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别墅,乡村别墅草地、湖泊、小桥、流水间,天鹅在水中静立,阳光映射着落叶铺满的林间小径,庄园进门处的雕像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中。凝倾见到的这幅美景是傅卫卿的家,是一座庄园。一座充满了田园风情的欧式庄园。占地百亩华丽而气派的庄园。“口水都流出来了。”苏清从口袋里拿了丝巾,温柔地帮她擦拭着。“傅卫卿我们今晚住这里吗。这里好美。”她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苏清一笑,跟着她一起看外面的景致。小时候,他经常来玩,跟卫卿两人策马驰骋在那片绿色的草地上奔跑。傅卫卿看着车子沿着小路朝门口驶去,心事重重地轻轻叹了口气,“我爷爷和外公他们都住在这里。”抬眸看着她眼中的流光溢彩,知道她很喜欢这里,“那我们不回去了,以后住着里好吗?”凝倾早就被外面碧蓝的天空,美丽的天鹅吸引了,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了什么。只是点着头,苏清倒是笑了笑,他知道她根本什么都没听到。她那双眼睛被外面的景致迷住了。“少爷,老太爷在二楼休息。让你们先去洗澡睡一觉再谈。”管家彬彬有礼的做着请的动作。他是在请凝倾,看来他们早就给她安排好了房间。“凝倾,想不想早点看这里的美景。洗过澡,我带你去看跑马场。”苏清朝她眨了眨眼睛。白色的栏杆、马厩、绿色的草坪,瓦蓝的天空上偶尔飘着几朵浮云,一切是那么的纯净,那么的美丽,仿佛来到了一个原生态的世界。这里宁静而美丽,让她忽然想起了挪威的森林那首歌来。“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著你不愿提起的回忆。”她轻轻哼唱着,一脸惬意地躺在了绿色的草地上。苏清也躺在了她身边,撑着胳膊侧着脸,看着她。她眼睛闭着,长长地睫毛如扇子一样轻轻地合着。粉嫩的脸颊,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子,那张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轻轻地动着。他猛地吞了口口水。学医的他马上知道自己又被她诱惑了。他出生医学世家,不知是不是从小看得太多病人的身体,竟然连青春期都没有什么欲望。更没有书上所描写的强烈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可是自从见到凝倾后,他发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每次只要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或者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让他无法控制那勃然而发的欲望之火。这让他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苏清,你有没有爱过人?”凝倾躺着,嘴里衔着香草。眼睛已经睁开了,眼中碎光泠泠地看着天上的云彩,不知道在想什么。“有。她是我的阳关,我爱她,爱到愿意不顾一切守护在她身边。”苏清一阵苦笑,这丫头还真是麻木不仁,难道她看不出自己对她的喜欢,难道自己就隐藏那么好。“哦,漂亮吗?有没有我漂亮。”她忽然侧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苏清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稍微往后退了一下,“嗯,和你差不多。”他心里那个苦,真比黄连都苦。那天的表白算是白表了,人家压根就不相信。“苏清,我问你,我算不算漂亮?我要听实话。”这大概就是女人吧,都爱臭美,又都偏偏有些小虚荣。“漂亮。”当然漂亮,苏清嘴角轻扬,他很喜欢这样的她,天真纯净如一个散发着芬芳的少女。“男人是不是会被欲望控制而什么都会忘了,不如海誓山盟什么的?”凝倾似乎在自言自语,手上的草,被她揉的那个惨不忍睹。苏清扑哧笑了出来,“你是在和我讨论男女生理还是讨论感情问题?”他并不知道凝倾,因为当年张俊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我也不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有所不同,有人会因为强烈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又怕身体受到损害,他们就会想办法。比如……手淫。