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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作者:邬志敏 时间:2018-05-18 13:41 字数:2510 字

眉子感觉自己的胳膊有些疼,迷迷糊糊中使劲往外抽了抽,没有抽动反而更疼了。她在疼痛中醒来,发现李志国将头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他那条比猪还肥的大腿紧紧卡住了自己的腰身。难怪,有这两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岂有不痛之理。眉子嘟囔一声:“讨厌。”

她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像八爪鱼一样的雄性动物,站起身来揉了揉被压疼的胳膊,扭着赤裸的身子走到过道里的镜子前,前后左右地将自己照了个够。镜中的自己皮肤如剥了壳的荔枝般光洁、水嫩,双乳丰满得如水蜜桃般多汁,还有双乳顶部那两点鲜亮得如同熟透了的樱桃般的红,平坦的小腹,她是怎么看自己都婀娜多姿、玉立亭亭:呵呵,美女,绝世的美女。

眉子不停地抚摸自己光滑如缎的肌肤,不自觉地对自己又爱又怜:多年轻、多富有青春活力的肉体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无可匹敌的魔力。哈哈哈,二十二岁,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纪。虽然我什么都没有,但却有这一生中最重要的资本——青春。

“人呢?噫——跑哪儿去了?”李志国醒来,摸了摸床的另一半拉。疑惑中,见卧室门外有隐隐的灯光。他翻身起床,蹑手蹑脚地循出卧室:哎呀,还以为半夜闹鬼,把她拉了去,原来是她在那里照妖哩。

李志国心里好笑,却仍然无声无息地像只夜行的狸猫,悄然飘到了眉子的身后:“喂,照够了没有?美女。”

“哎哟!”眉子吓得一声尖叫,双手揉着自己的胸口,“鬼不吓人,人吓人。你要吓死我呀?”她气恼地转身,一巴掌拍在李志国的胸口上。感觉到自己的手都打痛了,被吓掉的三魂,才回来了两魂。

李志国不气不恼“嘿嘿嘿”咧嘴直笑。站她身后的一会儿工夫,就被她搔首弄姿、前凸后翘的胴体勾得饥渴难耐。趁势一把捉了眉子打来的小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顺势托了她一对白生生的鹁鸽儿,将脸一头扎进那柔软如棉花的峰谷里。不多会儿,一缕缕战栗酥麻的电流由男人的舌尖通过乳头传到了眉子的心里。她觉得自己的某些部位在膨胀并变得坚挺。她不自觉地用双手钩住了男人的脖子,身体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男人的鼻息变得越来越粗重,双手对鹁鸽儿的压迫也越来越野蛮。沉重的鼻息声中夹杂着他瓮声瓮气的声音:“唔,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志国声到人到。他的“收拾”来得既烈且猛。眉子身体的燥热与眩晕使她由着李志国撞击。震撼的波浪由下体逐步向全身漫延,若潮水般的热浪一次次涌来,似要把人淹没了。两人从镜子跟前一步一喘地向卧床艰难地进行着连体大挪移。

“丁——零——零——”二人正在颠鸾倒凤的兴头上,电话铃却不合时宜地炸响起来。“谁他妈半夜三更,没有眼色?打个鬼电话!真他妈烦……”累得呼哧喘着粗气的李志国不耐烦地从眉子身上爬起,三下两下就扯断了电话线。

虽然这个电话谁也没接,但眉子能猜出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猛然间她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继后心坎里便升腾起战胜对手的得意来。她的情绪复杂而纷乱,既像是内疚,更像是失落,又像是得意……虽然李志国没说过爱自己,但自己却喜欢和这个比自己大了近二十岁的男人做爱的感觉。

“偷人”,眉子为忽然找到了这么个词而倍感刺激。她的脸上带着激动的战栗“嘿嘿嘿”地笑出声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自己虽未让李志国达到那偷不着的最高境界,然而从李志国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的失魂落魄中,还是充分享受到了心灵的震颤。这震颤就像心灵深处藏着的一个魔咒,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冲出藩篱,搅得人心神不宁。

偶尔眉子亦会良心发现似的长叹一声:“唉——假如李志国不是春姐的男人就好了,假如我和春姐素不相识就好了,假如春姐不像对妹妹甚至对女儿似的对自己就好了……”假如,无数个假如。

李志国扯完了电话线,再回来时却没了刚才的激情,那小玩意儿跟个黑乎乎的蔫茄子似的耷拉着。他眯了眼靠在宽大的床头点燃一根烟默默地吸着。氤氲的烟圈将他的脸深陷在雾霭里,眉子看不清他的脸,便没法知晓他的心思。他见眉子睁着眼一动不动地躺着,刚才玲珑有致、勾人魂魄的肉体,亦在忽然之间,变得不再鲜嫩。细细看去,那肉体也就是黑不溜秋的一堆肉而已,脸上还长满淡褐色的雀斑。

“妈的,我怎么跟丢了魂似的?真他妈没出息。”李志国暗自骂了一声。

眉子见李志国只顾闷闷地吞云吐雾,全然没了刚才的激情,便在心里揣摩着这个男人的心事:他在想什么?“偷人”?“破鞋”?切,国人的想象力真他娘的丰富。怎么会造出这么令人恶心的词儿?”眉子又抚弄了一会儿他的小弟,见他没什么反应,便道:“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月亮慢慢隐去,露出了锅底般的黑色。天穹像一张大网将眉子裹得紧紧的,她能感到那种无形的压迫,但在挣扎与欲望中徘徊的感觉却让她倍感刺激。这种感觉就像抽大烟似的令人成瘾。每当夜幕降临,身体里的荷尔蒙渐渐堆积,“大烟瘾”在这个时候就会汹涌澎湃,像个魔鬼让她欲罢不能。

眉子很想翻个身继续睡,无奈江南春那张不再年轻的脸却时不时钻进她的脑海,撵也撵不走。

“眉子,你是我们豆腐街上长得最好看的女娃娃。你啷个搞起的哟,咋个不读书了呢?”江南春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般的同情,一只手在她手背上心疼地拍着。

“我笨,高考才考三百多分。”

“哎呀,硬是可惜啰。”江南春叹口气,过了一阵儿又高兴起来。咧嘴一笑,说,“没得关系哈。春姐有口饭吃,就供你上学嘛。你呢,就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嘛。”

“真的呀!我还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读书?”

“那当然啦!姐姐帮你扎起撒。哪个敢说半句?我喊他走人。”

“吧唧”,眉子在春姐的脸上亲了一口。

“春姐,你好好哟。你比我妈对我还好。”

“哈哈,真的撒?那你不要叫我春姐,叫我干妈算球啰!不不不,不行。我不愿意当你干妈,你一喊我干妈,就把我喊老了撒!我才不干啰。”

“嘻嘻嘻……”

春姐,大名江南春,人称“豆腐西施”。只是在北京,在她的饭店里,人人都叫她春姐,极少有人知道她的绰号。

眉子在很小的时候听自己的妈妈说起过春姐,说的是:江南春成年后一直在豆腐街的板板桥卖豆腐。因为人长得美,所以得了一绰号——豆腐西施。有一天板板桥来了个画画儿的,他从早晨日头东升就在桥头画画,等到日头掉进青衣江时,他拿了一幅画向春姐走去。后来画家走了,春姐便跟着他去了。

即便眉子现在偷偷地和江南春的男人睡在了一张床上,但那个最早带走春姐的男人对眉子来说还是颇为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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