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关雎打了一个冷颤。现在她已经不能把面前的这个女人和以前的那个孙少奶奶联系在一起了。
她一直以为善良大度的人,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且一直想要置她于死地。她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肚子,倔强的抬起头,对周昙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什么。”
没有想到周昙听了这句话,变得更加激动,直接便冲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捏着她的脸颊,两人的脸也几乎贴到了一起。
“就是这样才更可恨,你什么都不抢,孙泽渊却什么都想给你!只有没有了你,我才会是当之无愧的孙家少奶奶!”周昙冷笑着说。
从周昙的目光中,关雎感受到了杀意,这令关雎更加胆寒。
她甩开了周昙的手,说:“你这样做,泽渊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现在她也只有抬出孙泽渊,希望周昙能有所顾忌。
不想周昙不但没有顾忌,反而满脸嘲讽,说:“多谢你的提醒,泽渊他不会知道的。”
周昙说完,给旁边的强盗使了一个眼色,那强盗便走过来,将她的双手反剪,跪在了周昙的前面。
这时,巨大的恐惧袭遍了关雎的全身,她现在不止有她自己,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啊!
她挣扎着,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她膝行到周昙的脚下,哭着乞求道:“少奶奶,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肚子里怀的,是泽渊的骨肉啊。”
她的乞求并没有打动周昙。周昙将她一脚踹开,脸上也更加的阴狠,说:“你怀了泽渊的骨肉又如何?以后我会和泽渊有自己的孩子。我告诉你,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肚子里的这坨肉,还有你唱戏时的狐媚样子!”
“泽渊不是说最喜欢你的嗓音吗,他不是说最疼爱你的孩子吗?让你活到今天已经是我慈悲,我看没有了嗓子,没有了孩子,你还拿什么勾引泽渊?”
周昙的脸色越来越疯狂。这时,周昙的侍女蝶儿端着一碗药走了今后,紧随其后的强盗,手中则抬着一个火盆,火盆中都是烧红的碳。
联系刚才周昙说的话,关雎看着这个阵仗,几乎明白接下来周昙要做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关雎知道自己的是在劫难逃了,周昙的心思如此深沉,她如何会是对手?
周昙轻蔑的一笑,说:“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我,变得鬼又能奈我何?”
说完她从蝶儿的手中接过了那碗汤药,一步一步的走向关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张狂。关雎被两个强盗钳制着,动弹不得,只能徒劳的摇着头。
“这是打胎的药,不过我还在其中放了点其他的东西,你可以慢慢感受。”周昙故作温柔的说。
这样的温柔,关雎只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一个强盗固定住了关雎的头,并且捏着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了嘴巴。周昙阴阴的笑着,将碗汤药灌进了关雎的口中。
那碗汤药熬得滚烫,等周昙灌完了,关雎的口中已经被烫起了水泡。只不过相比起心中那撕裂般的绝望,这并不是最痛的。
药的见效很快,关雎的下腹已经疼了起来,那像是被铁锤坠着下腹一般的疼痛让她感觉到,她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她的孩子。
才过了须臾,她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豆大的汗珠,而下身,早已一片血红。
她勉强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昙,狠狠的说:“我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泽渊的爱,咒你不得好死!”
声音一出口,关雎就感受到,自己声若蚊呐。她明白了周昙在那碗堕胎药中,额外加的东西是什么了。
周昙用火钳夹了一块烧红的碳,朝着关雎走了过来。但关雎却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惧怕,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她也知道她是活不过今晚了,那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她那毫无惧意的眼神激怒了周昙,周昙边走向关雎,边说:“还能这么看着我,看来我还是太慈悲。”
语毕,她也走到了关雎的面前,她阴测测的笑着,将碳一点一点的逼近了关雎。而关雎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周昙的眼中满是不屈服的恨意。
周昙没有看到预想的恐惧还有卑躬屈膝的乞求,气急的扒开了关雎的嘴,将那块烧红的碳塞进了关雎的口中。
纵使关雎不想屈服,可那骇人的疼痛还是令她猛烈的挣扎起来。周昙看着,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笑着笑着,她的目光触及了关雎的脸庞。只见那张脸就算是疼到扭曲,也依旧是美丽动人。周昙的眼中现出了嫉恨之色。
正当她要再有所动作时,外面传来了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