但也有列外,打个比方,一个人在饿到了极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道美味出现在自己眼前,你说他会怎么选择。既然吃了也看不到,那又何必忍着呢。那还有些人,他的毅力比较坚强,去冲个冷水澡也许就好了。再或者……”凝倾听得脸都红了,原来男人是这样看待性的。难怪,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们的生理欲望,和女人是不同的。被他一解释,心里忽然就释然了。张俊,自己没有理由怪他,他就如刚才苏清解释的,长时间饿着,看到了一道美味呈现在自己面前,再加上又被人加了点料,他就那样吃了。“月小姐,少爷让我来找你们。”“风赫,你怎么在这里?”凝倾看到老熟人,特别的开心。风赫的脸一红,嗫嚅到“月小姐,苏医生,少爷让我来找你们回去。”“风赫,你都做爸爸了,怎么还是这么木讷,还容易脸红了。”凝倾笑着打趣风赫,这个风赫和原来果然不同了,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了。“月小姐说笑了。”一路三人倒是说笑着进了饭厅。壁炉,雕塑,绘画,把大厅布置的美轮美奂。欧式的长条桌上已经摆放好了菜肴、水果和红酒。“凝倾,过来,坐我身边。”傅卫卿是主人,既然主人让她坐哪里她就坐那里了。苏清坐到了她的对面。吃饭也就三人,凝倾并没有见到傅卫卿的爷爷,心里松了口气。刚才她的心可是吊在半空中的,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去见家长。一想到见家长,其实内心还有些犹豫的,她觉得还不到时间。“吃过饭早点休息,明天我还有事不能陪着你。”傅卫卿轻声说道。凝倾点了点头,一顿饭吃得很沉闷。吃过饭,傅卫卿就消失了,凝倾也觉得的无聊,站在窗口看外面的景色。从这里看,可以看到波光凌凌的湖面,还有绿草茵茵的草地,远处是一座座小山峰风峦叠翠。这里的夜色很美,夜晚宁静,果真挪威的森林里唱的那样,这里空气凝倾,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这一晚,她睡得很沉,也很安宁。这一晚,她似乎有梦到了妈妈,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女人。“月小姐,老爷子请你过去。”风赫敲了门站在门边,恭敬地等着凝倾。凝倾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要见面了。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亦步亦趋跟着风赫朝着二楼拐角一个阳台走去。晨辉笼罩着整个阳台,阳台上两位老人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地坐在白色的椅子里,小小的圆桌上摆放着烤得喷香的点心。那样的情景,竟然那么的柔和和谐“月小姐请坐。”其中一位老人和傅卫卿有几分相像,他客气地指着一边的椅子。凝倾站着微微一笑,“爷爷好。”两位老人对凝倾原来并无好感,他们是因爱屋及乌才对她有了些微的好感的。此刻见她恭敬而不卑微地站立在他们身边,脸上的笑容甜美而纯净,心里已经有些喜欢了。只是因为长期做大家长惯了,一时还摆着那副严肃的样子。苏清一直站在楼下的草地上,他知道凝倾去见老人了。心里不免微微有些失落,半个小时候后,听到阳台上朗朗的笑声,就知道两位难缠的老人似乎心情不错。平时那两个严肃的老人,几乎没人可以让他们笑那么开怀,即使是他们喜欢的傅卫卿,这么看来他们是很喜欢凝倾了。心里忽然有些失落,有些刺痛,有些欣慰,那些情绪缠绕着他。傅卫卿回来听到风赫的报告,嘴角的笑纹更加深了。今天两位老爷子故意让他去露西家,他就知道他们是要找凝倾的麻烦。一来,他也想看看凝倾有没有这个能力应付这种事,以后他不能一直保护她,她也必须学会独立。二来,他也确实要去处理一下那件自己惹上的难堪的事。
挑战,挑战今天他去找露西时,内心是怀着愤恨和不满情绪的。毕竟当时他是和她商量好了做戏的,而且给了她百分之十的时尚股份,那些股份虽然不多,但足够她挥霍五年了。正因为知道她缺钱,而且不喜欢男人,他才找到她的,没想到她会忽然想假戏真做。他找到露西直截了当的跟她提出解除婚约,露西对解除婚约并无异议。但是跟他提出,想见见那位令他失魂落魄的美人。露西喜欢女人,这点他是知道的。但为了解除这自己惹上身的麻烦,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凝倾看着面前的中性美人,光滑的额头,一双碧绿而深邃的双眸,高挺而精致的鼻子,红润而性感的嘴唇。卷曲如波浪的长发。穿了一身骑马的红色骑装,一双高筒的马靴。手上惦着根马鞭。她就那么高傲地睥睨着她“你就是卫卿的女朋友?”她目光凌厉中带着几分鄙视,手上的马鞭轻轻惦着。