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已经不爱你了。这句话传到孙泽渊的耳边如同炸雷,炸的孙泽渊的头晕目眩,心痛欲裂。
“孙泽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叫她宁儿,而改口叫她关雎吗?”聂风舞说
孙泽渊反射性的将目光放在了聂风舞的身上,无意识的摇了摇头。
“因为宁儿已经死了!”聂风舞几乎是在嘶吼:“宁儿在那个雪夜已经死了,现在她是关雎,高桥应归的关雎,未来的高桥太太,已经不再是你孙泽渊的一个小妾!”
聂风舞盯着孙泽渊,眼神十分的凶狠。
孙泽渊眼中闪过迷茫,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的笑容也变得阴狠,冷冷的说:“她永远都是我的宁儿,永远都是。”
说完这句,孙泽渊便转身离去。
聂风舞看着孙泽渊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她并不是担心孙泽渊会对高桥应归不利。准确的说,是孙泽渊肯定会对高桥应归不利。
她担心的是,关雎会被误伤。
但是关雎一直都是待在高桥应归的身边,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她也有些鞭长莫及,她只能希望高桥应归能护得关雎周全。
戏院中发生了什么她丝毫不知情,她全然沉浸在三天之后的晚宴中。之前的年宴,高桥应归事先告诉了她那场宴会的不寻常,所以她一颗心只记挂着高桥应归的安危。
这现在高桥应归说会在这场庆功宴上宣布他们的婚期,那她以后,就是高桥应归的未婚妻了。也许全上海的都会知道,她关雎,将是高桥应归的妻。
能嫁给自己所爱的人为妻,这种感觉美妙的语言也不能言表。
而且高桥应归知道了她所有的过去之后,还愿意娶她,还愿意爱她。能遇到高桥应归,她真的是幸运至极。
晚宴在关雎的期待中,终于到来了。
关雎选择了之前要参加年宴的那条蓝色裙子,高桥应归看了,心中有些明了。在年宴之前,他还说要在年宴上宣布他们的婚期。
但是出了意外,年宴中断,他也没能在在那时宣布婚期。
不过高桥应归也知道了,关雎对他们的婚礼,与他一样,是期待的。
在上海大酒店的周围,高桥应归都布置了很严密的守卫。撇开关雎不谈,这毕竟也是林原俊介的庆功宴。高桥应归不想再有年宴上类似的事情发生。
站在酒店门口的人远远的就看到了高桥应归的车队,马上列好了队伍,等待着高桥应归的到来。
下车之前,高桥应归拉住了关雎的手,温和的对关雎说:“今天晚上来到人很多,上海举足轻重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在这里了。你也不用怕,我会 介绍给你认识。但是毕竟鱼龙混杂,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什么麻烦发生。”
见关雎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高桥应归抚平了她的眉头,露出了笑容,说:“我说这些不是让你担心的,我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放心,一切有我呢。”
关雎看着高桥应归暖暖的笑容,心中涌上莫名的心疼。她忍不住抱住了高桥应归。
这个男人,只怕是时时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况中,不敢相信谁,也不敢对谁推心置腹。只要稍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这么看来,以前他要多小心翼翼,才能将她藏得这样深?若是没有她,那他肩上的担子会不会就轻一些?
感觉到关雎情绪的变化,高桥应归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你放心,一切有我。”
关雎抬起头,高桥应归能够在她的眼眸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她粲然一笑,然后重重的点了头。
林原俊介此时在车外等得早已不耐烦,他敲了敲车窗,扯着嗓子说:“高桥君,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主角的感受。”
他还倚在车门上,高桥应归忽然就推开了车门,将他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个狗吃屎。
高桥应归像是没有看到他,等关雎也从车里出来,挽住了他的手。他挺起胸膛,一副英姿勃发的样子。
他这才斜眼看了林原俊介一眼,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说:“谁说你是今晚的主角的?”
林原俊介对高桥应归过河拆桥的本事是越来越佩服了,立在两旁的士兵看林原俊介颇为狼狈的样子,纵使不能笑,但是一个个的嘴角都向上扬着,眼中也满是笑意。
见此,林原俊介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挨个儿给他们的脑门上来了一计脑瓜崩儿。开玩笑,他不敢动高桥应归,还不敢动他们吗?
做完林原俊介才昂首挺胸的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