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事情怕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你把这件事告诉殿下,让他留意皇上那边的情况。”江止突然道。
玉之又开始不明白这个女人了,想问什么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恭敬道:“是。”
既然萧景修是从这里开始扶摇而上的,那她怎会让萧景修如前世般,一路顺遂?
是夜。
长乐宫。
文忠帝如往常一般与江贵妃一起晚膳,不同的是很少出现在餐桌上的八皇子今日却出现了。
江贵妃与文忠帝肯定高兴八皇子能与他们一起用膳。
一年也难得看上三回的画面今夜在长乐中出现,也是让长乐宫的一干人等欣慰不已。
大殿之中除了轻微的咀嚼声以及瓷器轻碰的声音外,寂静无声。
直到文忠帝放下碗筷。
接着江贵妃与八皇子也放下碗筷。
周遭宫女快速的撤下碗筷,而大殿中的气氛也很是融洽。
“夷儿,进来身体可有异样?”若平日的朝臣听到文忠帝的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定会震惊住。
江贵妃对文忠帝的态度司空见惯,也附和道:“殿下若身体无异样,可以时常来长乐宫走动。”
江贵妃当然是想与伏夷走进,当然她若有事情,伏夷也会出手相助,前段时间江止的事情便让江贵妃觉得八殿下这个人还是可以依靠的。
江家也有扶持八皇子的意思,只是这些年来八皇子一直没有表态。
是以,江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伏夷用着锦帕擦着手,似不经意的提到:“听闻孙阁老的孙女失踪了?”
文忠帝微微叹气,说道:“都传到你耳中了。”
江贵妃面容也有些僵硬,说来也是凄凉,孙阁老子嗣单薄,唯一的儿子体弱多病,早年病逝,孙阁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如今,唯一的孙女又出事,实在是……
“汴京真有采花贼?”伏夷抬眸看着文忠帝,似乎在质疑什么。
文忠帝怎会不知自己儿子的质疑,他道:“早前城中便传有采花贼,但无人失踪就不了了事,阁老的孙女还是第一个。”
“父皇可有让人调查此事?孙阁老的孙女可有得罪之人?这汴京处处都是陷进,可别让人钻了空子,借着采花贼的名声做祸害之事。”伏夷淡声的说着,神色也非常的淡。
但文忠帝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儿子像他提起这样的事情,文忠帝除了欣慰还有欣喜。
文忠帝说道:“这件事老二接了,想来老二也是想表明态度,毕竟沈永昌一事了解的仓促,他也不想朕一直晾着他。”
闻言,伏夷看了一眼文忠帝,接着收回目光便推动着轮椅欲要离开。
“夷儿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文忠帝眼见伏夷要离开,立即道。
轮椅的速度很慢,许是地面太平,轱辘声并不大,少年说:“父皇觉得二皇兄能调查此事便可。”
话落,轮椅上的少年渐渐离开文忠帝以及江贵妃的视线。
文忠帝扶额,似乎想起了不想忆起的事情。
“陛下,夷儿心思沉重,谁都进不了他内心,我们守着他便可。”江贵妃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握上了文忠帝的手。
文忠帝眼中似乎很痛苦,他低眸说道:“皇后的死,他还是在怪朕。”
江贵妃在听到皇后的时候,眸子微变,沉默着。
出了长乐宫的伏夷看着守在宫门的藴河,他朝着藴河招了招手。
藴河会意,朝着少年走来。
“殿下。”藴河自然的走到少年身后推着轮椅。
那白衣少年说:“全力配合江止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