凝倾一愣,以为跟着妞儿说话肯定要用英语,没想到她竟然能说中文,虽然不如傅卫卿和苏清他们那么说的流利,但也已经不错了。她轻轻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是遇上了麻烦。“卫卿是我的未婚夫。”凝倾再次愣住了,这人真强悍,看来是挑衅来了。当时她在电视新闻上,确实依稀看到是个高个的女人。但因为,那时候眼睛还模糊不清,又隔得远也没看清长相。“我知道。”她那么平静,平静的仿佛一汪清澈的湖水。让露西有些不解了,难道她并不喜欢傅卫卿。“敢不敢跟我赛马,赛赢了,我就答应把卫卿送给你,输了那就没办法了。”“他又不是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凝倾虽然不会骑马,,但她并不害怕她的挑衅。只是把傅卫卿当成赌注,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而且那个送字实在是太侮辱人,不光侮辱她也侮辱了傅卫卿。“是不敢吧,我就知道,像你这一样娇弱的女人,只配养在家里的温室里,哪里配站在卫卿的身边。”她的头颅高高的扬起,一幅高不可攀的样子。凝倾最恨别人说她娇弱,虽然她看上去确实很娇弱,但是她觉得自己内心也很强悍。咬了咬牙,“不就是赛马么。但不能拿人做赌注。而且有赌注的话,我也不和你赛了。”露西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没有赌注,那有什么趣味。她是骑马的高手,看她那样子未必会骑马,可能连马都没摸过,她怎么和自己比,胆子也太大了吧。“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好好练练,要不别人还说我欺负你了。”露西骄傲地甩了下马鞭,坦然朝自己的那匹黑马走去。苏清知道凝倾接受了露西的挑战,眉头皱了皱,满是责备地看着凝倾。凝倾满不在乎地朝他一笑,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像是撒娇地摇了摇。苏清叹了口气,一身不吭地进了房间。凝倾知道他生气了,苏清很少生气,更何况是生她的气。小心翼翼端了杯咖啡,敲了敲苏清的房门。里面却没人应答,推开房门,空无一人。苏清回来时,手上拿着两套骑马的衣服,一套纯白色的,一套是浅紫色的,两种颜色都非常好看。纯白凝倾喜欢,浅紫色她也喜欢。马靴,头盔一样不少。“换上,下午,我教你。”苏清即使生气,脸上也没有怒容,这点凝倾比较喜欢。凝倾看着面前的马,那是苏清给她牵来的,很温驯的小母马,浑身通红如烈焰一样。看到凝倾“恢恢”嘶鸣着,轻轻摇着脑袋。“身体保持平衡,手拉着缰绳,不要害怕。马和人一样可以感觉到你的感受,如果你害怕,那么它也不会愿意让你骑着它。”苏清双手托稳了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保持着平衡,扶着她让她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这匹红烈是聂妮的马,比较温驯。苏清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来了兴致要学骑马。反正她要学,他正好空闲就带着她来骑马了。对于凝倾来说,骑马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难。只是半天的时间她就掌握的骑马的技术,当然那只能说是会骑马,至于骑得怎么样,只能说马会跑了,会听她的话,她要它朝左,它不会朝右了。“苏清,苏清我会骑马了。”凝倾高兴地,下了马直扑苏清的怀里。苏清脸上带着笑,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怎么像个孩子。”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几分宠溺。听到他的心跳,凝倾脸一红,自己失态了。虽然苏清很好相处,但是自己怎么扑进他怀了了。又一想,两人是朋友,他也不会介意的。只是抬头,看到他的双眸,心里忽然一阵兵荒马乱,他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傅卫卿和蓝晴枫,再加一个聂琛纠缠不清已经让她头疼,要是苏清再纠缠进去,那就不妙了。她慌乱的想要撑开他的胸膛。他的唇已经来到了的面前,腰下一紧,她的身体更贴近了他几分。苏清低下头,朝着他渴望已久的红唇压了下去。那唇带着香甜的气息,他先是浅吻细啄渐渐的呼吸加重,那样的清浅温柔似乎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狂烈渴望,忽然抱着凝倾倒在了草地上。身体压着她,舌头挑开了她的唇,紧紧地纠缠着她躲避的小舌。凝倾刚开始是被他吓着了,忘了反抗。接着他的舌就和她纠缠在了一起,带着狂烈到要把人烧融的欲望。