京有了采花贼,孙阁老的孙女失踪了,到处人心惶惶,我已经两日没有出府了。”
在听到孙阁老的孙女时,江止的瞳眸深幽了不少……
江止在萧蓁儿的对面坐下,双眼带笑,她似调侃:“采花贼?从哪里传出来的?没想到我们蓁儿也能为这样荒谬的事情感到害怕。”
萧蓁儿看了看江止,似乎对江止这般的调侃有些不习惯,皱起眉头。
她说:“这是我哥告诉我的,难道还有假?更何况我让人打听了,汴京中前几日就传出了采花贼的事情,况且,孙阁老的孙女是真的失踪了,还惊动了官府。”
江止的记忆似乎对这件事很熟悉,但记忆就是很模糊。
“侯爷告诉你的?”江止心中的那股感觉越发的强烈,就好像要找出真相一般。
“对,因着是孙阁老的孙女失踪,这件事陛下交给了二皇子处理,然后二皇子还重用了哥,这也算是好事吧,只要哥哥能得到二皇子的重用,定国侯府就会越来越好。”
萧蓁儿说话间又看向江止,眼中有着打量,口气又不好起来。
“江止,你对我哥是真心的吧,我哥在外面应酬什么的,你可不要吝啬你的银子,我哥好了,定国侯府也就好了,你这个定国侯夫人脸上也有光。”
江止微微一笑:“蓁儿可真是天真。”
“你什么意思。”萧蓁儿冷眼盯着江止。
江止起身,垂眸看着萧蓁儿,道:“我的意思是,蓁儿把朝堂上的事情想的太天真了。”
“你、”萧蓁儿起身指着江止。
但没想到江止直接朝着凉亭外走去,萧蓁儿不服气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银子?”
看着渐渐远去的江止,萧蓁儿气急,她还想从江止的手中得到些银子去买些零嘴。
没想到现在的江止已对她一毛不拔,这些日子母亲说府中已经拿不出一个多余的铜板,这才让萧蓁儿知道定国侯府有多拮据!
萧蓁儿又想到了沈萱,双眼亮了亮,起身走出凉亭便朝着雪楼的方向走去。
从花园回到邑园的路上,江止一直沉默着。
直到回到邑园,落座在梨花桌前,江止突然从脑海中抓住了一根前世的记忆。
她记得前世孙阁老的孙女孙芊芊死了。
是萧景修带人找到孙芊芊的尸首,而杀害孙芊芊的凶手不知所踪,最后成了悬案,也因这般,孙阁老还告老还乡从此都没有踏入汴京城。
但就因为这样萧景修就成了伏寅的心腹?
江止拧着柳眉,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玉之。”
正是在与环桑一起忙着的玉之放下手中之事走到江止身边:“怎么了夫人?”
“刚刚你说萧景修是与谁一起的?”
玉之回答:“和二皇子的舅舅,因着跟丢了,殿下的人就及时的回来禀报给夫人。”
二皇子的舅舅,李德妃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