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皱眉瞪着他,似乎不明白这个向来娇弱的儿子为何阻止自己去请大夫之举。
“父亲,大事为重。”田文渊尽量沉住气,这样候爷才能相信她。
候爷从没见自己的儿子露出这样正经的神情,不由一怔。不过还是再次确认了一次道:“你没与太子等人打私架?”
“是的。”田文渊一边忍疼一边道。
“必须是对外隐藏的事吗?”候爷看着儿子的眼神心中竟然老怀安慰,总觉他似乎长大了。
“是的。”田文渊再次冷静的回答。
“那好,那我就不逼问你,但是事情过后一定要与我讲清楚。”候爷觉得自己在这里站着田文渊一定不能好好休息,于是就吩咐了绣红好生照顾着自己则离开了。
看到他离开田文渊整个人瘫在床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觉得这工作真的有点难。
不过,究竟是谁敢对太子动手呢,就算他不被部份大臣承认但也是一国的太子啊!
躺了一会儿,她就忍不住道:“好饿啊……”
绣红笑道:“瘦肉粥热了好一会儿了,要端来吗?”
“要的要的。”有吃的她就心满意足了,就是手上的疼都能减去半分。
等着田单自宫中回来后就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毕竟是女孩子总是娇弱些。结果一问,下人曰:吃了三顿肉粥了,如今才睡下。
这丫头是流的血还是流的肉啊,竟然吃了那么多顿才睡。他拿吃货没办法,也不好亲自去看自己的‘仇人’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思考着君王所讲的话。
暗中查访想杀太子之人,如查到是谁便可暗中解决。但是为了不影响朝中各方势力,所以不得将太子遇刺之事讲出去。
想一想太子本来就不被大家期待,加上还是庶子,贵妃的娘家又只不过是外放的四品官员没有什么势力。
若再讲出他遇刺定会引出些纷争来,或许会有人借此讲太子德行有亏等等事情。
田单明日便要上任刑军之职,这是君王给他的特权,目地就是让他成为保护太子的武器。
那么,他就要借机向上爬!
原本一切还算顺处,晚上的时候绣红那边突然间传来消息,言说田文渊半夜高烧不退,而她又不敢请大夫所以才来通知他。
这不是吃了好多肉粥吗,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田单自是知道受伤的人最怕发烧的事儿,于
是亲自窜进了她的房间,另外也叫石头去秘密的找来可以守口如瓶的大夫过来。
等他一到就见田文渊呼吸急促小脸通红,她本来年纪不大,白日里一直是男装所以让他混淆了她的性别,但如今头发散着,衣衫零乱倒有种特殊的媚惑感让他心头一阵烦乱。
伸手探了一下她的头,还真是烫的很。便对绣红道:“还不快给取些冷水来降降温。”
“是。”绣红一直在给降温,所以听到大少爷吩咐便洗水帕放在了田文渊的额头上。
她烧得糊涂了,水一沾上额头就胡乱的道:“弟弟快跑,莫让大娘打到了。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别怕。姐姐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别怕。好冷,娘,好冷。”田文渊不安的伸出自己的手似乎在寻找安全的地方,直到抓到了田单那只有力的胳膊情况才稍好一些。
田单一阵的别扭,被一个女子这般抓着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尤其她还往自己的胸前带,那里……一片柔软。
没想到她看来人小小的,胸前倒是很有料嘛,至少可以让他感觉到那里的不同。耳根子微微发烧,可是手又抽不回来,只得僵直着身子挺着任由她抱。
绣红倒水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翻情形,她的脸没来由的一红,忙闪身出去等着石头带大夫过来了。
大夫没一会儿就来了,田单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样子被人瞧去当真太不庄重了。
大夫进来后替她把了脉,也没说什么就开了药。田单让绣红去煎药,自己守在房间中看顾着田文渊。这一看顾就出事了,她实在睡得不安稳。一会儿要弟弟一会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着,为了防止她乱动碰到伤口田单便坐在床上按着她。这男上女下的姿势怎么都让人心猿意马,不能自已。尤其是田文渊因为挣扎太过而扯开的衣服,那里一件葱绿色的小衣刺红了田单的眼。
他只觉得体内一阵燥热难耐,竟不敢再瞧她无意间露出的锁骨与纤细的小衣带子。自己这是怎么了,竟这般的胡思乱想起来?
等绣红煎了药回来他已经被折磨得大汗淋漓,眼见着绣红喂药,不少药汁又滑到她的脖颈之中这心脏甚至比刚刚跳得还要快。
“喂了他药便守着,若有事……再去叫我。”这个房间呆不得了,田单有些慌忙的退了出去。外面明明天清气爽,可是他身体的燥热也没办法消去,只得洗了个冷水澡方才好些。
这一晚他也没睡,直到绣红过来讲田文渊的烧退了才稍稍眯了一会儿。
之后两人倒是相安无事,田单出任刑军,并不是很忙。而田文渊则在三日后才走出自己的小院儿,一场大病初愈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人也苍白了。田单看到她时心脏竟然微微抽痛了一下,毕竟是女子,这次难为她了。
可对方看来并没在意,仍是嘻皮笑脸的跑到书案前,笑道:“老板,您看我死里逃生的份上,是不是应该给加工钱?”
田单只觉一盆冷水自天上泼了下来,脸冷的直接冻了一层冰渣。自己担心了她这么久,一见面竟然就知道要工钱,就不能说点别的了?他啪一声将书笺摔在桌上,冷冷道:“没有。”
“不是吧,我都流了快有一升的血,竟然不给钱财补一补。”田文渊语气颇为委屈。
田单压住心中那股莫名的气愤,道:“想补去皇学中补吧!”
皇学,学家的学院。
一提到这个田文渊整颗头都耸拉了起来,坐在一边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狗无精打采的道:“真的非得去吗?”
田单竟被她这个样子弄得心中一抽,忙道:“只需要你去应付一下,太子那边我会说请,不会难为了你。”为什么竟有些心疼她了,因为她瘦了吗?
田文渊这才露出了笑容道:“老板讲的话自是可信的。”
自己可信吗?不知为什么,竟为了她这句随意的话一扫了之前的不快。如果不是两人现在的身份是‘仇人’只怕已经乐呵呵的送他去皇学了,可是现在连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的,所以他只能摆手道:“去吧,免得被人挑出错来不好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