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帝王虐女侍(上)
作者:哑几 时间:2022-11-25 18:20 字数:2633 字

作为皇帝读书的地方,阅己堂有着严肃沉寂的气氛,但平日让泯泽颇为满意的安静却在今天让他感到烦乱,希望有些声音能让自己分分心,免得那张高傲的脸与幼年时童稚的脸总是交杂在一起,不停变换重叠出现在自己面前。“陛下,”站在一旁的侍童小顺自从泯泽进来就好像有话要说却张不开口,眼珠一直滴溜溜转着,不时偷看泯泽两眼,思虑了一下午才咬着牙将一张纸递到泯泽面前,“今早在书案上发现了这个。”放下手中书本,泯泽捏了捏鼻梁,眼前有点模糊,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都看了些什么,“你念吧。”“陛下,奴才哪里识字。”小顺额上汗珠直流,若是被发现自己识字怕是麻烦了。“不要装了,朕早知道。”听到泯泽这么说,小顺的心是稍微放下一点,“‘借三日’。”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泯泽懒洋洋地把玩着桌上的鎏金滴水壶,“又丢了什么东西?”小顺顿觉喉头发紧——他陪伴泯泽读书多年,深知道那对镇尺是陛下的喜爱之物,是在陛下还很小的时候,由姳妗小姐所赠,这么多年一直摆在陛下的书案上。“说。”“降龙镇尺。”本以为会迎来盛怒,小顺甚至都缩进脖子等待着泯泽的训斥,却没想到泯泽表现出来的是出乎意料的毫不在意,“那群鬼偷儿怕是又打赌了。”这种事情多了也不奇怪,最开始泯泽只是觉得有趣,后来发现反正偷去的定会还,一来二去也不放在心上了。只是这镇尺是姳妗……哎,过去多年,不提也罢。小顺毕竟常伴身边,迅速抓到了泯泽脸上细微的变化,“陛下是不是在想这……”泯泽摆手,“死人的物件何必放在心上。对了,你去告诉崔总管,让他把舞乐班的那个男人赶出宫。”“这个曾听崔总管打过招呼,”小顺惊奇,崔总管好像早就料到陛下会说这事,“那男子被太后娘娘留下了。”听到这话,泯泽不但不生气反倒爆发出畅快的大笑,“还真是对主仆,嘴脸都一样,这么快就蜷缩到太后脚下了!”小顺不懂,却不多问,他深知道在这里了解太多事情并不是件好事。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墨染般漆黑,泯泽伸个懒腰,“去,宣璟妃侍寝。”答应一声之后小顺就跑了出去,寝宫很快被准备好了。皇帝确实是被簇拥着的,被无数下人无微不至地贴心照顾着,正因如此,皇帝的房事也不能像是寻常夫妻间那么隐秘,比如此刻,门外还站着等候吩咐的太监们,一扇门板挡不住门内的春光。想必也是习惯了吧,原本应让人羞涩的私密之事也显得肆无忌惮。龙塌上的喘息声越来越大,璟妃脸上泛起了红晕。渐渐地,泯泽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要不是那龙塌够结实恐怕早就塌了。璟妃也顾不上娇羞,本来想压抑的声音越来越遏制不住,她伸出手来,目光迷离地轻抚着泯泽的胸膛,从结实的肌肉向上游走到了脖颈间,慢慢挪上脸颊。“陛下,在……在看……哪里?”虽然已是连话都说不连贯,璟妃却还是忍不住问着——今日的泯泽很是奇怪,目光一直专注地盯着一旁。过多的疑问会让泯泽感到不悦,然而此时让他更加不悦的是黑暗角落处站着的人影,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对她的羞辱似的,泯泽心中暗骂了一句,动作更大了。“陛……陛下!”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喘息,泯泽的动作停止了,璟妃满足地看着泯泽,正想要靠在他怀里温存,却不想泯泽已经冷漠地披上了衣服。“倒水来!”璟妃纳闷儿,这不像是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可除了自己还能支使谁?谁知她正想起身倒水,一阵窸窣的走路声音已经响起。茶盘被一双白嫩的手递上来,沿着手往上看着,当那黑袍女子完全出现在自己眼中的时候,璟妃还是忍不住惊讶地低声尖叫,这还是第一次在行房的时候有人留在寝殿中。