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垂眸,思索一番后,才说道:“百草之王,天山雪莲与白芨相合方可让萱夫人化瘀止血,对女人的身体百无一害。”
“白芨倒是药铺随处可见,就是天山雪莲难求。”姜大夫说着又打量着江止的神色,继续说道:“但对于少夫人应该不难,在下保持一颗救人的心,如若少夫人为难,那在下再另想他法。”
接着,巧菊跪在到江止的脚边,乞求道:“少夫人,求求你救救萱夫人吧,以往都是萱夫人的错,求求少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们夫人吧。”
沈萱虚弱的伸出手,虚弱道:“江,江止……”
江止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床榻上的沈萱,视线突然有些模糊。
突然间,好似那床榻上躺着的是前世那个无助又凄凉的江止,同样是刚没了孩子,同样是虚弱求助。
唯一的差别就是,沈萱落到这个地步,看似无助却处处有人相助,而她江止,不光没人同情,反而被萧景修与沈萱推向黄泉之路。
“求求你救救我……”沈萱好似想要抓住什么,却无力极了。
江止突然轻笑:“凭什么?”
江止的话语让屋中众人愣住,就连沈萱也没有想到江止会说这样的话。
“沈萱,你恨我,我恨你,你落到这个地步,我不踩上一脚已经很给侯爷面子了,居然还想我出手相救?你变得这般可笑可蠢了?”江止嘴角含笑,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怔楞住的沈萱。
“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不管,但别把我当成傻子。”说完,江止轻嘲一笑,转身走出房中。
留愣在原地的面面相觑,沈萱死死的拽着薄被,怒吼:“江止!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走出雪楼的江止听着沈萱的吼声,轻嘲一笑。
玉之跟在身后,愤恨道:“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雪楼也盯紧些。”江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
城西。
环桑走出米行时便看到人群中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细细一想,环桑目不转睛的看着慢慢远去的人影。
“那不是雪楼的芸翠吗?怎么跑到城西了?”
环桑嘀咕完后,也没有过多的留意,只是目光在暼到芸翠在前面巷子与一个女人接触时,环桑脚步停下。
尽管与芸翠接触的女人她只扫到一眼。
那不是萱夫人的母亲吗?
怎会出现在汴京城中?
环桑脚步不由的朝着芸翠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走出一段距离后,环桑停下脚步,然后转身往定国侯府方向飞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
气喘吁吁回到邑园的环桑直奔江止的主屋。
“夫人,夫人。”
江止正在翻阅刚刚藴河搜集到与孙芊芊相关的事情,见环桑满头大汗跑进屋中,蹙眉:“怎么了?可有把银票交给楠山?”
环桑点了点头:“在正门处就把银票交给了楠山。”
“那就好。”江止又垂眸,不过区区五千两而已,有的是机会让萧景修加倍偿还。
“夫人,你知道奴婢在城西看到谁了吗?”环桑走到案几旁直接跪坐在江止的对面,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江止掀眸,对上环桑那双带着讶色的瞳眸,问:“谁?”
环桑朝着江止靠近,说:“萱夫人的母亲,钱氏。”
江止拧眉,瞳孔微缩:“谁?”
“钱氏,还有雪楼的芸翠,就是宣夫人从沈家带来的二等丫环。”环桑心里太过震撼了:“夫人你说,明明已经发配边疆的人怎么会还在汴京?难道他们就不怕吗?欺君呐!”
江止的眼神中有着凝重:“你没看错?”
“没有,虽然只暼到了一眼,但不会错的,况且还有芸翠,城西与我们侯府这般远,芸翠怎会去城西呀。”
江止又问:“可还有别的人?”
“没有了。”环桑道。
如果真的是钱氏,那沈萱刚刚闹的那么一出是不是与钱氏有关系?但好像沈萱也不是拿子嗣开玩笑的人,这一切是真的这么巧,还是……
“在城西什么地方看到的?”
环桑:“就是米行前面。”
江止意味深长的笑着:“看来这段时间可以往城西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