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庸鹤瞳孔一阵,刚刚上前两步,宁秀河就说道:“再上前一步,儿子不介意弑父。”
轰!
宁庸鹤这是听到了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掐着沈氏脖子的宁秀河,后退着,想到这些年来,他对宁秀河以及宁秀苏的不管不顾,宁庸鹤后怕不已。
他颤着声音说道:“你,你这样大逆不道!会遭天谴的!”
宁秀河一听,掐着沈氏脖子的那只手猛的用力的一甩。
砰!的一声,沈氏被甩了出去!
宁庸鹤见状也没有上前扶起沈氏的意思,只能盯着宁秀河吼道:“这些年你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是让你回来这样欺压长辈的吗!你眼里还没有一个孝字?!”
“孝?”宁秀河看着宁庸鹤,好似看笑话一般看着宁庸鹤:“俗话说父慈子孝,父慈、子才孝,想问父亲,这些年对我们兄妹二人可有一丝的慈心?”
宁庸鹤面色发紧,额间开始沁出汗水。
“这些年来若不是有祖父佛照我们兄妹二人,想来我们兄妹二人在这忠勇候府也是活的水深火热,父亲现在有脸来跟我说孝?”
宁秀河越想越气,想到若是没有秀苏的朋友带着云闲前来,这个时候他那唯一的妹妹可能就不在这人世。
直接走至宁庸鹤的身边,紧咬压槽:“我还没有抵达汴京,就听到忠勇侯府的婚事,父亲现在的野心是毫无遮掩了是吧,如今秀苏生死不明,父亲打算正月十五日让谁代替秀苏嫁给二皇子?”
宁庸鹤一愣,反应过来才发现被这孽子戳中了痛处,大声说道:“你以为没有了宁秀苏宁家就没有女儿了吗?”
宁秀河冷冷一笑,终于听到了一句中听的话:“那父亲最好能把这件事解决掉,也最好祈祷秀苏能醒过来,如若不然,父亲应该是知道,我什么都能做出的出来。”
“你!”宁庸鹤每每在看到宁秀河的时候就有一种难以掌控的感觉,他更加知道这个儿子羽翼已丰满,不如宁秀苏那般好掌控:“孽子!”
盯着宁秀河,最后也只能说出‘孽子’两个字来。
宁庸鹤越过宁秀河,直接朝着云闲走去:“云大夫,秀苏如何了?”
宁庸鹤对云闲的态度与对宁秀河完全两个级别:“没什么大碍吧,在正月十五日前能醒过来吗?”
云闲淡淡一笑,想到江止那个女人的交代,淡淡一笑,说道:“怕是不行,现在秀苏还没有脱离危险,如果今夜醒不过来的话,三爷准备后事吧。”
“什么?”宁庸鹤心尖一颤,准备后事?
沈氏听后也是震撼住,不过她的内心震撼的是,她的女儿百分之百能嫁给二皇子!
“所以三爷,请你不要太责备秀河,唯一的妹妹这般,饶是谁都会发怒。”云闲淡淡的说着。
宁庸鹤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脑海之中只想着,如果宁秀苏不能嫁给二皇子,那么等二皇子知道是宁清代替了宁秀苏会不会对宁家动怒?
虽然,宁庸鹤知道二皇子娶宁秀苏的目的。
不过眼下,宁庸鹤得赶紧想好所有的退路,最好能让二皇子无法反驳!
最后,宁庸鹤看向沈氏,冷声道:“跟老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