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的事情率先一步传入汴京之中,毕竟不是小事,赵贤妃收到消息时什么都没有想便前往御书房见文忠帝。
奈何连着几日都没有见到文忠帝的身影。
赵贤妃每日辰时初就跪在御书房前,哭诉着赵家的大逆不道,但她完全不知情。
而江家在得知江宿博牵扯进赵家的事情后,也都不安在等着江宿博被八皇子等人带回汴京。
相比与赵贤妃,江贵妃一直在宫中没有出面,在事情完全没有弄清楚之前,江贵妃不会轻举妄动。
从衢州到汴京花费了两个月的时日。
此时的汴京已是寒冬腊月。
江止抵达汴京地界时,竟下起了初雪。
“姑娘,是先回庄子还是汴京城中?”马车外的月露问道。
江止看着放下窗帘子,刺骨的寒风让江止更加的有精神,她说:“先前往汴京城中。”
如今伏夷率先回了汴京,这个时候进城必定不会有人警觉。
而江家中。
江盛宽快马加鞭用了短短半月的时间就赶回了汴京。
江家大厅之中,气氛十分诡异。
主位上坐着的是面容凛冽已快六十岁的江盛宽,身边坐着的是早已褪去华服的江贵妃。
江宿赟坐在右下首的位置上,接着便是江宿赟的儿子江宁。
左边位置上坐着的是江宿博的长子,在外游学的江罕。
江宿赟目光淡淡盯在地面,双手十指交叉,此番江宿博在衢州的事情是江家遇到过前所未有的难事。
“当年我就觉得与赵家靠近不妥。”江老太夫人杵着拐杖走了进来,浑浊的声音透着强烈的不满:“如今宿博出了事,江家涉嫌其中,赵家逃不过,江家又怎能独善其身。”
江盛宽看着江老太夫人,立即起身搀扶:“母亲,你来做什么,好好养着身体才是。”
江老太夫人冷哼一声,待坐在江盛宽刚刚的位置上后,说道:“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养身体。”
江盛宽叹气:“是儿孙们不孝,让母亲这个年纪还要操心江家的事情。”
“祖母,如今汴京城中谈论的是赵贤妃赵家,宿博的事情已压的很严谨了,皇上就算动怒,那也只会针对赵家,你放心便是。”江贵妃安抚道。
“真的?”江老夫人最是心疼大儿子的子嗣,况且江宿博的能力是江家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果江宿博出了事,江家怕是就垮了。
“真的。”江贵妃没有说假,表面上,的确没有人议论江家,但背后她就不清楚了。
一直沉默着的江罕看了一眼江盛宽,突然说道:“昨日,我听闻八皇子等人回汴京时,衢州城门处挂了一具尸首,那具尸首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跟在三叔公身边的江临。”
江盛宽闻言,瞳孔缩了缩,倒不是听到江临震惊,而是江临的尸体挂在城门处,在他收到江宿博出事前,还与江临照过面,想到江临回到衢州就出了事?
江宿赟紧蹙剑眉:“这……江临是得罪了人?”
“应该不是得罪,应该是报复。”江盛宽说着大大的谈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后,说道:“淮钰、应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