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算去请个保姆回来照顾宝宝,又一时半会不了解对方底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好好照顾得来,想来想去,只有最近结婚辞职在家的雪娜有空,目前只有她一个对象了。
温夜白胃口被打断,克制着不发作:“不能现在说吗?”
见温夜白脸色有些微妙,她不好意思地摇头:“呃……我、还没有决定好。”
宝宝太小了,要寄放在雪娜家里最少一个星期的时间,暂时不提会对雪娜造成困扰,她也有些舍不得离开宝宝太长时间,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妥善的方法。
顾善虽然心痒难熬,可知道温夜白这几天在忙个大项目,没有多少时间能够休息,好不容易回到家,没有好意思拿这件事烦他,等事情决定好了,再告诉他吧。
温夜白沉默地看她一眼,眼睛里翻腾着浓烈的情绪,她正等着他说句什么时,他却一言不发,埋头安静地吃起饭了,她怔忡了几秒,很快能理解,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才能吃饭,自己都觉得饿,何况是忙了几天的他。
吃过晚饭,收拾洗完澡以后,去喂刚醒的宝宝,小宝宝对吃和睡都很执着,只有睡得饿了才会醒,闭着眼睛吮着奶水,咕嘟咕嘟的喝个没完,顾善从洗完澡就开始心不在焉,看着不动神色坐在床上翻报纸的男人。
出神的望了许多久,一直到——小宝宝睁着一双乌黑色的无辜大眼睛,像是果冻一样水汪汪的,没有东西可咬的小嘴委屈的抿着,泫然欲泣的看着妈妈,顾善顿了一秒,看到自己不知何时移开了身体,不由得歉疚起来。
她立刻将身子凑过去,宝宝重新张开嘴含住粮食来源,吃饱喝足后张开粉嫩嫩的小嘴打了个呵欠,缩成一团哼哼唧唧起来,她被那可爱纯真的模样打动,手掌托起他的小屁股,拍拍他,哄他入眠。
她把小宝宝放在摇篮里,掖了掖被单,下意识地抬头望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时间长了,顾善很没出息的觉得这种日子很满足愉悦,要是能再生几个孩子就好了,这样他再出差的时候,家里也不会太安静。
距离上回两人亲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了。
她今晚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看温夜白好像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吃完饭俩人就先后的洗了澡,接着她哄宝宝吃饭睡觉,他直接坐着看起报纸来了。
感觉今晚的温夜白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是工作太忙碌的原因吧。
顾善在床边干站了一会儿,看着无动于衷的温夜白,又静站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终于鼓起勇气,坐到床上去,凑过脸,挨着男人的胸膛,亲了他脸颊一下。
温夜白挑眸看着她。
她在那淡然的目光里,感到十分的羞涩,又不想要停下来,一边有点灰心丧气,一边给自己鼓励,伸手将他的睡衣脱了下来,走投无力地又去脱自己的衣服。
温夜白眸色一深,顾善的衣服脱到一半,他就往揽着她往她颈项处亲吻,顾善的手指还停留睡裙的扭扣上,被他那突然又回归的火热主动吓了一跳,一时茫然,刚“啊”了一声,就被按倒在床上,翻天倒海的吻在她头上,脸上,身上。
脱下衣服,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顾善只觉得男人肌肤滚烫,喷出的气息都是炽热的,一时也觉着激荡缠绵,柔顺的依着他,受宠若惊的,觉得很幸福,自然而然就伸手回抱,也吻了回去。
几天都没有做过,身体有种生疏了的感觉,温夜白技术却日渐成熟,从前从后,变换着姿势不停地进行着,这回意外的猛和久,光是面对面抱在一起~律~动~,就做了快一个小时,做得顾善拼命求饶,被折腾得快透不过气来。
觉得有点腰酸,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很高兴,觉得身体里面都快要被顶坏了,但顾善实在很喜欢和他相拥一起、被他热情对待的感觉,同时也享受到愉快的感觉。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人都累的酣畅,才沉沉睡去。
等到温夜白放过了她,东方已经开始发白,顾善累的不清,趴在覆着一层细汗的温夜白胸膛上,蜷着身子就睡着了,睡在边上摇篮里的宝宝根本不理他们,睡得香甜无比。
她安静地睡着,如绸缎般柔软的长发散乱在身上上,洁白的手臂揽着他的胳膊,她睡得很沉,两颊染着淡淡的红晕,还有两道动情的白痕。
黑夜里,温夜白长久地望着睡梦中的她。
望着她,又移开视线看了看那摇篮里睡着的宝宝,看了一会,重新移回视线停留在顾善脸上,她睡得很沉,温夜白看了她很久,直到睡梦里的顾善突然抽噎了一声,像是在梦里哭,很伤心的样子。
现实又渐渐回到他面前……
窗外微微透露着光亮。
这种日子过得很奇怪,他曾经梦想得到的东西都有了,崇高的地位,富足的生活,强大的能力,温顺的妻子,乖巧的宝宝,应有尽有的生活,终究还是觉得不够。
这是为什么呢?他到底还想要什么?
