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墨挑了挑眉,无奈的笑了笑。真的是不知道吗?
“我的确不知道帝君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件事。那对戒指很特别,在这世间也只有一对,只要两个情人能够戴上,那便可以成为一世夫妻!”血玉在双墨身边找位坐了下来。
“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她不信,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可笑的事情,那根本就是荒谬。假如人们真的只要相互戴上结婚戒指就能相守一世,为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离婚的人呢?
血玉望着墨绿的荷池,似乎在回忆,只是他望着荷池的眼神像是在看情人一般深邃。过了许久,他笑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或许是在自嘲吧。“这个游戏是不好玩。可是,这个传说是真的。”
“血玉大叔,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谁没有故事呢?”血玉勾了勾唇,这样的夜,多少有些冷意,却时不时的在召唤时不时的在放映他的过去。
双墨微微提唇,是啊!谁没有故事呢?双墨没在继续说话,她在等,等血玉的开口。
终于,他说。“你想听个故事吗?”
是夜里的寒风,还是这无星的暗空让他想要倾诉,倾诉这藏在心底几十年的情愫。
“嗯。”
“有一个人,他很傻,不论是什么事情总是为别人着想,他有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他曾以为他们的友谊会是一辈子。呵呵,老天总是喜欢作弄人,让他们同时遇上了一个女子,那个女人很美……”
双墨静静的听,认真且专注!他们的忘我使得他们连明澄的走近也没有注意。
这个是很老套的故事,却依然能让人感伤!他所讲诉的人就是他自己吧!呵呵,的确是个十足的傻子。他对那女子爱慕有加,却不想,他的一个朋友也对那女子情有独钟。他做了一对戒指,用血玉和黄金做的,并且施了法,寓意是金玉一世。金是女子,玉就是他本人了。就在他准备送给女子的当天,他的朋友向他接那戒指把玩……哈哈,他怎么会想得到呢?他亲眼所见,他的朋友为女子戴上了戒指,他们眼神中的深情,是骗不了人的。那戒指本就有法力的作用,而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摆了。
他亲眼望着自己深爱的女子与自己要好的朋友成亲,生了一个孩子,然后相继死去。他在为别人做嫁衣。
随着这个故事的结束,上官明澄原本提起的步子缓缓放下,悲切的闭上了眼,一个转身,离开了小院。他明白,血玉所讲。那对戒指使得娘生下了他,也使得爹和娘一同死去。
血玉昂望天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眼角的晶莹逃不过双墨的眼。刚想开口安慰血玉,却听见他嘶哑的声音“他害死了他们。”
害死了他们?
“他在他们成亲当天,再次向戒指施法,不过这次是咒!”血玉勾着唇。“他们会在孩子十岁生日那天死去。一起死去。”
双墨身体微微一怔。她清楚血玉故事里的主角是谁,只是,她怎么没有想到,戒指里不仅有幸福的咒语也有悲切的诅咒?那个孩子,十岁生日那天,父母双亡。
“他们只有一世的夫妻,只能在一起一世!”血玉笑了笑。“下辈子,要么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要么远在天边,永远不见。就算近在咫尺也不得会面。”
只能在一起一世?双墨不禁拧眉。这是血玉的仁慈还是残忍?
“这个人是不是很可恶?”血玉突的转过头,对上双墨的眼。他不是在问双墨,是在问他自己,问他自己的心。
双墨笑而不语。
血玉和谒的拍了拍双墨的小脑袋。“要是能像你爹一样,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了。”
“我爹?”双墨很好奇。
血玉点点头。“佐念湘,为了你娘,真的是什么事都尝试什么人都敢惹。”
“呵呵,是啊。听爹说过,有很多人喜欢娘,他的情敌很多呢。就连前任央朝皇上也曾喜欢我娘。”双墨讲的很自傲。可她并没有发现血玉叹惜的容颜。
“或许,在‘情’字面前,没有聪明的人,就连央朝前任皇上也一样。古叶痕声,自从它出现后,天下间又多了一对可怜情人。”
双墨没有立即回话。只是觉得血玉话中有话,他在暗指什么?在他的话中似乎可以听出,爹和娘不能一生一世白头偕老与央朝前任皇上,蓝崎玄的父皇有关。
思忖了会儿,刚想要开口寻问,就听见。
“丫头,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吗。”血玉没有再继续下去,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你和蓝崎玄在一起,你会害死他的。你不能让他爱上任何人,爱得越深死得越快。”
这话一落音,血玉已经没了身影。
双墨从怀中取出戒指,望着这对情侣戒,深深叹了口气。她带着,一直带着。这东西到底是幸福的起点还是终点?爹和娘的过去是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一对恋人终不能白头偕老,在孩子出生时就注定会有一个人死去。
古叶痕声,你真的有那么灵验吗?古叶痕声,你是令人幸福的咒语还是令人痛苦的诅咒?那么多人对你趋之若鹜,你又是有怎样的感想呢?呵呵,她不自的觉得自己的可笑,古叶痕声不过是一个物件摆了,被人利用的东西而已。仅仅是有些人的思想肮脏,心胸狭窄,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真心爱人?
