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帝对赵贤妃的话置若罔闻,目光看向赵倧与江贵妃。
“赵倧杀害仁德皇后以及小公主,凌迟处死。”
“江氏婉儿不知廉耻,与赵倧暗度陈仓,嫉恶如仇,削去贵妃之位,贬为庶人,赐白绫一条。”
此时的金銮殿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伏寅也从未有见过这样阵仗,莫名的笔直的站在首位,他很庆幸除了舅家给他添乱外,母妃是个安份守己的人。
赵倧面色惨白,明明冷的刺骨的天额头上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江贵妃神色淡漠,好似刚刚文忠帝再说的是别人,但若细细看去,能看到她的眼神呆滞。
江盛宽在听到江贵妃的下场时,整个身子都瘫在了地面上。
“江宿博……”文忠帝的眼眸半眯,停顿片刻后,继续道:“勾结赵家谋害皇子,罪该万死!”
江宿博的身子一颤,整张脸都贴在了地面:“臣,罪该万死!”
“打入天牢,来年秋后问斩!”文忠帝声音中夹杂着别样的情绪:“江家贬为庶人,永世不得踏入汴京。”
江盛宽心跳的厉害,江家没事,出事的是他的大女儿,儿子,整个江家保下来了。
他深知,这是文忠帝最后对江家的怜悯。
这是文忠帝对当年江家舍去三房,对江家这些年来在边疆为八皇子养兵的怜惜。
一场局收棋时,执棋之人总要扼杀掉几枚太过出挑的棋子。
怨就怨在江宿博此番在文忠帝要为八皇子收网的时候,前往了衢州,还妄想谋杀八皇子。
别人可能不知,但江盛宽知道,文忠帝有逆鳞,唯一的逆鳞八皇子。
江宿博触碰了文忠帝的逆鳞,怎还有生还的机会?
“老臣,老臣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江盛宽颤颤巍巍的说道。
“赵贤妃助纣为虐,削掉贤妃之位,打入冷宫。”文忠帝对这个女人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三皇子勾结赵家谋害兄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关进宗人府。”
三皇子跪地不做声,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赵贤妃的话。
不死终会出头,不死终会出头!
文忠帝突然站起身,愤怒的往偏殿走去。
秦公公立即说道:“退朝!”
众臣齐声:“恭送皇上。”
随着文忠帝的离开,禁卫军走进,带走了刚刚文忠帝所说的人。
江盛宽急忙的看了一眼江宿博,就连想上前说几句话,都不能,他又看向江贵妃,两眼翻白,直接晕倒。
“父亲!”江宿博见江盛宽晕倒挣扎着,用尽所有力气从禁军的手中挣扎开,朝着江盛宽奔去。
伏寅看着江宿博跪地抱着江盛宽的模样,走到伏夷的身边,微微弯身,轻嘲:“八皇弟还不承认没有帮助江家?果然父皇偏心到胳肢窝了。”
伏夷轻笑:“若皇兄要这么认为,就认为了。”
话落,伏夷推动着轮椅朝着大殿外而去。
伏寅直起身子,眼眸半眯的盯着轮椅上的伏夷,这是萧景修走上前,低声道:“眼下殿下该好好筹谋该筹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