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墨身子微微一怔。那对戒指?是被施了法了情侣戒?上官明澄疯了吗?
“澄,你知道关于这戒指的事情吧?”
“知道。”
“你疯了吗?”双墨猛的站起身,不可思议的望着明澄。声音很轻。
明澄无奈的笑了笑。“没疯。”
“那你就应该知道,这戒指是被施了法的。”
“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只有十年,只能一世!”明澄的话很肯定,看不出他一丝虛假。“墨儿,可以吗?”
他是看出了什么呢?莫明的让双墨感到不安。
“我已经是你的皇后了。你认为,这个戒指还有意义吗?”双墨愤愤的从怀中将那对情侣戒取出。
明澄看着一脸惊奇的双墨,将戒指从双墨手中夺了过来。他只是笑,笑得让人心痛。“有啊,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他已经住下,不会离开了。”
“澄!”双墨原本的长篇大论全全被他的一句话堵了回去。她能说什么?能反对什么?说谎,对!说谎吧!就当双墨刚刚启唇。
“放弃你,下辈子吧!”
这句话,震耳欲聋!他是想要得到什么呢?一世的夫妻?可是,此时的她们时时已经是夫妻了,虽然有名无实!
不知过了多久,双墨还是喏喏开口“澄,我已经是你的妻子,这一世的妻子啊。”
“你确定,你会是我一辈子的皇后?”明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没有信心,自认没有一点比蓝崎玄差,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疙瘩,消不去。
“澄,放心吧,我会是你的皇后,一辈子的皇后。”她的眼神看似坚定,却再细看。哪里来的真诚?呵呵,她越讲心里越是不踏实。闷得难受。
她是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呢?情,分很多种……怎么做,才认让大家都不受伤,而自己安然退出呢?
上官明澄提了提笑颜,并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只是轻轻的吻了吻双墨的粉唇。“你好好休息吧。”
他不信!只要双墨心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他就不能安心。戒指他收回了,并不代表他不会用,就算只有十年就算只有一世,只要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了自己,一次,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
望着上官明澄离去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新开始,如果自己再狠一点,再自私一点……
真的决定好了,要成为上官明澄一辈子的皇后吗?不知道,总感觉,自己不可能就那么安稳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也是!怎么可以那么快就惬意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呢?萧轩伦的仇还没报,蓝崎玄的鸳鸯棒还没解,甚至不知道是何人下的咒,爹和娘为什么不能一起老去?如果爹娘也是中了鸳鸯棒……是啊,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一夜的胡思乱想,造就了一对黑眼圈!
双墨无奈的望着镜中的人,瞧那样儿,跟没血了似的。直接将镜子一甩,重新步回了床上。吩咐了声。“下去吧,要睡了。”
“皇后娘娘,奴婢告退!”
她要补眠!没记错的话,没两天候正那家伙就要来官国了。那时候,肯定要好好质问质问他。虽然有想过最普遍的‘严刑拷打’,可不管怎么说,别人也是一代帝王,更何况这是在上官明澄的地盘,当然不可以让明澄难做啊。嗯,一定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个候正。
第二天下午,血玉就带着平日里温和的笑脸离开了。
双墨怎么也不会忘记,就在血玉转身的那一瞬间。有一种错觉,觉得当年爹娘发生的一切,血玉就在现场,他脱不了干系。
就在血玉步出城门外也能听见,他的隔空传音,只有她才听得到。
“相信我吧,我不想你和蓝崎玄任何一个出事。”
飘飘荡荡的话语,是忠告吗?她可以当听不见吗?双墨苦笑着。
听见明澄在身旁柔声叫喊“墨儿,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似乎在提醒,他是自己的相公。
“嗯。”双墨微微点头。
送走了血玉,没多久,候正来了,不得不说,最近的客人,真多。
双墨努力让自己变得冷静和内敛,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他们寒颤。
“海国帝王亲自前来,真是看得起官国啊。”上官明澄的语气中略带讥讽。哼,朝海正,你也好意思跑官国来?时不时就要小攻击一下,烦不烦啊?
“本王只是过来见一个老友而已。”候正的眼不自觉的瞄过双墨。她就嫁人了,呵呵!原以为自己可以放下,放任双墨海角天涯。看来是做不到了。三个月的时间,让自己的心倍受煎熬。不过,此时的他能很清楚的将佐墨墨和佐双墨分开,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他对佐双墨并无爱,只是,对她的一种责任。答应佐墨墨……
上官明澄眼微眯刚想开口,双墨就已经接了话。“是啊,老友了。”
“不知帝君可否让本王和一个老友聚聚呢?”