她在荷池坐着,望着墨绿的池,陷入一片深思。
她又在思念,思念那个她不应该去想的人。他已经到了自己的国度了吧,听说他要亲自带兵上阵,他真是个傻子,既然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争斗呢?呵呵,或许这就是一国之王应该有的人心胸和态度吧。对于江山,他原本就不像表面那般冷漠。自己做的是对的吧。
她和他不可能,早些放手,不是更好吗?她不想蓝崎玄死,就算成为陌生人,只要他活着,知道他活着,就够了。
双墨的眼深了深,嘴角不自觉勾起。
“参见皇后。”一个奴婢低声叫喊不禁让双墨皱眉。
“什么事?”
“帝君说,外头冷,让奴婢来唤皇后娘娘回紫凤殿。”
果然!他还是知道了。明明是一个人只身前来,却还是逃不过他的耳目。
“嗯,这就去。”
双墨缓缓起身,留恋的在原位站定,不舍的望了望这片静谧的荷塘。这夜,没有星星,更没有月光,这片荷塘显得幽静许多,虽然墨绿一片不易看清但当眼球熟悉了黑夜,这会是一处漂亮的风景。
“皇后娘娘。”
看到双墨有些发愣,不得不小声提醒。
“走吧。”双墨收回眼神,淡然点头。
紫凤殿,皇后的住处。整个**唯一的一个帝君的女人的住处。
地方很大,却简单!不像一般**的富丽堂皇,反到有种淡雅别致的感觉。
一进门,就能看见一头白发身披黄紫龙袍的上官明澄,他坐在桌边,把玩着酒杯,眼睛一直盯着酒杯看,神情自若。他等了很久吗?
“澄。”
双墨唤了声直径走至明澄身边坐下。她对上官明澄没有什么礼节。依如往常。
“去了哪里?”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但也就是因为他的平淡,让双墨不安。只见他,将酒杯放下,提起酒壶,透明的液体随之流下与杯子的碰击,这样的声音在这安静宽敞的紫凤殿格外悦耳。
“冷了吧,喝点酒暖暖身子。”
当双墨回过神,酒杯已经被明澄推至眼前。笑了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知道,又何必问呢?”
“那个故事,好听吗?”明澄对上双墨的眼,幽深了许多。他的这双眼中不知含了多少情愫在里面,看不明白却让人莫明的心伤。
双墨讲得风淡云清。“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你觉得,造成那个故事最后结局的人是谁呢?谁才是真正的幕后?谁错了呢?”他轻拉双墨让其坐至自己的腿上,柔和的环住了双墨的腰,将脸帖在双墨的肩头。
“谁错?谁都没有错。”顿了顿,会心一笑。“在爱情的世界里有什么是对的呢?他们有他们的思想,就像有些人认为爱情是自私的而有些人认为爱情是宽容的一样。只是不同的想法不同的做法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墨儿,你觉得爱情是自私的好还是宽容的好呢?”拥着双墨的手紧了又紧。
双墨愣了愣,随后扬唇。“不论是自私的,还是宽容的,都好。那是每个人对爱的态度。对我而言,都好。”
“央朝十日后便会对官国发动攻击,我会亲自去,他……也会去。”明澄停顿了许久,他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此时的他依然不能肯定,双墨的心回来了没有。
“那是国家的战争。”
那不关她的事。
“如果……”
“你和他都不是笨蛋。”所以,你们都不会有事。然而,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她不想在一个男人面前明目张胆的去关心另一个男人。
明澄望着双墨,看了许久,似乎已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但始终清清淡淡。“这期间,你在这里好好等我。等我回来。”
“不。”
明澄听后不禁拧眉,疑惑的看着她。却听见她说。
“我要去找古叶痕声,那是官国的东西,我们有资格去要回来。”她已经不期望能用古叶痕声回现代了,但她曾答应过上官明澄,她要帮他找回古叶痕声,找回官国一直守护的东西。呵呵,不自觉的想起,刚到这个时代时,将现代的衣服都放在了山洞墓穴内的棺材里。当时自己还信誓旦旦说,‘总有一天会穿着这身衣服回去。’现在想想还觉得蛮有意思的。
“不准,危险。”
双墨爽朗一笑,侧了侧身,挽住了明澄的脖子。“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也不想想,我可是有武功的。我可不想一直躲在你身后,当一个小女人。”
她可一直没有忘记,她要为萧轩伦报仇!萧轩伦的惨相至今难以忘记。候正,赤月,你们的结束,要到了。
不可否认,明澄是感动的。可是,他怎么可以放心呢?不仅仅是她的安全……她的美丽动人,她的豪爽不羁,她的聪明才慧。他害怕失去。所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也在刚刚不久终于有了答案。“墨儿,那对戒指,我们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