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似乎很久没有听到‘淮钰’这个名字,这些年里,在江家人的认知中,江淮钰就是一个死人。
就连江老太夫人也面色大变,如果她厌恶江止是因为江止是个不听话的棋子,那么江淮钰就是江老夫人实打实心生恨意的人。
当年听闻江淮钰也随着江庸岐死后,江老太夫人还高兴许久。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听到江淮钰时,没想到是江淮钰还活着。
“回,回来是什么意思?”江老太夫人带着一道颤声问道。
江盛宽并不想把那些隐藏的事情说出来,但眼下这样的情况,不说江老太夫人也会知道。
“当年淮钰逃过了那件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在边城就是在追查淮钰的下落,但每每要找到淮钰的时候,江淮钰总能逃脱。”江盛宽的声音激荡在大厅之中每个人的心中。
“老三两口子死后,就是被挂在树干上。”
江老太夫人神色一变,终究没有说话。
江盛宽环视了一眼下首位坐着的晚辈们,沉重道:“江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风波,你们要准备好江家随时被覆灭的情况,我也会力挽狂澜的保住你们的命。”
“祖父。”江罕眼中有着焦灼:“那我父亲呢。”
江盛宽想到江宿博这个儿子,只能叹息:“祖父尽量让你父亲与赵家没有什么牵连。”
江罕低头,回到江家就是这样的局面,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宿赟。”江盛宽喊道。
江宿赟面容一紧:“父亲。”
“你与八皇子交情如何。”江盛宽深知这个时候唯有八皇子能帮助得了江家,就算是不能让江家保住现在的荣华富贵,也能让江家老小保护性命。
江宿赟有些难以启齿,虽然八皇子养在江贵妃膝下,但这些年来与八皇子并没有什么交情。
“父亲,八皇子终究不是大姐生的,自然与江家没有什么交情。”江宿赟知晓江盛宽的意思,但八皇子那里,是没有希望的。
江盛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大厅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江贵妃开口:“我会想办法见到宿博,问问在衢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问清楚了,才好对症下药。”
江盛宽侧眸看了一眼大女儿,眼眸微闪,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没事,若真有什么事情,我与宿博顶着,天塌不下来。”江贵妃笑着说着:“父亲,若你能找到淮钰,或者能让淮钰回来,那就让淮钰回来一趟吧,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他们一家。”
“凭什么!”江老太夫人立即厉声反驳。
江贵妃眉间浮上一丝不耐:“祖母,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们没错吗?”
江老太夫人眯着眼睛,沉默了。
江宁打断了江老太夫人与江贵妃之间的对视,他说道:“姑姑,淮钰叔伯回来,应该会去找六姑姑吧。”
江贵妃侧眸看向江宁,有一瞬间的沉默:“我倒是把阿止给忘了。”
这般,江贵妃吩咐玉之:“去,把六姑娘请回江家,就说是本宫的祈求,祈求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