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北京,有着要下雪的征兆的雾霾。
“简小姐小心。”一位中年妇女从私人飞机走出,扶出一位看着柔弱的二十多岁的少女。
是的,那位少女就是我,而中年妇女便是我的保姆——徐妈。
“十二月的北京给人的感觉不美吗?”我那柔小的声音给人的感觉特别脆弱,“不是吗徐妈,我想美国比北京差远了。”
“得了吧大小姐,北京冬天干燥死了,空气又不好,你回来就是个错误。”徐妈没好气地说道,“赶快把围巾围好,这种天气对你的嗓子是最不利的,徐伯的车在机场外等着呢,快走吧。”
我无奈地围紧脖子,嘀咕道:“知道了,麻烦死了。”
“我说大小姐,徐妈是为你好,你!”徐妈眼看又要唠叨起来了,我连忙劝道:“懂懂懂,我都懂,徐妈我一个小姑娘你和我计较什么。”
北京某别墅群中的一栋别墅里。
“还是这里好,有家的味道!”我扒掉脖子上的围巾,一头载到客厅的沙发上,“五星级酒店都不见得比这里好!哎,该早点回来才对。”
徐伯走了过来,脱下大衣,笑道:“你呀那性格过个几百年都不会变,真是让人又喜又忧。”
我笑嘻嘻回应,“放心好了反正以后会有人娶我就行了!”
“你少臭美了,”徐妈走了过来,白了我一眼,“我说大小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一个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到时候恐怕是白费力气一场!”
“我当然都计划好了,”我腾起坐在沙发上,“明天我就去STAR看看,即使都走了还是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反正又走不了多远,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你确定明天吗?大小姐,我觉得你冒然闯进人家公司,恐怕大伙都不认识你了,你又没预约就直接找董事,我担心……”徐伯说着神情有了一份焦虑。
我眨着自己那双“纯洁”的眼睛,说道:“怕我被人家当成神经病,直接被保安踢出去吗?”
“这个?”徐伯不知如何应答。
“哎呀大小姐,你明明知道你徐伯面对你那闪烁的‘星星眼’只有束手无策,你还让你徐伯纠结。”徐妈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敲我的额头,“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两个选择:1.必须带上我。2.必须带上你徐伯。”
“啊?徐妈你这不成心为难我吗?”我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可一会儿又转为笑嘻嘻的表情,“徐妈,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啊?”
“当然有,”徐妈坐在我身旁,指了指徐伯,又指了指自己,同样用笑嘻嘻的表情回应我,“两人陪同。”
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弹跳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玻璃窗反射出我流露出的哀伤,“我决定我一个人去,不是开玩笑。”
“我们也不是。”徐伯徐妈一听急了,连忙说道,徐妈还“噌”地站了起来。
我转身打断两人的话,“我知道您二老为我好,当年我失声时就跟着我,这几年为我付出不少还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汝静很感谢你们,每当静做什么都跟着,可是这次,这次静想一个人面对,一个人。”
徐伯徐妈一听不说话了,两人相视一眼便低头沉默。
我回头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突然一愣,喃喃道:“下雪了。”
十二月的北京雾霾漫天,也随着下起了小雪花。
昨天北京“意外”地下了一场雪,可今天却是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对于我这种嗓子有待恢复的人,终于出门不需带口罩了。
北京某繁华地带,一栋高楼显得格外显眼,不说那外表银光玻璃闪闪,那高楼上的词金光灿烂——TheStar。
“三年,看来还有待变化啊,依旧是老样子。”我走到高楼前,看着那金光灿烂的“TheStar”,脸上浮现笑意,而我看高楼大门口保安紧守,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站住。”当我正要跨入高楼,一位保安拦住她,仔细打量起来,“咦?这位小姐,我似乎没看过你,你不是本公司的员工吧?”
“这个,我的确不是这里的员工……”我尴尬地笑了笑,见保安要赶人时连忙说道,“可是我要找一下董事长先生,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保安一听,拿出一个文件夹翻翻看,“找董事长?有预约吗?”
“这个……我丢了董事长的联系方式,所以——”我说着拼命地向保安眨动她那“星星眼”,“保安大哥,麻烦你传个口信呗!”
我这“星星眼”八成只对徐伯有效,保安完全免疫,“抱歉这位小姐,董事长事务繁忙从不接口信,要见董事长必须提前预约,你若要见董事长,可以在此预约,过几个星期我们董事长便可以抽出空余时间见你。”
我一下子石化,最后连忙“破石”说道:“保安大哥你通融一下吧我真的有急事需要找董事长,这几个星期我可等不了啊!你告诉我董事长在公司不,让我去找,后果我负责!绝对不会连累你的……”
争执了大半天也不见效果,我一气急叫囔道:“喂我说你这奇葩狗血男还讲不讲理了?心是铁的肠是钢管你以为你变形金刚擎天柱啊?”
“嘿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罗里吧嗦的?你又没预约你凭什么进来?”
“我说了我丢了联系方式,你让我进去不就了事了吗?你才啰嗦!”
我和保安正吵得不可开交时,突然——
“静!”
我寻声看去,一个戴墨镜的火红发色男子突然冲到我身旁,愣是把我吓了一跳。
围观的人们疑惑,我看他又人高马大,可能以为我是保安的帮手,立马警惕起来:“你,你是?”
“我……”男子正想说些什么,一下子被连忙冲过来的戴墨镜女人打断了:“魅你干什么啊?快走啊!”
女人说着拉着男子就走,而我只是木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拉着那男人渐渐走远。
他,呃,她说,什么?
魅?
我呆愣原地,突然又看向渐渐远去的火红,脱口而出:“火焰色的头发!”
是他!
“魅!隗魅!”
男子正被女人拉上车,听到我这么叫,回头一看,我们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