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白狐笑笑。
“白狐姑娘，练功服都这样。
你看她们，不也一样？换上吧，莫耽搁了，这么贵的培训费，耽搁一分钱，就是10块钱呢。”
白狐回头瞧。
果然，那几个女孩儿身上的练功服，也和自己手中的一样。不过，看样子都不是刚来，所以，大家都习惯成自然，没有谁像自己这样感到难堪和不好意思。
“老妈，我想吃苹果，就是你昨天削的那种又大又红的苹果。”
燕燕突然向妈妈撒起娇来。
“削成一片片的，特好吃。”
母亲有些着急的掏出手机。
“我让你爸给削，乖女儿，你先去练功吧，先练十八翻的基本功。”“不，我要先吃了苹果来。”燕燕嘟起了嘴巴，不肯挪步。
当妈的就对着手机开嚷。
“听到没有？你的宝贝女儿要吃苹果，还要削成一片片的，赶快削，快削快削！”
背着老妈的燕燕，悄悄对白狐得意一笑。
白狐却骤然感到一阵难过，转过了脸。
燕燕这是撒娇呢，有爸妈真好呀，可我？尽管磨磨蹭蹭，白狐最终还是穿上了练功服，因为燕燕母亲提醒她，不穿练功服，教师就不会教你。
不教你，也就是不满意不合格。
要赶你出去，费用也不退。
白狐想到了爹爹付出的那十万块钱。
合同上也白纸黑字的写着哩，被教师认为不合格，那么一大笔钱不是白缴哩？穿上练功服的白狐，最后一个惴惴不安的走出换衣室。
宋朝早等得极不耐烦，鼓起了眼睛。
“你是来培训还是来玩耍的，不愿意练是不？不愿意练自己走啊，大门又没关。”
主持人的眼光，狠狠的剜着白狐。
白狐只觉得他的眼光，像利刃般剥落了身上薄薄的练功服。
自己赤身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由得全身轻轻颤抖，皮肤上陡起一层鸡皮疙瘩。白狐的不安，宋朝看在眼里。
他被白狐的美丽惊呆了。
换了练功服的白狐，身体修长，肤色雪白。
略带稚气的脸蛋上，满是羞怯的坨红，倩眼如水，双峰渐凸。
这哪里是一个还在读小学五年级的小女孩儿？
分明活脱脱一个妖冶狐媚勾魂夺魄的狐狸精啊。
“宋总。”白狐见主持人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喉咙不断的蠕动，有些害怕，便轻轻喊：“宋总！”
“宋总！”
一边的老女人教练也喊到。
“开始吗！”
“哦，好的，开始。”
宋朝回过神，对白狐一挥手：“站到侧边去。”待白狐站过去后，宋朝走过来，将她身子一扳，面朝玻璃墙，拿出几根竹签，分别绑在白狐的腿窝，手肘和后颈部。
“先炼行体站姿，立正，挺胸，昂头，目视前方，嗯，就这样，站吧。”
然后退到一边，和老女人教练小声说什么去了。
幸得白狐在镇小学时，因为担任少先队合唱团领唱，参加过县文化馆的舞姿培训。
前半小时有惊无险，稳稳站定，纹丝不动。
引得陪着女儿训练的家长们，都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就连虽然时不时与老女人教练闲聊，却一直注意地瞅着她的宋朝，也眨着眼睛，迷惑不解。
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白狐开始了颤抖。
毕竟，对于一个才十三岁多的女孩儿而言，长久凝固的站姿训练，来得太突然太猛烈。
问题是，她稍为一弯腿脚，腿窝中的竹签，就刺向她皮肤。
下意识的扭动脑袋，后颈上的竹签，就刺着她后脑勺。
弄得白狐苦不堪言，欲哭无泪，欲罢不能。但是，一想到如果自己不坚持，被教练认为不合格，就会白白浪费爹爹那么大一笔学费，白狐就咬紧牙关，拼命挺立。
任由汗水打湿了全身。
玫瑰红的练功服到最后，湿润得仿佛可以拎出水来。
最困难的适应期一过去，紧跟着就好得多。
白狐只是感到全身越来越麻木，脑子空空，手脚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二个钟头后，宋朝才把白狐身上的竹签解开，让她就地休息五分钟。白狐一个趔趄坐在地上，感到周身骨头都散了架。
她喘息未定的再看看侧边。
二个练功后也在休息的小女孩儿，正撒娇似的偎在母亲怀抱。
当妈的一面心疼地替女儿揉搓手脚。
一面轻声鼓励着，瞅得白狐一阵心酸回过头。