她用力推了推苏清的身体。然而,他却更加的用力揉着她。“凝倾,凝倾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欲望。凝倾怕伤害他,那么温柔儒雅那么干净的一个男人,她舍不得伤害他。只能任由他亲吻着,但是却不让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她可以让他亲吻,但是不能超出了她的底线,就算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这个干净的如溪水一样清澈透明的男人。但也绝不能让他碰不能碰的地方。“凝倾我爱你。”他的声音已经暗哑,眼睛里充满了情欲。凝倾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他“苏清,你是医生,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你知道也许这不是爱,只是欲望。我希望能和你做朋友,很好的朋友。”她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清越,但每一个字都让苏清明白,她不会接受自己。苏清叹了口气,放开了她的身体,朝一边滚了过去。“凝倾,我难道不好吗?你觉得我哪里不够好,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凝倾坐了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好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苏清一阵苦笑,他太好了,所以她觉得自己不配,这什么烂理由。既然她刚才并没有反对自己的亲吻,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是可以接受自己的。只是也许他太急于躁进了,吓到了她。那就慢慢来吧,他的嘴角悄悄扬起。虽然凝倾什么都没说,但是傅卫卿回来时,还是看到了她的唇。她的嘴唇有些微微的红肿,很显然是被人亲吻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深沉地看着苏清。他知道苏清行动了,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放任她自由抉择而不参与。不,也不是他不参与,而是他聪明的不显山不露水的慢慢地一点点的在渗入她的生活。苏清接受到傅卫卿的眼神,耸了耸肩,一声长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门一阵急过一阵的被人敲着,凝倾刚在浴室里洗澡,身上都是水珠。急匆匆穿了见浴衣开了门。门口一道人影直扑她的身上,两人一下子滚在了雪白柔软的地毯上。“莫莫,你压死我了。”“姐姐,呵呵姐姐,我可是终于找到你了。”莫莫搂着她,在她脸上胡乱的亲着,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口水,沾的她一脸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先起来。”凝倾推了推身上的小丫头,别看她样子小巧,被她压着可不好受。“姐姐,这下我可是跟定你了。”莫莫终于在凝倾提了不下十次的抗议后,先站了起来。“我又不是聂琛,你跟着我做什么?”凝倾朝她翻了个白眼,这个莫莫真让人受不了。她不是一向喜欢聂琛的吗,怎么纠缠自己了。说道聂琛,莫莫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凝倾被她哭得莫名其妙的,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等她哭够了才断断续续听她说了事情的原由。原来,她并不知道凝倾在聂宅失踪。那天她刚到聂宅就被自己的保镖给押解了回去。自此,她就被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一直到十天后,聂琛亲自前去退婚,她才趁机溜了出来。“姐姐,我不会放弃琛哥哥的,就算他亲自去退婚,我还是他的未婚妻。”凝倾无语,这莫莫也够强悍的,明知道聂琛不会爱上她,还紧盯着他不放。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难道她就没有想过色诱聂琛。不过想到色诱,傅卫卿这几天,天天跑自己房间里,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白色的纯棉内裤,算不算色诱自己。一想到这里,她的脸忽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