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一事,在官员出宫后,都在奔走相告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
江家圣旨到的那一刻,跟随而来的就是禁卫军抵达江家。
不能带走江府中一针一线。
江老太夫人杵着拐杖在江宿赟的搀扶下走出了江府,回头之时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江府的牌匾。
江盛宽从皇宫出来后,神志恢复的差不多,他隐忍着内心深处的怨气,但他也知道文忠帝已经对江家留了一线生机。
这一刻,江盛宽才彻底的明白了,伴君如伴虎是何意。
“儿!”江老太夫人在看到江盛宽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心中即侥幸又悲哀:“儿啊!”
就算孙子是亲的,那也是孙子,隔了层肚皮,只有江盛宽才是自己的儿子,江老太夫人当然是不想这个一夕之间就老了很多的儿子出什么事情。
“母亲。”江盛宽看着年迈的母亲,心酸不已:“都是儿子无能,让母亲这把年纪还奔波。”
江老太夫人哭出了声:“只要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盛宽啊,活着比什么都好。”
江宿赟看着江盛宽,眼中含着泪水,但最终淡淡的喊了一声:“父亲。”
江盛宽紧紧的抱着江宿赟这个儿子,父子俩什么都没有,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钱氏眼中晃过一丝落寞,她看着紧紧的看着江宿赟,她完全不敢相信若今日出事的是江宿赟,她会怎么办。
只有吴氏哭的被江罕搀扶着,嘴里念叨着:“该怎么办,怎么活……”
江彤,江宁紧跟在钱氏的身后,兄妹俩对这种变故好似早已接受。
最后站着的是江慈,她的眼睛四处张望着,穿着宽大的衣衫,若细细观察,能看到她的小腹微微凸起,被一个老婆子扶着。
这个时候,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朝着这边奔来。
江彤在看到马背上的是藴河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就连钱氏眉间也闪过一丝愉悦。
果然,马匹停在江府大门前。
藴河的手中有着一个包袱,他翻身下马后走到江彤的面前。
却看向江宿赟:“在下能与江四姑娘单独说几句话吗?”
江宿赟看了一眼江盛宽,见江盛宽没有任何的表示,说道:“可以。”
江彤跟在藴河身后走了几步后,说道:“藴河,你怎么来了?”
藴河把手中的包袱递到江彤的手中,说道:“殿下说不能亲自前来送你,想着以后四姑娘肯定会很艰难,让属下送来一些东西,希望能让四姑娘好过一点。”
江彤想到伏夷,不由的心酸,是的,在最重要的时候她也没有像自己的爹娘说八皇子的双腿并不是有疾的事情,她也相信八皇子,八皇子不会害她。
“替我谢谢殿下,我也就不客气。”江彤接过包袱后,又道:“其实我知道殿下的打算,也知道殿下不喜江家,我也知道殿下不喜陈家那姑娘是因为六姑姑。”
藴河眼中闪过诧异。
江彤笑了笑:“看殿下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告诉他一个秘密。”
“什么?”藴河道。
“六姑姑在忠勇伯侯府中。”江彤说完,便奔向钱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