宋朝正站在她前面，意外和蔼可亲的看着呢：“白狐妹妹，累吗？”白狐点头，“不要紧，这一关挺过了，就是胜利。”
主持人蹲下来，微笑到。
“你比她们都强！
知道吗？她们都是没过这一关，被教练认定不合格退回后，重新缴费开始的。”
白狐吐吐舌头。
不合格退回后，重新缴费开始？想都不敢想哩！“真是个好女孩儿！可是，我认为你的站姿不算合格。”
宋朝依然笑着，却猛一抡棒劈了过来。
“你为什么站着，屁股总是有点往外撅呢？
合格的站姿，应该是鼻，胸，踝指，三点一线，臀部收紧，端庄自然。你看，”
说着，主持人做了个示范动作。
“就像我这样，轻松自然，落落大方。”白狐就佩服的瞧着他，露出了羡慕崇拜的眼神。老教练走过来，严肃的看着白狐。
“宋总是我们培训班的特聘总监。
他的话，你要好好听着，这些可都是经验所谈。
刚才你的站姿训练我也看了，虽然你很勇敢坚强，但光靠这是不行的。”
宋朝拍拍手站起。
“好，七分钟啦，抓紧时间，我们得开始了。白狐，来，你温习一下刚才训练，有不对的，我帮你纠正修改好不好？”
白狐感激的点头。
站起来挺胸昂头，双脚并立，竭诚让自己保持最佳站姿。
可宋朝却微微皱眉，缓慢的摇摇头，然后上来，着手纠正。
白狐只感到对方的双手，在自己身上贪婪地抚摸，不禁感到有些惶恐不安，下意识的躲避着。“瞧你这臀部，总是往外撅，影响了整个身体的形体美，这是女孩儿最大的失败。”
宋朝微笑着。
若无其事的一手捋着白狐的肚皮，一手按着她臀部。
“往后往后，往后退缩，缩，缩呀。”
白狐只感到自己心咚咚乱跳，主持人的双手，抠着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女孩儿的本能，让她害羞惧怕得想缩成一团。
“还有上身，胸脯一定既要突出，突出女性美。
又要与脚趾对齐保持水平，展示和谐健康美。”
说着，宋朝的双手，又移到了白狐上身。
“放松放松，你怕什么？”
捏捏抠抠的，越来越肆无忌惮，白狐终于哇的一声大叫，蹲了下地。其他的小女孩儿和红线外的观训的母亲们，都见怪不怪的朝这边看看。
又扭过头忙自己的。
倒是老女人教练抱着自己的胳膊肘儿，晃了过来。
“这娃娃叫什么叫？还不习惯？宋总，我们这个月的补助多久发哦？”
“沃尔先生回来就发，表都制好的。”
“那就谢了，宋总，昨下午又有二个小女孩儿报名，你看不看一下？”“先不忙吧，我得帮她把站姿练好呢。”
主持人瞧瞧仍蹲在地下的白狐。
和颜悦色的说：“你去忙吧，来，白狐，站起来，我们继续练。”
接连催了几道，白狐才勉强慢慢站起。
小脸上满是惊恐，胆怯的瞧着他。
“我，我，我不想练哩。”“为什么呢？白狐，你想想，你爹爹花了这么一大笔费用，你不练，对得起他吗？你要不练，就表示自动退出，要想好哦。”
宋朝亲切友好地欣赏着自己手中的小羊羔。
不紧不慢，甚至是悠闲的微微皱眉，偏头露齿一笑。
“来，听话，挺胸昂首，双脚合拢。”
要是在平时，白狐一定又会被主持人的帅笑和酷样迷倒。
可现在她觉得对方的笑，丑死啦，难看死啦，更像大坏蛋灰太狼，打个寒噤，白狐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身体。
“我，我，我还是不想练。”
宋朝突然发了火，眼一瞪。
“到了练功房，就是到了学校。老师的话，你敢不听吗？站好，立正！”
白狐吓一跳，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
宋朝又凑了上来：“我说过，你的站姿不对，瞧这臀部，瞧这胸脯和颈部，不行啊，都不规范，还不虚心？”双手又开始了捏抠……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屠龙逛荡了一大圈回到练功房处。
正逢家长们领着自己的孩子，三三两两的出来，闹嚷嚷的，一片热闹。
“宋总，您好！”
屠龙一眼瞅见主持人和三个老女人教练，边说着什么边走出房门，忙迎上去：“我们白狐”，宋朝像看陌生人一样，瞟瞟他。
“你们白狐不配合教练呵！
屠师傅，得好好教育教育才是。
己不懂，又不听教练的，只怕要被认为不合格，退回的。”
屠龙急了，一步窜上去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