自己是妃子,身上的男人是皇帝,做这种事情也是天经地义,只是璟妃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观众”,一时间羞愧万分的璟妃跳了起来,手臂高高扬起。“懂不懂规矩!”她的手掌落下,“啪”的一声脆响。迎来的不是琉采红肿的脸颊也不是她不屑的目光,而是璟妃惊讶的呼声,“陛下!”璟妃不知道泯泽的手是什么时候挡在琉采脸上的,白皙的手背已经红肿起来,自己连忙将手缩了回来,紧张之余固然万分不解,醋意也不可抑制地泛滥起来,眉毛高挑,“陛下这是何意?”泯泽玩味地笑着,将自己的手掌收回来轻轻揉搓着,“滚出去。”璟妃还没反应过来,泯泽已经将衣服扔到自己脚下,语气中带着厌恶和不耐烦,“快。”下唇被咬得毫无血色,璟妃完全想不到深受宠爱的自己竟然会因为这女子而遭到陛下的责骂。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陛下翻云覆雨的时候还站在一旁?陛下为什么那么护着她?直到退出门外的时候璟妃还在不停想着这些问题。伴随着戛然而止的关门声,寝殿里再次安静下来,泯泽看着琉采,她怕是开国以来第一个有幸亲眼看到帝王床笫之私的侍女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在沐芳楼里被她羞辱的事情,泯泽就气不打一处来,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报复她,故今天自己特意安排她看的这场戏。不过她的眼神自始至终连瞟都没往这边瞟一眼。对于戏者来说,最悲哀的莫过于看官对自己的表演毫无兴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耻辱。尤其是她,将这种毫无兴趣发挥得淋漓尽致——闭合的嘴巴,呆板的双颊,空洞的眼睛。泯泽捏着她的下巴,“朕刚刚帮你挡了一巴掌,你就这副样子?”“谢陛下厚爱。”“厚爱?”泯泽讥讽地笑着,“你以为那是厚爱?”“谢陛下庇护。”泯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在对方那淡然的衬托下,自己再说多少也不过是闲言赘语而已。无趣。泯泽心中咒骂一声翻身上床。背后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好像她从不曾存在过。若不是曾与她靠的那么近,泯泽恐怕也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女子,不同于自己见过的任何女人,不是秀丽端庄温婉娴淑,不是婀娜多姿妩媚诱人,更不是娇小活泼烂漫天真。自己掌握的所有可以用在女人身上的词汇都无法将她贴切地形容出来。冷漠和高傲,还有藐视一切的自负。越是这样泯泽就越想要驯服她,越想驯服她就越是驯服不得。突然,泯泽的嘴角弯弯地翘起来,侧躺着望向琉采,“今晚,你就站在这里看我睡觉。”是报复吧,泯泽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单纯地想要压迫她,让她知道自己的地位?这行为有些可笑,这一点连他自己也很清楚,可说出去的话是怎样也无法收回的。无数纷乱的思绪使得泯泽一夜没有睡好,难以安眠却不敢动,生怕被她知道自己失眠会引她发笑。的确是好笑的事情,明明是想惩罚她,却惩罚了自己。辗转反侧之余,只要看到她的脸,泯泽心里就响起了咒骂声。“让你低下身姿就那么难?”泯泽想问,却无法开口。直到拂晓的时候终究沉不住气,摆摆手,“回去歇着吧。”琉采的眼里浮上一抹笑,脸颊却好像是泥塑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再过片刻就该伺候陛下更衣了。”“不用你伺候。”泯泽翻身背着她,听到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后长长叹了口气。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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