虽然他说的不咸不淡,但也能听得出,他想和双墨单独相处。
“澄,放心吧,我恰好也有很多事想要和他聊聊呢。”知道明澄的心思,当然不能让他先开口啦,所以先用话堵着他的嘴。
“嗯。”明澄也只能闷闷的应了声便让她们下去了。
如果只是一个客人从大老远的跑过来作作客,看看很久不见的好朋友,明澄也只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一个普通妻子的老公,没有太多的架子。但是,作为一个帝君,这个朝海正不得不防。
朝海正跟着双墨走了老远,却一直不吭声。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望着她纤细的身躯,始终像个小孩似的行走。微微提唇,上官明澄有那么好?居然将双墨取回后一直不碰?
终于,又来到这片荷塘。只是,现在是白天,一眼望去已经没了夜里的阴森和幽静。
“我还没去找你,你到自己跑得来了。”双墨突的站定,一个转身,眼中的冷冽不断散发,让人心里顿时一怔。
朝海正无畏的笑着。妖媚的眸子更显妖娆。“那么想我?还会来找我?”
“屁话。”双墨讲得风淡云清。“候正,我可不会因为你给我吃了护心丹而感激你。”
“我从来没有认为,你会感激我。但在我们继续谈下去之前,我要纠正,我叫朝海正,不是候正。”朝海正一扬眉,深沉了些。
“哼,怎么?当了个帝王了不起了?连姓氏也改了?朝海?难听死了。”
“闭嘴。”朝海正话一落音,手就准备向双墨的脖子抓去。
此时的双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身体娇弱的女子了。你想碰她?哼!只见双墨微微一个侧身,手肘一用力,脚腕轻轻一带。朝海正‘扑’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睁大了双眼望着正嘻皮笑脸的双墨,他怎么会相信?以前那个只会无奈配合自己行动的人居然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绊倒在地。这真的是佐双墨吗?突的,佐墨墨的脸与佐双墨的脸重叠了。一样的调皮的笑,一样搞怪的动作。让他怀念,让他心里猛的一怔。是佐墨墨吗?是佐墨墨回来了吗?
“墨,我好想你。”他望着那张脸许久,最终还是被幻象征服站起身子一把拥住双墨。
“放手。”双墨的语气冰到了极点。“认错人了。”
朝海正身子微微一颤。还是将双墨放开了。
“咳,咳,太像了。”
以前强迫双墨接吻时也没有像这样这般尴尬。如今仅仅是一个拥抱居然让自己有些自责。不经易间,还是就了假咳嗽来掩饰。
“候正,你对……”
“我说了,我叫朝海正。”
“朝海这个姓很,难,听。”双墨冷笑着,一字一句的说着。
朝海正捏了捏拳头在极度忍耐着什么,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出,笑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姓朝海,不是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不是当我的女人就是当我的女儿。”
“切,要我姓什么我也不会姓朝海。”双墨这话刚一说完,觉得自己好像走题走的也太严重了吧。还是理了理自己的情绪。
朝海正又恢复的原来慵懒的神色。“要么姓‘猪’吧?姓‘白’也可以,就叫白痴,其实姓‘古’也行啊,叫古董。”
“朝海正,我不是在这里跟你吵架的。”
“呵呵,终于叫对名字了。”朝海正随意思的笑了笑。
该死的,明明自己已经将情绪放到很低了,怎么还跟他吵起来呢?转而正经的对上朝海正的脸,冷冽道“朝海正,你给我记住,萧轩伦的命,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要回来的。”
朝海正猛一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一个个死得很惨。”双墨讲的是真的。她熟读十大酷刑。要是有哪里一天真的栽到她手中,呵呵,随随便便来个刑慢慢玩儿。
她做的出来,他相信!当时冰青是怎么被一点点割去鼻子,耳朵,四肢……虽然是自己下的命令但也是她的想法。就算最后她还是给了冰青一个痛快,但是不可否认,佐双墨身体里原本就有腹黑因子在里面,只是没有完全的被开发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萧轩伦?”呵呵,可笑!当初要不是自己宁愿用自由来换取你的命,你还会有机会在这里给他唱调调儿?
双墨定了定神。“难道不是吗?赤血没有得到命令又怎么会动手?”
她的心里有些虚,但神情上还是鼓足了劲。刚开始她也不相信会是朝海正,但是灵空月的肯定,赤月当时的权力没有大到可以为帝王做决定……
“如果,我说,对于萧轩伦的死,我没参于半分,你信吗?”他收回了慵懒的神色,此时的他平静了许多。淡然的望着双墨。
双墨拧了拧眉,犹豫了!她不能确切的说‘信’,也不能完全的说‘不信’。
朝海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妖媚的笑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要如何证明呢?”
“你不是想要古叶痕声吗?”朝海正假意的望了望天,思忖的样子,答非所问。
双墨微微蹙眉,又很快舒展开。“是。”
如果记性还没退化,应该记得,当时在央朝遇他时。曾答应过他,满足他的三个要求了,当时也只完成了一个而已。如今……
“我知道上官明澄也很惦记着这东西,说是官国的圣物,是吧?呵呵,不过对于我来说,不过一张歌谱摆了。”
“继续。”
“我有个计策。”朝海正手指一勾,在双墨靠近的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