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桌旁凳子上坐着的少年衣衫松垮,能清晰的看到结实的胸膛,少年眉眼淡然,嘴角的血迹平白给少年增添了几分艳丽之色,他打量了两眼脸色煞白的江止,眉梢动了动。
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在一间房中饶是谁都不会相信两人之间有清白。
当被情潮折磨失去理智,江止怎会知道逃离那个男人后又出现了这个他更加不想接触的男……少年?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反而是什么都懂,才觉得荒唐!
此时江止一瞬不瞬的盯着几乎可以用妖冶来形容的少年,脸色越来越惨白,几乎毫无血色。
这位可能会是自己侄女婿的人却和她在一间房衣衫不整。
突然,江止脑海中的记忆仿佛被少年嘴角那刺眼的血迹触动一般,记忆犹如泉水般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是她缠着,是她没有控制被情潮折磨缠上这个少年。
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想来,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差不多……
从未有过的尴尬以及羞涩在江止的脑中来回的冲撞着。
但江止知道自己不能停留在这件事情上,她快速的理了理思绪,若是被人发现,有理说不清了,虽然她并没有什么理。
要对付她的人那么多,她又孤身一人,又怎会去介意这个突如其来的名节?
“我……”江止收回视线,咽了咽唾沫,低声道:“此事,此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
伏夷哑然,除了在关键时刻停下来外,该接触该碰的差不多都碰了,他想过这个女人醒来后对他说任何的话,没想过这个女人依旧保持着理智疏远他。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伏夷微笑,风轻云淡的看着小塌上的女人。
江止看着少年的反应,心头一凛,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我是你长辈,今日是我失了体统,能忘记就忘了。”
江止实在是窘迫,但又做不出矫情的事情来,她尽量保持着沉稳整理着短襦衣襟,下榻之时就连鞋子也没有心思去找,便向房门走去。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全身绷紧的江止突然感觉身子还有些发软,她咬牙着踏出了房门。
“夫人。”藴河垂着脑袋,双手拿着一套暗色的外衫:“深秋寒意袭人,夫人小心着凉。”
江止也没有介怀,拿过外衫直接披在身上:“谢谢。”
在转身时,黑暗之处月露出现,她说:“夫人,奴婢送你回去。”
江止并没有说什么,赤脚朝着月露走去。
藴河看着江止与月露消失在夜色中,重重叹息一口气,如若不是碰到了他以及殿下,夫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肆意坐在板凳上的少年拢了拢衣襟之处,江止的那声长辈硬是膈应的厉害。
发生的事情虽是江止挑起,但他也没有无动于衷,甚至一想到江止在他身下重重的喘息以及呻//吟时,他便想到那个女人在萧景修身下……
突然,少年冷声:“拎着那个老男人给她送去,任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