温夜白抱紧怀中人,闭上眼仔细回想。
匆匆三年就过去了。
单独一个人的生活,到底缺少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也一个人生活到了现在,一帆风顺,高高在上,尊贵倨傲。
她从来不问他在做什么,他出差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但是她却很细心的留意到他的疲惫。结婚后有一次他离开了半个月才回来,半夜里她摸索着起床,脸上疲惫的神情比他更甚,眼神里流露出的尽是担心,抱着她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下次再也不离开她那么久了。
人心中一旦有了挂念,就是无情冷血之人,也会尝到相思之苦。
睡梦中的她不安地颤抖了一下,睫毛抖了抖,温夜白抹掉她的泪水,被窝里的手指温暖地抚摸着她,从光滑的后背到腰身,轻轻摩挲着,给于她温暖和力量,直到她紧绷哀伤的小脸,一点一点,平静下去,接着发出睡意的呼吸声。
他,是她的。
※※※※
这天中午,温夜白在办公室接待了一位访客。
“温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
桌上的纸袋里是一些叠照片,男人一脸病态,身形消瘦,却依旧挡不住俊逸的五官,走在午后温暖的小路上,身边有着两个护士搀扶着他,看上去似乎过得不错。
看照片时,温夜白的脑海又出现昨天她泪水盈盈的模样。
她嫁给他后,对他一直体贴温顺,事事周到。
能让他开心舒坦的事情,她能做到一样不会少做,或是觉得会让他不痛快的事,她一句都不会提。妻子能做这个地步,也算是无可挑剔。结婚后,她依旧没有提起半句有关蓝日刚的事情……她是怕他生气吧?
可在他心中,有什么是比她和宝宝更重要的。
区区小事,算什么?
温夜白沉重地叹息,她不知道,他自己却心知肚明,却也懒得和傻瓜解释。
“您要我调查的那个男人,确实是患了重病,每天都在接受治疗,不过病情听说这几天有所好转,刚从隔离室出来,已经可以和人接触,他的电话纪录里,这个月和温夫人有过三次通话纪录。”
温夜白脸上看不出表情,不急不恼:“下去吧。”
※※※※
清晨的阳光透过了窗帘柔和地洒照在顾善的脸上,温暖得令人心动。
她掀开床被,坐起身,身体明显的酸痛让她清醒记得昨晚的疯狂。
温夜白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走下床,穿上舒服的家居服,她下床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秋天已经过去了,透着寒气凉爽的冬天,空气格外的清冽,她深呼吸,微笑了起来,内心一片从未有过的平静。
只要那人仍然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气息浓厚地躺在她身边,相拥而眠。
不用其它的,这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结婚几个月,有时候做梦醒过来会恍惚觉得,一切不过是场美梦。就像昨晚一样,又重新回到了没有温夜白的时光,在梦里哭得一塌糊涂,没有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摸,幸好,他是真的还在。
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有很多种。在她看来,温夜白还陪在她和宝宝身边,这就很好,已经是最好的了。她没有办法再贪得无厌索要更多,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很多很多,多到没有半点不知足。
※※※※
温夜白回到家的时候,客厅四周都没有见到小妻子的身影。
他听见妻子在没有关着门的卧室里细声打电话,口气是安抚的,关怀的,担忧的。
冬日的夜里,她单薄如纸的肩膀轻轻颤动,“没事啦,你不用担心。我觉得你的身体很好,医生也说了,恢复得很快,一定会健健康康起来的,宝宝的名字还要等着你帮忙一起取啊。”
“……”
“不会的,你不要这麽焦虑。你尽管放大胆子,去试试。能成是最好的,你和他同样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他没有关系的,相信他会理解的,他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
“……”
她激动起来,语气里是浓厚的紧张:“那些医生们总是危言耸听,你不要听他们的,我知道你身体很好,你回来,我让他给你安排更好的医生,相信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